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满眼星宸
遇到任何事儿先将过错放到对方身上,理所当然的觉得全世界都没有她自己重要,全世界都得被她踩在脚下。
紫鸢狠狠点头,“小姐说得对,璟王实在是太过分了!”
说完,她又有点担忧,“筱莹便是因为嘴贱得罪了璟王而被砍断了一条手臂,乔意欢要护着险些还被璟王杀了。奴婢有点担心,哪天璟王一个不开心,出手伤了小姐怎么办?”
乔挽颜轻笑一声,波光潋滟的眸子满是不屑,“我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那样对我。”
她抬起瓷白的玉手欣赏着昨天晚上染的指甲,“你信不信我只要稍微对他花点心思,他便如同小狗一样重新对我摇尾乞怜。”
左右人不在这儿,她过个嘴瘾谁能把她怎么样?
紫鸢点了点头,“奴婢相信!”
“本王不相信。”
乔挽颜愣了一下,“我是不是饿的有点昏了头了?怎么还幻听了呢?”
紫鸢头皮一麻,“小、小姐,您好像不是幻听了.......”
她好像、可能、大概、也许、真的听见了璟王的声音。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大眼瞪小眼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口。像是那门后有恶鬼一般,乔挽颜没来由的心都悬了起来。
怎么可能呢?人怎么会一而再的倒霉呢?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鹤砚礼单眉微挑看着坐在八角凳上刚刚还在吹牛吹到天上去的乔挽颜。
刚刚那番话,让他觉得乔挽颜不是大幽的,而是大幽是她的。
墨萧扫了一眼朝着里面伸着脑袋看的掌柜和小厮,手一扬示意两人退下。
掌柜心里担忧,害怕璟王一个不高兴真的在他这明月楼将人给杀了。
乔二小姐可是他们明月楼最重要的客人,若是就这么死在了璟王的手里,他这明月楼一年至少损失一半的流水。
更何况京城贵女在他这儿死了,肯定是要受牵连的。
万一乔尚书不敢冲璟王发火,牵连他这明月楼,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祸事吗?!
掌柜一脸忧心忡忡,却又不敢进去拦着,只得焦急又无奈的带着小厮离开。
“掌柜,咱们要不要去报官啊?”
掌柜瞪了他一眼,“报官抓谁?抓璟王还是抓乔二小姐啊?一个比一个有权有势的,你报官让官差来抓我啊?”
天子犯法焉与庶民同罪,那都是哄哄老百姓的场面话罢了。
府衙哪里敢管皇室的事儿?
能管得了璟王的,也只有宫里那位。
不过他这辈子都见不到,这条唯一的路也是白想。
而彼时,三楼雅间内。
乔挽颜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今日出门没有看黄历,怎么接连不断的倒霉啊?
鹤砚礼朝着里面走了进去,世无其二的俊美容颜浮现一抹邪佞乖戾,仿若邪气横生的妖孽。
他拔出腰间的一把匕首,那匕首的柄身乃玄铁铸就镶嵌着卷云花纹,开了刃的刀身弧线流畅深邃,似乎凝聚了无限的穿透力,轻而易举的便可以划破虚空。
鹤砚礼微微转动手腕,那匕首像是有了生命力一般在他的手里炫目的回旋转动,肆意把玩着。
他走到她的背后,微微倾身手中的匕首插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不巧,正巧插在了她刚刚喝过的茶盏中。
一声异响,茶盏碎裂。
乔挽颜咽了一下口水,耳边传来妖孽一般的声音。
“本王刚刚不是说了,本王不相信。如今一个字不吭,哑巴了?”
鹤砚礼话落轻笑一声,只不过眼下这等场面,这声笑实在是过于阴骇。听在耳朵里,只觉得像是恶鬼索命一般头皮发麻。
“像小狗一样对你摇尾乞怜?”
“活腻歪了,本王送你去死好不好?”
乔挽颜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见着他又拔出了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顿时起身躲到了一边,防备的看着他。
紫鸢将她护在身后,似乎一副璟王敢动手她拼死也要保护住小姐的架势。
鹤砚礼站直了身子朝着她看去,躲在紫鸢的背后只露出来半张脸,刚刚那副张狂的样子像是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不是想死吗?躲什么?”
乔挽颜小声道:“你误会了,我没说王爷你像小狗。”
鹤砚礼单眉微挑,“哦?那你说的是谁?”
乔挽颜咬了咬下唇,那一个‘我’字到底是说不出口,伸出手指了指门口的那个人。
墨萧:“??????”
二小姐,你是真不把我当人啊。
第56章 切,就这?
墨萧看了看乔挽颜,又看了看自家王爷,瘪着嘴没说话。
他委屈,但他不说!
鹤砚礼双眸嵌着细碎的辉光,“打狗还需要看主人,本王看你真的是活腻歪了。”
墨萧:“........”
王爷,你也没有放过我。
鹤砚礼坐了下来,扫了一眼她躲在紫鸢背后的怂样和从前没什么差别。
只不过从前不是躲在紫鸢背后,而是躲在自己背后。
能自己摆平的事猖狂的没边,那副骄矜跋扈的劲儿就是公主来了都得被她的气势镇住。
遇到摆不平的事儿,怂兮兮的躲在自己的身后狐假虎威,半点都不带逞强的。
“本王重新给你一个机会,小狗是谁?”
乔挽颜有些头疼,做了许久的思想准备才硬着头皮道:“我。”
鹤砚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恍若明雪一闪而过。
“叫两声让本王听听。”
乔挽颜:欺人太甚!老虎不发威真把她当病猫了?
她道:“叫两声让本王听听。”
墨萧:“.......”
紫鸢:“.......”
紫鸢:不过了小姐?咱真不想活了咋地?
鹤砚礼轻蔑耻笑,勾起的唇角带着邪肆的气息,怎么看都觉得危险的很。
紫鸢此刻有点腿软。
鹤砚礼起身朝着她走了过去,像是乔挽颜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装晕你试试。”
乔挽颜抿了抿唇,从小一起长大的就是这点不好,太了解自己了!
四年过去,自己变化并不多,可鹤砚礼变的实在是太多了。她揣摩不出鹤砚礼的性情底线,但自己的鹤砚礼却清楚知晓。
“这么会叫,舌头给你割了好不好?”
乔挽颜忽然捂住嘴摇了摇头,好心提议道,“实在不行,王爷割我一缕头发吧?”
紫鸢脑回路随了主子那是相当清奇,“王、王爷,我家小姐的头发保养的这么好割了实在是可惜了,要不您割小姐的一块裙摆吧?”
小姐的长发每天都要细致的擦上玫瑰露、蔷薇油,洗头发的时候还需要用十几种药材煮开了水晾凉洗,还都是她每日伺候的。
就是平日里掉下一根头发她都心疼死了,若是割了一缕那还得了?
门外的墨萧彻底沉默了,跟王爷讨价还价呢?当这儿是菜市场,当王爷是卖猪头肉的呢?!
之前在北冥城的时候有人跟王爷讨价还价,估摸着坟头草都长挺高了。
鹤砚礼没说话,只是扬起了手中的匕首,紫鸢一个不小心给跪了。
不知为何,她腿有点软。
紫鸢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奴婢给王爷请安。”
墨萧:嗯,还是这么没用。
乔挽颜陡然间没有了避风港,很是识时务道:“王爷我错了,我只是一时得意忘形胡说一通。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乔挽颜态度诚恳,但鹤砚礼却最清楚不过。
这番歉意一点不走心,道歉只是为了糊弄过去当下,为将来的再次冒犯埋下伏笔。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过错。
乔挽颜细细的试探着他的反应,太子惯是喜欢柔弱善良的小白花,所以她清楚知晓要营造出什么样的表象才能让太子放下戒备。
但从上次在青州来看,鹤砚礼好似不怎么吃柔弱小白花这一套。
从前自己什么样的性情他都喜欢都包容自己维护自己,可如今他变了。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乖乖认错总是没错的。
“乔挽颜,本王不是什么大人,和你一样是个小人。你背后骂本王,本王就这么放过你岂不是很没面子?”
鹤砚礼手中的匕首落在她的脸上,轻轻拍了拍似乎对她的反应感觉很是满意。
怕,那就对了。
从前就是对她太好,以至于没心没肺冷漠凉薄的践踏自己的真心。
鹤砚礼微微歪着头半阖着眼帘看着她,“京城第一美人,不如将你的脸划花了如何?没了容貌,你还如何嫁入东宫呢?”
乔挽颜的瞳孔一瞬间收缩到极致,小心翼翼的退后半步躲开了那把落在脸颊上的匕首,扑通一声给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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