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满眼星宸
紫鸢问道:“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乔挽颜进了永宁阁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温茶,“侯夫人是个眼高于顶的人,素来只和宫中皇后以及那些受宠的娘娘来往,从来不屑和京城那些官夫人来往。今日突然来了尚书府,还特意借由姜祁云提及乔意欢准备的姜,是想要借刀杀人罢了。”
紫鸢听得云里雾里,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乔挽颜也没再继续让她单纯的小脑袋瓜继续装这些复杂的事情。
姜祁云整日围着一个尚书府不受宠的庶女转,侯夫人这样自视甚高的人自然是极为看不惯的。
可一个侯府主母出手收拾一个小姑娘,说出去实在是不好听。
让尚书府的小姐妹自己去处理恩恩怨怨,她坐享其成看乐子多好?
否则,何必来了尚书府还非要叫自己过去一同说说话?
虽然被利用了,但是这个棋子她倒是极为愿意当。
乔意欢的这一桶姜山,她作为妹妹一定会好好帮忙的。
这时,一个婢女匆匆的走了进来,“小姐不好了,云姑娘出事儿了!”
乔挽颜拧眉,“出了何事?”
婢女咽了咽口水立即道:“璟王殿下最近奉皇命处理京城前朝余孽之事,似乎是紧要关头被云姑娘捣乱害得贼子跑掉。云姑娘已经被璟王关押起来了,说是云姑娘是谁的人就让谁去接。”
第93章 这攻击力强到没边了
香车缓缓行驶于冗长街上,车帷随着清风浮动。淡淡的幽香于空气中四散开来,尽显财富权力的象征。
马车内,乔挽颜拿起盘子里的一块桂花糕吃了一口便停下了,“这不是明月楼的桂花糕?”
紫鸢点了点头,“是明月楼的,但是明月楼掌柜说做桂花糕的小女娘突然之间嫁人了,日后不在明月楼干了,所以这桂花糕味道也就和从前不一样了。”
乔挽颜放下了桂花糕,“好端端的嫁什么人呢?”
“奴婢也不知道,或许是遇到了极好的如意郎君吧。”
马车平稳停在了刑部大牢的门口,马夫将马凳拿了下来摆放好,紫鸢伸手扶着乔挽颜下了马车。
她抬头看牌匾上洋洋洒洒的几个大字,巴掌大的瓜子脸莹润如玉,溢着浅淡的粉色光晕,好似春日里争相绽放的桃花,玉软花柔。
刑部正门口的两个侍卫忍不住的偷偷看着,他们平日里接触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犯人,何时看见过这等矜贵优雅的世家小姐?
只一眼,仿若整条街黯然失色沦为黑白,只此一朵艳色逼人的富贵花。
“刑部大牢,闲人退避。”其中一个侍卫开了口。
另一个侍卫有些错愕的看着他,平日里对待贸然来此的人他素来都是没好气的冷叱。
今日如此温柔到他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当真是搭档了好几年的人?
那种语气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见别人家乖巧可爱的小姑娘,生怕吓到人家。
紫鸢道:“我家小姐是来找璟王殿下的,璟王如今可在此处?”
侍卫心脏悠然咯噔一下,这怎么是来找那个煞神的?
自从璟王暂管刑部余孽一事便时常会来刑部,他们这些人可谓是见识到了这位大幽第一杀神的手段。
那简直不是人!
他们在刑部干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到下手那么狠的。
罪人落到他的手里,死了那简直就是最为奢望的事儿。
“璟王不在刑部,不过我听说璟王午后会来此处,小姐若是着急,不妨进去稍微坐坐喝杯茶等着吧。”
紫鸢偏过头看了一眼自家小姐,见着她点点头才转过身道:“那就有劳两位为我家小姐带路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银子塞到两人的手里,两人见此立即客客气气的开了门,其中一人带着人进去了。
乔挽颜道:“最近可有收一位叫云瑶的年轻姑娘?那姑娘总是扎着双髻,穿着一身青绿色的衣裙。”
侍卫点了点头,“有,咱们刑部很少有姑娘家被关入这里,我有印象。不过她好像是放走了一个璟王正在追捕的前朝余孽,怕是以后出不去了。”
乔挽颜道:“可否带我去看看她?”
“可以,姑娘这边请。不过姑娘得快一点,若是让王爷知晓,我怕是小命不保。”
“有劳。”
大牢内幽暗阴湿,摇曳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烛火升起的火苗点亮了墙壁上的青苔脏污,看着让人触目惊心,平添了一抹恐怖的氛围。
乔挽颜余光扫了一眼那些大牢内被关押的犯人,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这样的环境她本该这辈子都不会踏足的。
“呦,这不是乔挽颜吗?真是难得,竟然在这儿遇到你了。”
乔挽颜看向拐弯处突然出现的一个年轻男子,是平阳伯爵府的六公子,平阳伯最宠爱的小儿子。
司徒樾眉梢轻挑,嘴角扬着一抹笑意,“怎么,是知晓我在这儿所以特意来找我的?”
乔挽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带着几分嫌弃,“你哪位?”
司徒樾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许久不见的人言语上的攻击力还是这么强。
乔挽颜记得他,她记忆力素来不错,就算是没怎么说过话的人脑海中也会存留一些印象,更何况是这个从前和她发生过口角闹过不愉快的蠢货。
但她偏生这样说,为的就是给对方添堵。
论让人不痛快,她素来拿手。
“你不记得我?乔挽颜,你是在跟我开玩笑是吧?”司徒樾语气略带恼火,刚刚还扬起的几分流里流气的讥讽笑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乔挽颜神色淡淡,“我从来不记得那些无用之人的脸,可以让开了吗?”
司徒樾拧眉,“我是给你脸了是吧?”
乔挽颜依旧淡定道:“你主动和我打招呼应该是想要和我说些什么,但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跟你说什么,要不我给你上炷香鞠三躬?”
“乔挽颜!!!”司徒樾被气炸了,尤其是被她那一副轻飘飘的语气给气炸了。
旁边的刑部侍卫眼睛睁的溜圆,刚刚在刑部门口的时候,他脑海中对这位小姐的第一印象就是美丽、柔弱,是个风吹就会染了风寒遇到欺负只会哭哭啼啼的人。
但是如今.......
这攻击力,简直强到没边了。
轻轻松松就让对方气的要炸毛了。
“我的名字确实很好听,但是从狗嘴里说出来,就有点难听了。”乔挽颜好说好商量,“可以请你不要叫我的名字吗?”
能利用的人她完全可以装的单纯无害,但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蠢货,她素来没什么好耐心的。
因为不配,不配她费心思。
她怎么开心怎么来,谁管对方有没有气死?
司徒樾被气笑了,指着她的鼻子刚要说话,便见紫鸢伸手打开了他指着自家小姐的手。
“少拿手指我家小姐!”
乔挽颜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滚开,别挡了我的路。”
司徒樾怒目而视,“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白送给太子太子都嫌弃不要你,还做着美梦想要嫁到东宫呢!?你对太子有救命之恩,可是结果呢?太子有为报答救命之恩求娶你的一点风吹草动吗?”
司徒樾讥讽道:“一个自以为是的嫡女,却比不上一个处处不如你的庶女,由此可见你是多么让人嫌恶!”
刑部侍卫听见这么一番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感觉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
这话说的也未免太毒了,就算是再坚强的姑娘听见这话都会哭着委屈着离开这里吧?
这伯爵府的六公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第94章 我不是害怕,就是腿抖
刑部侍卫开始犹豫要不要帮着这位小姐说说话让她别那么尴尬难堪,就在他犹豫许久终于打算开口的时候,听见了一道清脆的声音。
乔挽颜脸上一点要哭的意思都没有,手掌心火辣辣的,将心底里的不爽全都转变成了力量。
哭?哭有什么用?
让对方哭才能让她解气。
她才不会做那种吵输了架深夜睡不着痛恨自己没发挥好的人呢!
吵不过,还不会动手吗?
对方是个皇子王爷就算了,一个没有实权渐渐没落的伯爵府,打就打了,爹爹会给自己善后的。
刑部侍卫瞳孔一瞬间收缩到了极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就这么,动手了?
一点前戏都没有,说打就打?
“你敢打我?”司徒樾目眦尽裂。
乔挽颜轻蔑嗤笑,“你以为你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呢?身为伯爵府的嫡出六公子,承爵之人却是庶长子,由此可见你是多么无用,才会占据了平阳伯的宠爱与嫡出身份却得不到爵位。”
司徒樾脸色煞白,一双眸子氤氲出极盛的怒火,双拳紧紧攥起,死死地盯着眼前嘲讽自己的女子。
乔挽颜丝毫不惧他的怒火,“你一个在父亲羽翼下生活,日后在庶兄麾下苟延残喘的废物,还敢在我面前嚣张找事。上次在宫宴上我便与你说过,日后见到我夹紧尾巴避开我,可你偏生是个不长眼的,巴巴地送上门求着我骂你。”
司徒樾在京中素来是个混账,京城贵女见到他也会避开他,生怕他混账劲儿上来了胡闹一通。
平阳伯朝中地位已大不如前,手中没有什么实权,长子虽然是家中子弟最为出色的一个,可放在那一众出色之人面前,也是不够看的。
平阳伯爵府如今还能在京城立足,不过是平阳伯的女儿前几年入了宫,颇为得宠才保住这暂时的地位。
否则,司徒樾还敢如此张狂?
去年宫中夏日宴,司徒樾仗着醉意扬言要娶自己,还胆敢动手动脚。
被爹爹派人光明正大的揍了一顿,平阳伯一句话都没说。如今他还敢在自己面前没事儿找事儿,那就只能怪她不是个软柿子了。
“你这么嚣张,是会遭报应的。”司徒樾咬牙切齿阴狠狠地盯着她。
乔挽颜道:“如果我是个软柿子,你说的那句话便该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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