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修不成 第72章

作者:忘还生 标签: 生子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相爱相杀 正剧 古代言情

  沈幼漓不想睁,一切便都止住了。

  察觉到阳货退离,她忙睁眼,将要离去的人抱住。

  她委屈问:“为什么要我睁眼?”

  洛明瑢不想解释,只是带她坐起。

  如观音端于莲座之上,这下就不是由谁了,异感太盛,沈幼漓蜷着依在他左肩上,她不愿意坐着,想跪起稍离。

  可一旦开始,沈幼漓做什么都是白忙活,洛明瑢将她抱起,只吻在她头发上,再松开手。

  “啊——!”

  骤然锲尽了底,沈幼漓蜷在他心口,泫然若泣。

  不待匀过气来,又被洛明瑢端高——再落。

  眼前素白若绸的影子随着他颠簸起落,沈幼漓求助般抱紧了他。

  她被晃荡得视线漂浮,下巴被吻着,已不甚清明。

  洛明瑢还不满意,虎口掐着心尖人的下巴,令沈幼漓启口,被他卷扫而过,嗞啧有声。

  勾连处引送不穷,沈幼漓两头皆招架得辛苦,偶尔要跪起稍离些他,又被洛明瑢制下,渐抟得昏噩,似无数流星在眼前汇聚。

  无法,是沈幼漓有求与人,又本事欠奉,只能由他欺负。

  “洛、洛明瑢……”

  那熟悉的失控在积累,沈幼漓的慌了,急得去寻他。

  洛明瑢抟得愈发促切,间密的动静连着震荡,根本不是她此刻依靠,而是那恐慌的始作俑者。

  沈幼漓只觉得自己像一匹缎子,被拉扯着,已在将扯裂边缘,四肢百骸都带着痛楚。

  只听得他又沉又急地唤她一声“沈娘子”,可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着急——

  “呃!”

  日光炽盛到刺目,又似无数絮丝飘摇于眼前。

  虚室溅雪,神海之中山河溃倒,锦帛终断,飘零一地。

  余势悠悠不绝,洛明瑢将炙雪尽付与她。

  暴雨下完,云消雨收。

  屋外,日光将庭中积水照得晃眼。

  屋内,沈幼漓力竭往后倒,洛明瑢托了一下,慢慢将人安置在枕上。

  沈幼漓再无半分招架之能,眼皮沉沉只想休息,的入睡之前,扫见他那垒块分明的豹腰,汗涔涔的,心满意足地闭了眼。

  可洛明瑢将她放下,却不意味着结束,握着阳货又浅抟了几次,继续深陷。

  “可以了……”

  她累得睁不开眼,抬起要阻挡的手,似与他那腰击掌,实在阻不住。

  手被洛明瑢拉到唇边亲了一下,他慢吞吞道:“是你说的,要堵着……”

  她说了吗?

  沈幼漓脑子变成浆糊,什么也想不起了,什么也不想管,可想睡却睡不着,阳货还在缓慢引发周折,她招来的,只能隐忍着,蜷缩着。

  只有被掇弄得唧哝个不住时,洛明瑢才会安慰地亲亲她,却绝不肯歇下。

  他想要沈娘子,想了一年多,只想此刻的她、往后所有的她,都是属于他的,怎么会轻易知足。

  随着日头西沉,屋中最后一缕余晖消失。

  再睁眼已不见洛明瑢,沈幼漓却起不来。

  半边都找不到知觉,却收拾干净了,她索性躺着,拉过被子盖住脸,俄而得意地窃笑。

  小小洛明瑢,还想跟她斗。

  山间的日子慢悠悠的,沈幼漓总是陪女儿半日,又晃去感云寺。

  她喜欢这座古刹,松柏斜影随日头在石阶上移动,要是能放下烦心事,在这儿过活一辈子,也不错。

  可惜,可惜……

  沈幼漓自知搅扰佛门清净,每次路过佛像都得再三告罪。

  “明瑢……”她从门框冒半张脸出来。

  僧人正做蒲团之上为佛经作注,头也不抬:“且坐一会儿。”

  沈幼漓拖过蒲团,撑着下巴看他写字,没多久就昏昏欲睡,待听到响动才睁眼,洛明瑢已将写完的佛经收拾起来了。

  “走吧。”他说。

  “去哪儿?”

  “回别院。”

  洛明瑢少再烦扰身份之事,有些事她在怀上釉儿之前就想通,他是俗家弟子,与妻子行房确实不算犯戒,请罚是为自身求个心安。

  更重要的是,他是个年轻男子,正是朝阳鸣凤的好年华,免不了有些血气方刚,虽甘愿在佛门修行,可身体并无半点问题,没遇着中意的还好,若是遇着了,知道了滋味,不变着法折腾是不可能的。

  顺其自然,不如就两个人好好相处过这一阵,何苦再添波折。

  沈幼漓眼睛亮亮的,她总觉得洛明瑢是在暗示什么,但又不好意思问。

  真奇怪,明明已经是最亲近的关系,但到问及心意那一刻,第一个念头永远是“算了”。

  不急不急。

  糊涂日子糊涂过,沈幼漓心里还有记挂的事,和洛明瑢到底如何,等她从雍都回来再弄明白吧。

  山中岁月长,沈幼漓有女儿在侧,也没那么急拿到银子了。

  不过有一件事依旧需要沈幼漓留心。

  她怎么也没料到,与洛明瑢浑然不知天地时,还得防着他在关口下后撤。

  这厮白出力气,最后竟出就到外边去。

  沈幼漓本就昏昏沉沉,他又故意周折许久,等她醒来一切都收拾干净,沈幼漓多次都没发现。

  后来总觉得少了什么,遂假意睡去,才知道这家伙做了什么坏事。

  差点让他糊弄过去!

  然威慑并不奏效,沈幼漓不得不强撑清醒,到最后都抱着不让他走,“都是我的,莫撇到外边去。”

  洛明瑢也不是多,他故意如此,既是不想让她早早离去,也是要听她说这句。

  “都是你的?”他问得玩味,清雅绝尘之中多了一丝邪气。

  惹来沈娘子怨怒的一眼,明知故问。

  “是,都是我的。”她此时说话俏极了。

  “好,尽都予你。”

  他端高了沈幼漓,将身如骤雨,尽付沈娘子软隘之中,待阳货退却,艳艳关隘难收住,似磨盘出酪,丝缕不歇。

  他望着那妙色,眼眸灿然明烫,在沈幼漓反应不过来时——

  “呃——”

  沈幼漓皱紧了眉,他又生抟而入。

  在洛家别院的日子,他们好似真是一对普通的夫妻,相处相较从前静谧许多。

  “闷,暑天真是讨厌……”

  没有雨的日子,沈幼漓晾着乌发,怀疑自己像春雪一样慢慢在冰释。

  “嗞啵——”

  洛明瑢离开她,拖出一道润亮水迹,去将窗打开。

  花窗对着空山幽林,凉风徐徐带走热意,而后回来,与沈娘子重新消解寂寞。

  “呼——慢、慢……”

  她方喘匀的气又被洛明瑢将身一捣,虚室无盈余,呼吸淤在心口。

  从窗外只瞧得见他开阔的脊背,见不到那抟带得欸乃不成句的人。

  沈幼漓被抟发了意态,婉转相凑,在洛明瑢唇下,似舒展腰身的狸儿,呜声时带起锁骨浮动,灼灼桃夭迹布其上。

  真美——他抱着他的沈娘子。

  而二人勾连处潺潺,丝缕不绝,似她说的,又下雨了。

  “我想就这么一辈子同你待一起。”沈幼漓双发了,拣好听的话告诉他。

  洛明瑢一顿,将身更沉,算是对沈娘子的回应。

  他心知沈娘子此刻最爱花言巧语,她是带着目的前来,二人越是恩爱,越是易散,她似飞雪突兀而来,又只待片刻于手掌之中。

  到底不是执手余生的夫妻。

  分明已是不能再亲近之人,洛明瑢仍然无法阻挠自己这么想,他的心从未安稳过。

  不过这句话真是动听,听得他心脏鼓噪,洛明瑢半跪起身。

  “啊——”

  沈幼漓惊呼一声,半边离了榻,勾连处并未出离半分,只是半挂在他臂弯,教那心尖人不得不堂皇敞在阳货之下。

  洛明瑢如投石入水,渐至迅疾,那些本该淅沥滴落的渧水变成迸溅,软沼撞出历历嫣红。

  “洛明瑢,我怕——”

  她没想到说些催兴的话会惹到他,忙不迭想挪开不让对上,可腰被圈在他手臂里,哪由得她愿不愿意。

  大掌自后托起她,往自己阳货上运,一匝又一匝,愈发沉勇。

  沈幼漓躲来躲去都被他稳稳把着,挣扎不得都快疯了,直到极尽处,死死掐住他手臂,骤然后仰,宛如自救。

  洛明瑢却抱紧她,手臂似铁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