作者:满眼星宸
鹤砚礼缓声道:“不是说要在明月楼设宴给本王接风洗尘吗?怎的,借着给本王设接风宴的功夫与那些勾栏狐狸打情骂俏?乔二小姐当真,忙得很啊。”
鹤砚礼语气缓慢,明知乔挽颜个子比他矮却不曾低下头看着她,只是垂眸睥睨一般的视线看着她,如同淬了毒一般的话语对着她说。
“你说谁勾栏狐狸呢?”姜祁云回身,“这等往来在璟王面前都是打情骂俏,璟王当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经历过才是。”
鹤砚礼斜着视线看了过去,见着他那副得意张狂的样子伸手揽住了乔挽颜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用力将人带到了面前。
“闭上眼睛。”
乔挽颜乖乖闭上。
下一瞬,头上有些凉意。
再次睁开眼,鹤砚礼已经将她头上的流苏帷帽摘下朝着窗口抛了出去。
那流苏帷帽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极为完美的抛物线,紧接着从窗口掉了下去。
姜祁云拧眉,“你做什么。”
乔挽颜也想要转身去窗口,“我的帷帽!”但人被鹤砚礼揽住根本逃不脱。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带那种丑东西,不怕你也变丑吗?”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墨萧倒吸一口凉气,余光瞧见身侧的紫鸢好似要腿软滑跪的样子好心的伸出手给她借了个力让她站稳。
姜祁云眉梢轻挑,饶有兴致的看着鹤砚礼脸上不大明显的巴掌印。
啧,轻了。
不,便宜他了。
鹤砚礼大手捏住她的后颈将人拉到了近前,他很想问一句你的情蛊是吃到了狗肚子里吗,但这京城除了沈澈以外没有人知晓此刻的乔挽颜是吃了情蛊才对自己回心转意,他就是气死也不能说出去。
乔挽颜用力推开他转过身,任谁都能看出来她此刻在闹小性子。
鹤砚礼有些无奈,还真是和从前一模一样。
这情蛊吃了,还是有些作用的。
如此便能看出,她若真喜欢一个人根本不会付出。
对于鹤知羽,她心底里一丁点喜欢的感觉都没有。
骄矜任性爱使小性子,这才是她。
姜祁云道:“挽颜妹妹莫气,我去给你捡回来。”
乔挽颜:“我才不要脏了的东西!掉在地上的东西,我从来都不用。”
衣服她都从来不穿第二次,更何况掉在地上沾染到脏东西的帷帽。
墨萧好心提醒了一句,“王爷,二小姐生气了......”
言外之意,王爷去哄哄吧,难得二小姐这般使小性子。他虽然体会不到王爷的感受,但他身为一个男人怎么看二小姐这副样子都觉得是在撒娇,等着人去哄呢。
王爷眼下矫情个什么劲儿啊?
该矫情的时候不矫情,不该矫情的时候瞎矫情。
姜祁云大步走了过去,“挽颜妹妹你别生气,我之前不是与你说过了府上还有一个。我把那个给你送到永宁阁就是了,等着我让人去锦州再弄回来几顶颜色不一样的,定然让你满意。”
姜祁云话落看了一眼鹤砚礼,“何必与那不解风情总是惹你生气不痛快的人犯这精气神呢?”
姜祁云觉得自己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才是,眼前的鹤砚礼就是从前在徐书简面前的自己啊!
打不过就加入,这种阴阳怪气的感觉简直爽的离谱!
“挽颜妹妹,时辰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乔挽颜闻言沉默片刻,和姜祁云转身离开。
但却在门口的时候手腕被鹤砚礼握住。
“不就是一顶破帷帽,本王还给你一个就是了。”
乔挽颜想要甩开他的手但却一下没甩开,“不就是王爷的破补偿,我才不稀罕!”
姜祁云盯着她的手腕,“还不松开?知道璟王性子高傲对于从前伤害过你的人必然是睚眦必报从来不留情面,但这好歹也是光天化日之下,你就如此欺负一个弱女子?”
第309章 谁在意你?
姜祁云这一番话倒是将鹤砚礼架在了架子上,拉不下脸面去放低姿态哄乔挽颜。
鹤砚礼阴翳的双眸看着他,“欺负弱女子这种事儿,比起本王还是你更熟悉一些。例如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弱女子,例如为了你的意欢姐姐找弱女子的麻烦,又或者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弱女子是个恶毒的人这辈子与她不死不休。”
姜祁云面色一僵,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乔挽颜,果不其然见着乔挽颜狠狠地白了自己一眼。
“什么破帷帽,本小姐需要你去给我买?金氏养的绣娘一个比一个手巧,那样的流苏帷帽我要多少就有多少!”
姜祁云见识过她的变脸速度,但此刻还是被噎的上不来气。
紫鸢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刻薄的样子,总觉得从前的小姐又回来了!
亲切,实在是太亲切了!
之前为了接近太子殿下,小姐变的都不像自己了。
如今,小姐总算是又回到从前了。
直白的给人添堵让人下不来台,小姐做的真棒!
“从前一口一个意欢姐姐,此刻一口一个挽颜妹妹。殊不知静安侯府的小侯爷这是又在玩什么新路数,动了心思在乔挽颜身上,打算给你家意欢姐姐报仇啊?”
“我没有!”姜祁云立即解释,“我才没有,你少胡说!”
鹤砚礼嗤笑一声,“不对吧?这满京城去打听打听,谁不知晓静安侯府的小侯爷最最维护之人是谁。为了你的意欢姐姐什么都能做,还曾放言谁欺负她就别怪你手下无情。这么深的情谊,怎么会轻易断了?”
他话落啧啧轻叹,“本王或许只是单纯的想要乔挽颜付出背叛本王的代价,但却不知你心中到底藏得什么心思啊。”
“从前口口声声说恶毒的女子,如今却这般有耐心又温柔的对待。要说没有阴谋,本王实在是不相信啊。”
姜祁云怒斥:“你少污蔑我!你给谁泼脏水呢?挽颜妹妹你莫要听他胡说。”
乔挽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谁在意你?”
话落,大步离开。
姜祁云僵在原地。
鹤砚礼轻笑出声,自己没赢不要紧,这勾栏做派的姜祁云输了就行。
鹤砚礼片刻后笑容戛然而止。
不对,他赢什么?
赢得乔挽颜的欢心吗?
他在胡乱想些什么???
?
鹤知羽从宫中出来之后便去了明月楼,在二楼三楼的雅间转悠了一圈之后停在了最后一个雅间门前。
“殿下,这件有些小了的,若不然咱们去楼上的吧?”京元提醒道。
鹤知羽沉默片刻,“罢了,孤突然有些不饿了,回去吧。”
刚入东宫,便有宫人过来传话,说是乔意欢醒了。只不过还是有些虚弱,只能躺在床上好好休养,毕竟是从那么高的断崖上掉下来的。
“让她好好养着吧。”
鹤知羽神色凝重的回了书房,有侍卫在门口京元的耳边低声说了什么,便见京元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殿下,刑部大牢来人传话,说是李寒松有要事想要求见殿下。”
鹤知羽拧眉,“不是让刑部的人审问他吗?他要见孤做什么?”
京元摇摇头,“属下不知。”
李寒松到底是忠武将军府唯一的传承,殿下虽然将人从断崖上羁押回来但却并没有打算亲自为了乔大小姐审问李寒松,而是交由刑部立案审问。
如今这李寒松突然说有要事求见殿下,莫不是有关璟王叛国一事?
鹤知羽本是打算不去的,可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引导一般,到嘴边的话便换了。
“备马。”
刑部大牢阴暗潮湿,鹤知羽往日里总是平和不激风浪的神情近两日总是蒙着一层阴雾。
身处这阴邃的牢狱中,便更多了几分冷肃之意。
李寒松终于见着人来了立即行礼请安,“太子殿下,乔意欢当真不是我推下去的,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真的和我没关系啊!”
鹤知羽敛眸,“有人证亲眼看见你将她推了下去,你如何辩解为何在断崖?”
李寒松百口莫辩,他也不能说当时是想要毁了乔意欢的清白以此逼迫她嫁给自己当挡箭牌,最后乔意欢没站稳掉下去的。
说他当时抓住了乔意欢的袖子,但却是乔意欢自己拿簪子划开掉下去的,殿下就更不会信了。
李寒松余光扫了一眼这牢狱内的腌臜,心一横道:“太子殿下,我愿将功折罪!恳请殿下听我一言之后,能将我从这里放出去!”
乔意欢应该是没死,否则太子殿下此刻应该不会如此淡定。
他听见狱卒说太子殿下将乔意欢带回了东宫,看来是曾经的过往传言不可信,乔意欢在殿下心中的分量依旧存在。
期间自己去缠着乔意欢殿下却不曾有什么动作,或许也是两人之间有过不愉快但没有真的厌恶对方,又或者是殿下等着乔意欢忍受不了去找他。
早知如此,他根本不会答应乔挽颜那个小贱人的话的!
谁会没事儿去给自己找不痛快,碰太子殿下喜欢的女人?
当初就是因为外面都在传乔意欢丢尽脸面被太子厌弃他才答应的。
“你说来听听,若是功劳够大,孤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李寒松顿时心中一喜,“其实我与乔初雪退婚,对外说是与乔意欢一见钟情并非是真的!这一切都是有人逼我的,否则我怎敢去抹黑殿下心爱之人的名声?!”
鹤知羽眉梢轻挑,“是谁逼你?”
“乔挽颜!”李寒松毫不犹豫的将人供出去,“是她让我缠着乔意欢,逼着乔意欢嫁给我。她就是个恶毒的女人,对待自己的姐姐都尚且如此,更别提对待外人。若非她逼迫,我怎敢做出这样的事儿?怎敢去缠着不放乔家的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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