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天小弗朗
“就是,少妨碍酒酒给我疗伤,边儿去。”
嘉菉耀武扬威,嘴角疯狂上扬。
你也有今天,怪不得既明天天装柔弱,原来这招怎么
好使。
嘉菉傲气扫过既明看似冷静的脸,眼神落到田酒身上,又瞬间变得柔情。
这招这么好使,是因为他的酒酒是最善良热心的好姑娘。
第54章
等嘉菉的手处理完,他还要爬山坡摘萢萢儿,田酒制止了他。
三人带着一布袋山萢儿回村里,李桂枝正在家门口择菜,招呼道:“哎呦,小夫妻回来了!”
田酒笑了笑:“回来了。”
比起田酒,嘉菉反应更大,他用力朝李桂枝挥手,热情道:“对,我们小夫妻回来了!”
他边说边用眼角余光看既明的反应,注意到他握紧的拳头,嘉菉脸上笑容更灿烂。
李桂枝懵了下,离得这么近,人高马大地使劲挥手,瞧着还怪吓人的。
既明不说话,李桂枝又热情关怀道:“大伯哥,你的病好全了吧?”
既明身体一晃,半晌,露出个礼貌的微笑:“我身体无碍,多谢关心。”
李桂枝咦了声:“说话文绉绉的!”
嘉菉立马接茬:“酸书生的臭毛病,你不用担心他,他好得很。”
既明凉嗖嗖看了眼嘉菉,没说话。
田酒带着布兜过去:“桂枝姐,我们摘了山萢儿,你拿点去。”
“哎呦,你们挑得好,个个又大又红,”李桂枝也不客气,回屋里拿了个木碗,舀一碗走。
嘉菉在后面探头探脑,高声道:“那是我摘的,不是既明摘的。”
既明默默往旁边挪了几步,真是受不了他。
“你这手也是被山萢儿扎的吧?真贴心呀,酒丫头找你做夫君,真没找错!”
李桂枝夸了几句,嘉菉神采飞扬,骄傲地挺起胸膛:“那是当然!反正比什么大伯哥强。”
既明:“……”
三人回了家,田酒和嘉菉都笑嘻嘻地和大黄玩耍,既明沉着脸往廊檐下一坐,门神似的。
坐了会,李桂枝在隔壁亮了一嗓子找田酒,田酒立马过去找她。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男人一条狗,欢乐气氛随着田酒的离去消散,院子诡异地安静下来。
大黄狗眼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甩甩尾巴哒哒哒出门,去找隔壁大黑玩。
嘉菉摇起几桶水,先洗脸洗手,再把布袋里的山萢儿倒出来,用水冲过几遍,挑出压烂的扔掉,剩下的洗得干干净净,装到木盆里放到阴凉处,等田酒回来吃。
洗完之后,他巡视一圈屋子,满上灶房空掉的水缸,又去屋后摘菜回来。
夏天豇豆黄瓜丝瓜葫芦之类的爬藤蔬菜长得都特别快,几天不摘就老了。
嘉菉还顺带摘了个嘭嘭嘭的西瓜回来,放进水盆里用井水镇着。
忙完一通,刚坐下来,他又发现院子几天没扫,落叶灰尘很多,拿起扫帚就哼哧哼哧地扫地。
扫到廊檐下,既明坐得稳如泰山不挪窝。
嘉菉不爽,扫帚越扫越用力,灰尘扬起来,既明掩面咳嗽了几声,眼底薄怒。
“你……!”
“我怎么了?”
嘉菉乖张挑眉,扫帚一挥像提着把刀。
片刻后,既明收敛那点淡淡怒意,恢复成平常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
“看来我同你说的话,你全忘光了。”
“你同我说的话?”
嘉菉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正因为知道,他语气更加讥讽。
“你让我不要喜欢酒酒,让我远离她,说我娶不了她,那你呢?你背着我又在做什么?”
嘉菉“啪”一声,扫帚扔到地上,正好砸上既明的脚。
既明:“……”
他嘴角一抽,缓了缓,才淡漠道:“我的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总之那些话是对的,不是吗?”
“我管你对不对,从前我听,是因为我以为你真的为了我好,为了酒酒好。可现在我还有什么不明白,你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嘉菉厉声反驳。
他也想过远离,他也努力过,可他压根做不到。
更何况他远离之后,亲眼看到既明趁虚而入,亲眼看到田酒亲别人,他无法坐视不理。
他做不到。
“纵然我是为了自己的私心,那又如何,难道你没有私心?”
既明承认得很干脆,不像从前一样顾左右而言他,遮掩他的心之所向。
“我有私心,但我坦坦荡荡,你呢?!”嘉菉心头怒火翻滚不休,一把揪住既明的衣领:“藏头露尾,花言巧语,酒酒根本就不喜欢你!”
“是吗?灵与肉分得开吗,她亲了我,又怎会对我没有丝毫感情?”
既明面色无波无澜,眼眸如沉静湖水,一字一顿道:“别自欺欺人了,嘉菉。”
“你胡说!”
嘉菉恶狠狠瞪着他,拳头捏着咯咯作响,几乎要砸到这张道貌岸然的脸上。
“明明是你勾引她!她先选了我!是我先喜欢她的!”
“呵。”
既明嘴角一翘:“你情我愿男欢女爱,哪有什么先后?若论先后,我可是你兄长。”
“你也配!”
嘉菉狠狠把他推出去,盛怒之下,既明连连倒退,站都站不稳,跌在院中,撞到水桶水花四溅,打湿他半边衣裳。
即便再泰然自若,此时也不免狼狈。
嘉菉居高临下,硬朗面庞冷厉如石刻。
既明眼神漠然,两人对视,完全不像是亲生兄弟,倒像是仇敌。
“像你这样的人,酒酒不会喜欢。”
嘉菉如同宣誓:“她会选我。”
院子外传来田酒的笑声,还有狗儿的跑跳吠叫声,她们在玩耍。
嘉菉收回目光,不再管地上的既明,大步走出去。
“酒酒!”
田酒正在丢沙包,扔出四五丈去,大黄大黑嗷嗷叫着,蹬地奔出去,你追我赶抢着追沙包。
她回头一笑:“正好你来了,你站到对面去!”
“好。”
嘉菉跑去五丈外,从大黄嘴里拿过沙包,大黄大黑爪子在地上哒哒哒地来回踩,张着嘴巴甩舌头。
他手臂一挥,沙包咻地飞出去,控制得正好落在田酒面前。
她们来回丢沙包,两条狗儿两头狂奔,嗷呜嗷呜兴奋极了。
只是这会天气还热,即便两人都站在树下,日头渐高,田酒还是不停地擦汗。
嘉菉从大黑嘴里抠出沙包,用力一掷,沙包直接从田酒头上飞过,丝毫没有下落的趋势。
大黄大黑更激动了,奔跑着带起尘土,朝着远方追去,没了踪影。
田酒看得脖子都酸了,才看到沙包落地。
见大黄大黑跑得口水横飞,她被逗乐,一回头,嘉菉已经走到她身边,轻轻擦掉她额上的汗。
“热不热?去洗把脸。”
“没事,我在这等大黄回来。”
田酒不在意地甩甩头,捋了下辫子,像只梳理羽毛的小山雀。
“你怎么突然把沙包丢那么远,这沙包是桂枝姐做的,要是丢了小心她骂你。”田酒煞有其事地吓唬他。
嘉菉笑笑:“我想和你说说话。”
“说话?”田酒奇怪,“我们不就在说话吗?”
嘉菉抬手,揉揉她的脑袋。
田酒眨眨眼睛,眼珠在日光下透亮灵动。
嘉菉笑了下,眼里丝丝缕缕的焦躁还是冒出来,既明的话对他并不是毫无影响。
“我想问你件事。”
“你说。”
“你不喜欢既明,但你亲了他。”
“对啊。”
“没有任何感情的话,为什么会亲他呢?”
嘉菉一句比一句急,终于问到最后一个问题,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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