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她才不是坏女人! 第209章

作者:满眼星宸 标签: 古代言情

  有墨箫在,京元拦不住鹤砚礼也根本不敢真的上前将鹤砚礼拽出去,只盼望着殿下能赶紧回来。

  鹤砚礼面上神情浅淡但脚步却并不缓慢,快速的扫视着书房内的动静,从内殿到外面一一查看了一番,却并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如黑曜石般的双眸微微眯起,眼底氤氲的寒意越发的刺骨。

  既然书房表面不见人,那这书房万一有密室呢?

  他的璟王府密室都不在少数,这东宫又岂会一点后路都没有?

  鹤砚礼余光打量着书房内的摆件,最后视线定格在一处落地花樽上。

  犹豫片刻,朝着那花樽走了过去。

  “放肆!”

  一道呵斥声响起,鹤砚礼听见了但却没有停下脚步,伸出手要去转动那花樽。

  鹤知羽拧眉,“鹤砚礼,你在孤的书房如此肆意妄为,是想要背上窃取政要的罪名吗?”

  鹤砚礼大手已经落在了那花樽的上方,闻及此言回首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皇兄多虑了,皇弟只是在找丢落得玉佩而已。”

  话落,用力转动了花樽。

  鹤知羽拧眉,嘲讽的视线看着他嘴角的笑容僵住。

  那花樽并非书房密室的机关。

  鹤知羽:“你如今身陷叛国罪名,如今又擅闯太子书房,明日皇兄定然会请父皇明鉴。”

  鹤砚礼不怒反笑,“好啊,正好我也想请父皇知晓一件事。”

  他话落顿了顿,“私藏京中贵女,是何等罪名。乔尚书知晓此事,会不会与你不死不休。”

  鹤砚礼说完,抽出袖间的匕首甩了出去。

  西北面墙上的一块砖石,被匕首刺中。只听见一道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一道暗门升起。

  鹤知羽脸色悠然间低沉下来。

  东宫书房密室有两处打开的机关,其中一个是摆放在西南角的琉璃花樽,另一处便是西北墙面上的一块砖石。

  那砖石的位置除了他以外便是京元都不知晓,当时建造这机关的工匠已经尽数处死,鹤砚礼如何这般笃定的出手?

  他知晓东宫书房的密室机关?!

  脑海中升起的思绪,让鹤知羽的杀心升起。

  墙面上的机关便是防止琉璃花樽出现故障打不开才留的后手,且墙面上的机关只能用一次。

  这一次,全都因为他而毁了!

  鹤砚礼知晓他此刻心中所想,便是知晓,所以看向他的视线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与嘲弄。

  东宫机密机关,被他稳准狠的打开,想必此刻他的好皇兄心里一定觉得自己很聪明吧?

  一道讥讽的笑声响起,他慢悠悠道:“啊呀,手抖,不小心打开了皇兄书房的机关,皇兄应该不会生气吧?”

  鹤知羽即便此刻心中想要将鹤砚礼千刀万剐,面上依旧扫去那抹阴翳之意,扬唇浅笑面色如常。

  身为储君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是他从小就被皇后灌输的思想。

  “岂会?孤不是那般小气之人。皇弟玉佩不见了,终不悔还要在这密室里找吧?”

  鹤砚礼听不懂那些隐晦逐客话语,笑着道:“可能不小心掉进去了,本王进去找找,皇兄不会介意吧?”

  鹤知羽:“若孤介意呢?”

  鹤砚礼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朝着密室那边走去。

  鹤知羽拧眉,大步追了上去,在进入密室一丈远的距离拦住了他。

  “放肆!你污蔑本宫私藏贵女,如今又无令擅闯东宫,孤看你是当真好日子过到头了!”

  鹤砚礼看着近在咫尺的转弯处,“私没私藏,你心中清楚。我既然走到这儿了,便无人能拦住我。”

  话已经说到明面上,鹤知羽也没必要继续隐瞒。

  她是光明正大进入东宫的,若不是因为事出紧急他也不会如此鲁莽的就将人扣在东宫。

  “你口口声声说厌恶她,此生最痛恨的便是她,如今来此处找她,是以什么心理?”

  鹤知羽又道:“她曾经毫无犹豫的抛弃你,便足以证明你在她心中的地位卑如草芥。如今她口中的喜欢你,不过是为了与孤玩欲擒故纵而已。皇弟不会以为,她是真的回心转意,心中还有你吧?”

  这句话,刺痛了鹤砚礼的心脏。

  他便是知晓乔挽颜从未如自己爱着她一般爱着自己,才会在中了情蛊之后的她一口一个喜欢而觉得痛苦。

  都是假的,并非她真心。

  若没有情蛊,她连回头看一眼自己都觉得浪费时间。

第317章 砚礼哥哥

  鹤知羽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若是喜欢便不会抛弃,你在她心中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罢了。用你来逼出孤的嫉妒之意,不过是她与孤玩的小把戏罢了。”

  鹤砚礼知晓情蛊也自然清楚事情并非是他所说的那般。

  “既是如此,你又何必将她困在东宫?”

  鹤知羽嘴角的笑容一僵。

  鹤砚礼又道:“让本王来猜猜,她是说了什么才逼得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做出这等荒谬之举?”

  他话落顿了顿,“小把戏?”

  鹤砚礼冷笑一声,这笑声好似无形的利剑,稳准狠的刺穿太子的胸口。

  肆无忌惮的嘲弄,即便没有长篇大论,依旧让人的火气没来由地升起。

  “本王确实恨她,但本王恨的只是她不爱我。”

  “但如今,她玩了这么久却发现心中所爱还是本王,本王岂能让你伤害她?”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朝着对方心窝子上扎,本就阴暗的通道内好似修罗岸边,氤氲着无限危险。

  鹤砚礼本没想说的这么直白这么狠的,不过是因为鹤知羽那番话实在是让他太过于扎心,没忍住也往对方心窝子上扎而已。

  鹤砚礼慢悠悠道:“在本王没有回京的这段时间,她玩的很开心,还真是要多谢皇兄陪着她玩给她打发时间了。”

  他话落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昨日明月楼她还与本王说过,她此生其实最讨厌的便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男子三妻四妾?她那样的小坏蛋岂能真的容忍未来夫君三妻四妾?不等那些女人出头便会成为花木的肥料。”

  鹤砚礼啧啧轻叹,“本王无奈,日后也只能娶她一人再不敢看别的女人一眼。不如皇兄有福气,未来妻妾无数。”

  乔挽颜,曾经与鹤知羽说过,不在乎他三妻四妾,只要他心中最爱她。

  可如今鹤砚礼的话,却与她从前说过的全然不一样。

  若是别的女子,鹤知羽不会相信。

  可若是乔挽颜他便没理由不相信。

  密室外的墨箫和京元自然也能听见二人的对话,墨箫朝着太子看了一眼。

  王爷虽然口下无情,但鲜少攻击力全开的。

  看来是真的被太子的那番话给伤到了,才会狠狠地报复回去。

  若论扎心,谁能强的过他们王爷啊?

  墨箫心中有些得意,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浅淡的弧度。朝着身侧的京元看了过去,见着京元被他盯得颇为不自在回视过来后又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哼。

  尽头忽然传出微弱的声音,打断了此刻的冷肃。

  鹤砚礼绕开他大步朝着里面走去,密道尽头是一处空间并不算小的密室。

  石壁上挂着夜明珠点亮了本该昏暗的密室,明明此刻已经到了晚上,但此下却亮如白昼。

  玉石床上,乔挽颜双手被丝带绑住系在床头上无法离开。

  如瀑的长发披散开来,灼若芙蕖的娇颜蒙上一层不安,却在看见门口之人后霎时间消散。

  “没用的东西,你怎么才来?!”

  鹤砚礼沉默了一会儿,对于乔挽颜这样素来不装柔弱不装可怜,万分跋扈的样子有些久违的熟悉。

  “嚷嚷什么,本王这不是来了?”鹤砚礼被骂了没好气的回应,但双腿老实的走了过去将她手腕上的丝带解开。

  看着她手腕上细微的殷红,大手不自觉的轻轻揉了起来。

  乔挽颜双手搂住他的劲腰脸颊一侧贴在他的腰腹上,鹤砚礼耳垂红的厉害好似熟透了一般滚烫无比。

  鼻间传来一抹清新的香气,好似炎炎夏日里的一抹清凉。鹤砚礼只觉脑海嗡嗡作响,四肢有些发麻呼吸都开始不顺畅起来。

  大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脑勺,“撒、撒什么娇?”

  乔挽颜此刻清醒了自然报复心重,松开了抱着鹤砚礼腰侧的手低着头,不说话。

  鹤砚礼眉梢轻挑:“怎么了?”

  乔挽颜忽然抓住胸口的衣服紧紧捂住,颤声回道:“没、没什么。殿下没有欺负我,真的没有......”

  鹤砚礼脸色骤变,朝着鹤知羽走去不发一言的挥了一拳。

  这力道不小,鹤知羽一时震惊乔挽颜的言行没有反应过来。

  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用脸接住了这一拳。

  “殿下!”

  唇角氤出血色,鹤知羽舌抵上腭用指腹擦去鲜血。

  京元三两步挡在了太子的面前,“王爷竟敢如此大胆殴打太子殿下?!我家殿下何时欺负过乔二小姐?乔二小姐真的能睁眼说瞎话?”

  鹤砚礼一脚踹向了京元的腹部,“卑贱的东西,睁眼说瞎话也是你配说的?”

  乔挽颜坐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下了床走到鹤砚礼的身后,玉手抓着他的袖子,躲在他身后看着鹤知羽。

  “我没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