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天小弗朗
“高兴得不得了,”嘉菉笑,手掌抚上她后腰,“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田酒动作一顿,脸蛋微微红,当即道:“没有!”
“真没有?”
嘉菉眯了眯眼,在她逃跑之前揽住她的腰,把人箍回怀里。
“不说实话,我就亲自检查一遍。”
田酒挣扎,他手臂铁铸似的,掰也掰不开。
他就这么抱着她坐起来,真要去拉她的亵裤,田酒推他的手,往他怀里缩。
“就一点点,不算什么。”
嘉菉眼神上下扫视她:“是吗?哪里有一点疼?”
“就……腿里面。”田酒声音小了些。
“我看看?”
嘉菉担忧,昨天晚上看起来只是有些红,看来还是他疏忽了。
他流露出明显的愧疚,田酒拉开他的手,护住自己的裤子。
“就一点点,是你非要问我才说的,你不准看。”
她警惕地盯着他,嘉菉只好松开手:“好好好,我不看。”
田酒还是不信他,直接跳下床,迅速穿好衣裳跑开。
看她灵活的动作,确实不像有大碍,嘉菉这才稍稍放心,跟着起床。
烧水洗衣,点火做饭……他无比熟练又自然,就像他从未离开过,就像这只是他们平凡日子中的一天。
田酒也跟着他转,又被他按着肩膀送回堂屋,炭火燃得旺,桌上摆着各式零嘴。
“你歇着,就这么点活,别和我抢了。”
嘉菉说得认真,田酒只好坐回炉火前,烤得脸蛋红扑扑时,嘉菉端着两碗面回来了。
鸡汤煨的面,清亮汤水上飘着几点油花,面条鸡蛋青菜肉块整整齐齐地卧着,瞧着让人眼前一亮。
“尝尝看?”
嘉菉端着碗却不吃,目光只盯着田酒的反应。
田酒呼呼吹凉面条,吃了几口,一个劲地点头:“好吃,特别好吃!”
尤其是在她吃了这么久自己做的饭之后,嘉菉的手艺显得格外突出。
嘉菉眉目舒展开,笑了:“你还喜欢就好。”
田酒不假思索:“当然喜欢啦!”
两人肩挨着肩,一起吃完早饭,刚收拾完,院门被敲响,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探头进来。
“酒儿姐,给你拜年了!”
嘉菉和田酒一块冒头,小姑娘呀一声,眼神在两人间来回,半晌又憋出来一句。
“酒儿姐姐,姐夫,给你们拜年了!”
嘉菉乐了:“这小丫头嘴真甜。”
田酒赶紧起身,抓了一把糖块给她。
小姑娘睁大了眼睛,糖在村子里算是好东西,这么一大把她都不敢接。
田酒剥块糖塞进小姑娘嘴里,笑眯眯地说:“过年好呀!”
小姑娘高兴地含着甜滋滋的糖,大声道:“过年好!”
她离开后,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小孩,嘉菉得了无数声姐夫,锋锐眉眼都浸透笑意,和田酒站在一起,给拜年的小孩发糖果。
直到太阳升高,人才少了些。
田酒往外张望:“应该没什么人来了,我们回去吧。”
一转头,一块糖塞进她嘴里。
田酒懵然眨眨眼,嘉菉也叼着块糖,低头用糖碰了下她嘴上的糖。
“酒酒,过年好呀。”
田酒眼眸一弯:“嘉菉,过年好呀。”
两人含着糖,腮帮子都鼓起来,嘉菉随手抓了把檐下冰绵绵的雪,在掌心压实,滚了滚,滚出个圆溜溜的球。
他看了会,突然道:“酒酒,我们去堆雪人吧。”
“堆雪人?”
年前刚下雪时,田酒兴致勃勃,天天和大黄在雪地里玩耍,现在都不稀奇了。
“对啊,我堆一个你,你堆一个我,怎么样?”
嘉菉提议,眼睛亮亮,田酒被勾起兴趣:“好呀。”
院子里的雪被人踏过,都踩没了,门口石榴树下雪还很厚。
两人手牵着手蹲过去,田酒穿得厚,蹲得有些艰难。
嘉菉立马跑回去,拿两个小凳子摆上,他到处集雪,雪球滚雪球,越滚越大,滚出五个球来。
田酒坐在凳子上,把两个大雪球摞在一起,压了压。
“你怎么弄了五个球?”
嘉菉弯着腰,拍实大雪球,理直气壮道:“我比你高,当然要多用一个球。”
“你又没比我高半个嘉菉,凭什么多用一个球?这个球是大黄才对!”
田酒反驳回去,雪地里玩耍的大黄听见主人的声音,甩着尾巴跑过来,嗷嗷地叫唤,鼻子一下戳在雪球上,戳出一个凹痕。
田酒笑着揉大黄的耳朵:“是啦,这个球是你。”
“那就是它吧。”
嘉菉也靠过来,两只手冰凉凉,怕冰着田酒,只用脸颊去蹭她的脸,高挺鼻梁给田酒脸蛋压下一个小窝。
田酒笑着躲避,嘉菉还追过来,鼻头和嘴唇温凉,追着田酒蹭。
“你有了大黄,就忘了我。”嘉菉控诉。
“你才来多久,就和大黄比?”
田酒笑嘻嘻地躲,手指头往他脖子里塞,冰坨子似的。
嘉菉闪身到她背后,搂住她臂膀一个用力,就把田酒抱起来转圈。
田酒后背靠着他胸膛,两条腿乱瞪:“你放我下来,你耍赖!”
嘉菉低头咬她的耳朵,热气呼红耳廓,故意恶狠狠地说。
“不放不放就不放,好不容易捉到一只细皮嫩肉的小娘子,放了你我晚上吃什么?”
田酒啊一声,手伸过去抓他,被他扣住手腕压在背后。
“你还想吃我?我放大黄咬你!”
田酒仰头,嗷地做出咬人的模样,嘉菉闷声发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晃了晃。
“怎么这么可爱。”
“可爱?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田酒头往后一仰,就要给嘉菉一个头锤,嘉菉赶紧分出手来,挡住她的额头,好笑地揉了揉。
“是不是傻,你不怕疼吗,我骨头硬,给你撞坏了怎么办?”
“骨头硬?我看没有多硬嘛。”田酒甩开他的手,眯着眼睛哼笑。
嘉菉一愣,反应过来,失笑着拧拧她的耳尖。
“这么快就忘了,昨晚是谁哼哼唧唧一直哭呀?”
“忘了!”
田酒不甘示弱地瞪他,在他怀里扭了扭,想挣脱出来。
嘉菉手臂箍得更紧,压住她腰身,越扭反而贴得越近,近到能感受冰天雪地里不该有的滚烫温度。
田酒眼睛一眨:“你……这是白天!”
嘉菉垂首,侧脸贴着她的侧脸,亲了亲她颤动的眼尾。
“它在裤子里,可看不见白天黑夜,只知道酒酒一直在蹭它。”
“明明是你抱着我不松手。”田酒别开脸,鼓着红润脸蛋。
“怪我舍不得松手。”
嘉菉就这么抱着她,两人七手八脚地堆起三个小雪人,两大一小。
田酒还来不及多欣赏,直接被他横抱起。
骤然悬空,她惊得抱住他脖子,两条腿晃了晃:“你做什么?”
“做点酒酒喜欢做的事情……”
田酒呸他:“什么喜欢做的事情,你胡说!”
“这可是你昨晚亲口说的,现在不认了?”嘉菉笑着用脸去冰她脖子。
“我……”好像还真说过。
田酒想了想,大方地搂住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一口:“那做吧。”
除了过分刺激和失控,这事其实也挺舒服的。
田酒小腿在他臂弯里欢快晃动,嘉菉被她坦率可爱的表现逗笑,脚步更快。
大黄跟着两人,尾巴摇摇,还没进里屋,门砰地一声关上,拦住大黄的脚步。
它在门口呜呜叫唤两声,里屋响起人类的奇怪声音,没有人出来和它玩。
大黄只好甩着尾巴,出门去找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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