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天小弗朗
田酒思考好一会,还是困惑:“好像说不出来喜欢哪里,就是不一样。”
嘉菉闻言失落,顿了顿,他抬目看向田酒,问出那个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要亲既明?”
田酒答得很坦然:“他让我亲的啊。”
嘉菉恨铁不成钢,又气既明可恶狡猾。
“他让你亲你就亲?”
“嗯……他当时凑得很近,在烛光下很漂亮,又一直亲亲蹭蹭……”
田酒回忆着,嘉菉越听越恼火,不要脸的既明,居然勾引田酒。
“我没问这些!”
“这些不能说,那就没什么了呀。”田酒眼珠乌黑明亮,格外无辜。
嘉菉把锅推到既明身上:“他骗你亲他的,对不对?”
“好像也没有吧,”田酒挠挠头,“就是气氛到了,既明又难得那么乖,我没忍住,就亲了。”
她说得一本正经,嘉菉气得一个仰倒,差点没从树上摔下去。
“什么乖,他都是装的,他坏得很!”
嘉菉不遗余力地抹黑既明,田酒惊讶,迷惑道:“装的吗,不像啊?”
“你不能这样,你总向着他!”
嘉菉委屈得不行,可眼前的人小小一只,眼睛干净透亮地望着人,叫他什么火都发不出来,胸口气得快要炸开。
“我没有向着他,但你也不能真把他打坏呀。”田酒辩解。
嘉菉急促呼吸几下,缓和下神色:“这件事先不管,总之你不能亲他,这次就算了,以后绝对不行!”
田酒认真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你都亲了我,怎么还能亲他呢?”嘉菉抓着她用力摇了摇。
田酒被摇得乱晃,一脸不解:“那我亲了他之后,不也亲了你?”
为什么亲你之后,不能再亲他?
嘉菉:“……”
“不对!你不能乱亲!”
田酒:“不能吗?”
嘉菉:“当然不能!”
田酒:“为什么?”
嘉菉:“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能,你喜欢一个人,就要专心致志地喜欢他,不能分心再去喜欢别人!”
田酒听完,恍然大悟,然后说:“可是我没有喜欢谁啊?分什么心?”
“你不喜欢既明?”嘉菉下意识问。
“不喜欢,我不想和他成亲,”田酒摇头,又道,“但既明说过,不喜欢也可以亲的。”
该死的既明,天天胡说八道,他就知道肯定是既明哄骗田酒……
不对,不喜欢也可以亲?
嘉菉忽然反应过来:“你,你也不喜欢我?”
“不喜欢啊。”
简简单单四个字,嘉菉如遭雷劈,脑子里嗡一声,几乎连无处不在的树叶沙沙声都听不见。
“可是,你说过要和我成亲,也说过喜欢我的……”
“我和你解释了呀,那是说给别人听的,我不想田丰茂烦我才那么说的。”
“可是,你选的是我,不是既明。”
“所以呢?”
田酒不懂他的逻辑。
嘉菉也在问自己,所以呢?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田酒喜欢自己,明明是他喜欢她喜欢到无可救药。
他甚至还在苦恼两人的未来,为此辗转反侧。
他怎么会那么可笑?
“你怎么了?”
田酒碰了碰他的脸,他的脸煞白,失魂落魄,像只无处可栖的鸟儿盘旋。
脸上柔软的触感让他回神,嘉菉眼珠颤动,艰涩道:“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亲我?”
刚问出来,他就想起田酒回答过这个问题。
不喜欢也能亲。
他是不是还要感谢既明这样哄田酒,才能让他也得到她的一个吻。
嘉菉失魂落魄,眼神恍惚着散开。
他好像真的很难过。
田酒望着他,诚恳道:“你不高兴的话,那我以后不亲了。”
“我……”
嘉菉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切都是混乱的。
田酒等了好一会,在晚风中打了个呵欠,胡闹那么久,她有点困了。
“嘉菉,抱我下去。”她说。
嘉菉从乱七八糟的脑海里拔出神思,看见她困倦到快要合上的眼睛,桃子似的红润小脸,微微肿着的唇瓣。
她就在他身边。
朝他伸出手,要他抱。
这一刻,模糊混沌的心在煎熬里,先一步感到幸福。
嘉菉笑了下,转瞬间,笑意又黯淡下去。
他轻声道:“好,我抱你去睡。”
镇上的夜晚比乡村更安静,星子低垂,晚风轻柔。
嘉菉睁开眼,四周一片明亮。
墙上嵌着无数光晕柔和的夜明珠,桌椅书架上灯台盏盏,烛火跳动。
这是什么地方?
嘉菉低头一看,自己穿着一件青色长衫,是他惯常不爱穿的文气衣裳。
他原本蜜色的手掌此时白得晃眼,无比违和。
正当他疑惑时,一道脆如银铃的声音响起。
“嘉菉。”
他猛地抬头,烛光星星点点间,田酒坐在桌上,面颊俏红,眉眼弯弯,朝他伸出手来。
“嘉菉,过来呀~”
此时此刻,一切违和都消散,他眼中只有那一道熟悉身影。
“酒酒。”
嘉菉快步奔过去,脚下轻飘飘如同生风,跑得太快,他狼狈跌在桌前。
一抬头,田酒抱着膝盖,歪头看他,一条腿垂下来,白生生的脚丫在他面前来回地晃。
“怎么摔倒了呢?”她问。
嘉菉伸出手,握住她的脚腕。
骨肉玲珑,温润柔软。
一瞬间,那只脚如受惊的鸟儿般挣脱飞来,不轻不重踹在他胸膛上。
他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被踹得翻滚起来。
田酒坐在桌上,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他咯咯地笑。
嘉菉羞涩又幸福,胸膛里像窝着要破茧振翅的蝶,痒而躁动。
他奔回来,跪在桌前,把她整个人环抱进怀里,低头去吻她。
“酒酒……”
可怀里的人却流水般淌出去,又坐回桌上,笑着看向他身后。
嘉菉还没转头,心里的怒火已经节节攀升。
又是他,又是既明。
他像一头愤怒的雄狮般奔出去,捉住那个可恶的
幻影。
在田酒的欢呼声中,嘉菉狠狠把既明打了一顿,打成一张薄薄的纸片,纸片上还印着既明惊慌失措的脸。
好解气。
嘉菉的火气发泄出来,他嗷呜一声,把纸片撕碎扬了。
满天碎屑化成无数星光滑动,嘉菉回头,田酒撞进他怀里,仰起头甜蜜地笑着,小脸贴着他的胸膛蹭了蹭。
“酒酒,我的酒酒……”
“我才是最俊的男人,既明比不上我,我已经把他撕了!”
上一篇: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