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满眼星宸
她想看的是陆今野二号!
姜祁云委屈巴巴的神情难掩爽意,“打的一点都不疼。”
乔挽颜抬起手,但看着他那副略显期待的神情,硬生生忍住了。
她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浊气,努力平复好心情之后,有一种期待了整整一天的好戏临到头了戏台子塌了的感觉。
陆今野其实也很期待姜祁云解蛊之后的反应,期待自己能有个同类。
但此刻,他是再也忍不下去直接拉过乔挽颜一巴掌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是极为响亮的耳光。
若说乔挽颜打人脸全都是羞辱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甚至那一点点疼痛打在脸上有一点酥酥麻麻的痒意。
但陆今野扇人巴掌,毫不夸张的说几个大耳刮子下去能把人打的脑浆子迸出来。
姜祁云此刻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待缓过来脸色像是变戏法一样大变特变。
撸着袖子指着陆今野斥骂:“你大爷的!小爷我是给你脸了是吧,今日小爷我不打的你跪地求饶叫爷爷,小爷我跟你姓!”
乔挽颜看着两人打起来淡定的走到门口,打了个响指便见二十多个黑衣暗卫出现。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淡淡的,“杀了他们,五马分尸!”
永宁阁内,难得热闹的如同过年。
第二日一早,永宁阁的院子内,横七竖八的暗卫躺在地上昏睡的不知天地为何物。
姜祁云和陆今野打了一夜早已筋疲力尽,他拽着对方的头发,他揪着对方的衣领,以一种极为怪异的方式睡着了。
云珩忙活了一整夜,将一大锅解蛊之药端到了姜祁云的身边。
姜祁云似乎听见了动静,缓缓掀开眼帘刚看见云珩,下一瞬一张带着能迷倒一头牛的迷药帕子捂住他的口鼻,眼睛一睁一闭晕死了过去。
云珩拿着水瓢舀了一勺解药给他灌了下去。
一瓢又一瓢下去,一大盆解药让姜祁云被灌了个水饱。
忙活完,云珩擦了擦额间的细汗,不安了一夜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许。
这下一定能解了。
尚书府管事知晓永宁阁内的动静直接让人将昏睡过去的暗卫全部拖下去继续修练。
陆今野这边已经醒了,想要趁着姜祁云昏厥过去要他命,但被云珩阻止了。
“姜祁云是靖安侯府的小侯爷,你杀了他是想要挽颜为你收拾烂摊子吗?”
陆今野阴冷的视线看着他,装什么?一副正室大度的样子。
管事打算将姜祁云从后门扔出去的时候,又被云珩阻止了。
他如今必须得看见姜祁云解蛊成功的那一刻!
赌上他的医术生涯,一定要看见姜祁云解蛊成功!
姜祁云这一睡一天一夜都没有醒,乔挽颜没了兴趣等着姜祁云醒过来的时候,坐上了马车朝着国寺去了。
本是打算与郭荔澄一同去的,但奈何郭荔澄家中有些事儿脱不开身,便只能独自前去。
乔挽颜坐在马车上单手枕着软枕拿着一本书看着,看的有些乏累了闭目休憩。
这是她第二次来国寺,上一次来遇上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儿,但愿这一次能顺遂一些。
国寺的静心住持说乔意欢身有慧根,不管是一句无心之言还是被天道引导帮助乔意欢走上高位的工具,她都得亲自来看一看才能心安。
若是无心之言,自然不必理会。
但若不是,必然得在事情没有不可收拾之前,处理的干干净净。
马夫的声音响起,“小姐,前面是杨家茶摊,可要停下歇歇脚喝杯茶?”
杨家茶摊是出京城第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已经在这里开了三十多年了。
乔挽颜闭目道:“停下吧。”
紫鸢将乔挽颜扶下来之后才先行一步走进茶摊,将一盒新茶递给掌柜。
“给我家小姐泡壶茶,要用无根水。”
掌柜有些为难,“姑娘,咱们这儿条件不好哪里有无根水这样珍贵的东西。倒是还有些山泉水,不知可行?”
紫鸢点点头,“也可,去泡吧。”
掌柜接过茶罐扫了一眼远处马车边带着帷冒的女子,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去泡茶了。
而尚书府内,云珩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等着姜祁云醒过来。
云瑶过来找哥哥的时候看着自家哥哥这般温柔有耐心的守在一个男子的床头,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哥哥和姜祁云感情真好后,摇摇头一副高深的样子离开跑出去玩了。
云珩如今没空理会许久未见的亲妹妹,一夜没有阖眼此刻瞌睡点头困意最为浓郁。
姜祁云昏睡之中低声呢喃,“挽颜、挽颜妹妹.......”
云珩的瞌睡瞬间消失,双眼死死的盯着姜祁云的睡颜。
“打、打我.......”
“再打我一巴掌吧......”
“挽、挽颜妹妹,你打的我好......”
舒服两个字没有说出口,云珩脑子被血气攻占一巴掌打了过去。
这一巴掌,也直接将昏睡了一天一夜的姜祁云打醒了。
他捂着脸有些摸不清状况,双眸之中是清澈的愚蠢,错愕的看着神色有些癫狂的云珩。
咋、咋了?
第369章 废黜
早朝之上,鹤砚礼身体抱恙休息了很多日,这日终于出现在大殿之内。
前些时日一环扣一环要将璟王逼到绝境的危险,朝中大臣谁又能看不出来皇上对璟王的偏心?
是以此刻,璟王身边围着许多人嘘寒问暖。
鹤知羽来的时候,只是扫了一眼便见那些见风使舵的朝臣收敛了几分。
朝臣觐见,皇帝扫了一眼鹤砚礼后问了一句关怀之言,鹤知羽始终没什么情绪波动。
谏议大夫道:“启禀皇上,最近京中时常有谣言称天降祸星才会引得大幽灾害频出。臣诚惶诚恐,街头巷尾人心惶惶,请皇上命天兆司观天象以安民心。”
工部侍郎道:“皇上,臣最近也有所耳闻京中这些风言风语。听闻着百姓口中的祸星乃是乔尚书的长女,不知乔尚书对于京中流传的那些话有何见解?这些话是谣言还是事实?”
乔尚书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臣素来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但京中传言臣的长女出生之时乌云遮日,不哭不闹安静的不像婴孩儿,云游道士入府说她天煞孤星命中带凶煞之气,这些确实是真的。但克死祖母,臣觉得不过是巧合而已。”
三分真七分假,让人听不出谎言。
乔如是已经记不得乔意欢出生之时的光景了。时间太久远,那日天气如何不会有人记得那么清楚。
但所谓云游道士入府全都是无稽之谈,乔意欢生下来不哭不闹看人的视线像是修罗恶鬼也并非事实。那孩子虽然不哭不闹,但却笑的让人没办法将她舍弃。
府中夫人忙着处理各种铺子经营利润,家中中馈都是挽颜在管。换句话说挽颜管家,府内的风言风语她定然是第一个知晓得。
既然没管又传的如此厉害,只会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风言风语是在她的允许下传起来的。
女儿想要做什么他能猜到几分,但在朝堂之上,太信任鬼神之说将长女推出去,只会让人抓住把柄弹劾他虎毒食子,事情闹大了抛女求安稳。
谣言做不得真,半真半假的话说出去就与他没有关系了。
毕竟他不信鬼神之说,怎么会因为区区鬼神之说便将女儿扼杀在摇篮之中呢?
若是天兆司出手,他将女儿送出去那是名正言顺的为国除妖孽。
无论怎么办,火都烧不到他的身上。
皇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天兆司夜观天象看看大幽国象如何。
鹤砚礼站了出来,“父皇,儿臣有事启禀。”
皇帝淡淡颔首,“何事,说吧。”
鹤砚礼:“京城火隅队的隅长前些时日找到儿臣,说是有重要的事想要求见父皇。儿臣听闻之后知晓此事的严重性,是以不敢耽搁。如今人已在殿外,只等父皇召见。”
京城火隅队的隅长按照规章制度来说根本没有资格入朝参政,如今这番众人纷纷好奇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求着璟王也要求见皇上。
鹤知羽垂下眼帘,一抹不好的感觉油然升起。
火隅队的隅长很快得以召见,进殿之后不敢东瞅西瞧,低着头走到殿中央跪了下来,“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有什么事直言便是。”
沈隅长道:“启禀皇上,前些时日东宫走水,微臣奉命带着火隅队前去救火。救火之时微臣无意间在东宫书房发现了一些密信,斗胆打开之后鬼使神差的将密信装在了怀中带出。”
鹤知羽依旧面不改色,但那种天塌下来都依旧淡定自若的容颜下,是一抹阴鸷冷寒的厉色。
密信.........
沈隅长:“微臣回了家夜夜不得安眠,心中实在是害怕太子殿下知晓那些密信不见了之后会查到微臣的头上。但微臣身份低微没有机会求见皇上,便只得斗胆求着璟王,期盼璟王能胸怀仁慈带微臣见到皇上!”
皇帝沉默片刻,看了一眼鹤知羽,“密信上写着什么?”
沈隅长双手将一沓子密信高高举起,“启禀皇上,密信中是太子殿下与西陵世子密谋逼死璟王殿下的内容。微臣实在是害怕,但身为臣子不敢不将这种事上奏皇上!”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太子与西陵世子密谋?这可是通敌之罪啊!
联想前段时间西陵送过来的前朝余孽指认璟王与他早有勾结,甚至还将江湖第一帮派牵扯进来,如今看来若是这密信是真的,那这天家子弟争权可当真是可怕。
璟王若失势,太子的位置便坚不可摧。
但若璟王失势,边境或许就不安稳了。
若这件事儿是真的,太子是走了一步险棋也要将璟王铲除。
鹤知羽立即跪下,“父皇,儿臣绝无此心,还请父皇明鉴!”
皇帝看着一封又一封的密信,脸色渐渐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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