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苗疆黑莲男配 第5章

作者:小女富贵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相爱相杀 公路文 古装迷情

第4章 不是亲生的

莅行宫,南诏王身边的羽仪卫远远见小公主和小王子气势汹汹走来,头疼两祖宗定是来问大王子的事,赶忙上前拱手相迎,“两位殿下来了?属下这就进去禀报。”

“不必禀报,本公主是来向父王母后报平安的。”乌禾漫不经心轻咳一声,“王兄也在里边?”

侍从神色一愕,罔知所措,可一见小公主风平浪静,没有要掀天扑地之势,马上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回殿下,大殿下说要回去收拾东西再回宫中居住。”

乌涯一听,疑惑问,“王宫衣物俱全,回去收拾什么东西?”

“听大殿下讲,是有几只小宠物要托人照顾。”

小王子眸光一亮,好奇凑头,“小宠物?有蛐蛐吗?带回来一起玩啊。”

楚乌禾瞪了楚乌涯一眼,“蛐蛐!蛐蛐!你自己变蛐蛐玩去吧!”

她狠狠甩了袖子,先行走进宫殿,乌涯一见阿姐进去,立马小跑跟上,“阿姐等等我啊。”

偌大的宫殿,黄金巨龙蜿蜒玉璧檀柱,玉石铺地,鎏金宝顶镶嵌瓦瑟笠贝壳,若浩瀚星空,层层画着南诏历代君王加冕的牛皮帘落地,长明灯火映照,南诏永不衰。

乌禾步伐轻缓穿梭其中,忽然肩上搭了一只手,转身是楚乌涯那张嬉皮笑脸,“阿姐!”

乌禾赶忙竖起手指,“嘘。”

乌涯一见兴奋问,“阿姐你这是要偷听啊,刺激,可不能撇下我。”

乌禾白了他一眼转身趴在屏风,聚精会神听里面人的谈话。

她想听听阿爹阿娘是如何想的。

重得长子的南诏王畅怀大笑,合不拢嘴,握着竹简一下下拍在掌心,清脆的声响回荡整个大殿。

南诏王后眼角还残留着重逢时的热泪,攀着南诏王的手,一边比画,一边欣喜道:“这般高,比你我都还要高。”

“可不是,都快十六岁的少年郎了。”

“是个好看的少年郎,温润如玉的,瞧着要比咱乌涯沉稳多了,也聪明多了。”

屏风后的楚乌涯听着不是滋味,噘着嘴冷哼了一声。

南诏王一笑,“这下放心我们走后,还有个兄长保护阿禾,乌涯那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惹是生非,如何保护姐姐?”

乌禾握着屏风一笑,爹娘还是在意她的。

楚乌涯愤愤不平为自己辩驳道,“谁说的,我也能保护阿姐,什么温润如玉,一听就弱不禁风,不像我,一拳打十个。”

楚乌禾一手揪住他的耳朵,一手捂住他的嘴,“你闭嘴!你若再大声点被阿爹阿娘发现,我先打你十拳。”

南诏王后的声音又传出,她附和道:“是呀,本来我还怕我们走后,那些长老因阿禾非你我所生而欺待她,乌涯那混账又野性难管,如今好了,多了个兄长保护阿禾。”

非你我所生,字字句句在偌大的宫殿里掷地有声。

乌禾揪着弟弟的手一顿。

什么?

她目光惊愕,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楚乌涯捂着耳朵惊讶问,“阿姐,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什么了。”

乌禾愣愣松手,如坠冰渊。

没有听错。

里面的声音继续,王后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当年那贼人把乌禾与檀玉调换,害得檀玉在外吃了不少苦,我瞧着那孩子也太瘦了。”

南诏王赶忙制止住南诏王后,观望四周,好在奴仆皆屏退在外,“这事切莫再提,莫要被阿禾听去,她脾气倔强,怕一时想不开做出冲动之事,你我对外界,对她,还是言当年生的是对龙凤胎。”

王后叹了口气,“是呀,依阿禾的脾气,定当是接受不了的,就算檀玉回来你我也得多偏袒点阿禾,毕竟阿禾那孩子嫉妒心强,什么都要争第一,就是得先委屈了檀玉那可怜孩子了。”

说着,王后又哭了起来。

“还是王后思虑周到,嗐,阿禾大了,这性子得改改了,说来也是你平日里太娇纵她了。”

“她是我的女儿,我不娇纵她,那娇纵谁。”

王上搂住王后安慰,“等阿禾成熟些,我会将乌禾的那份补偿给檀玉,毕竟他是你我第一个孩子。”

大殿内,字字句句的真相如同一把锋利斧头,砍去繁茂旺盛的金枝玉叶,只剩下丑陋贫瘠的树干,没了骄傲,没了底气,挺直的背一点点沉下去,没了往日张扬。

楚乌涯许久才缓过神来,“阿姐,原来罗金椛说的是真的,你真不是阿爹阿娘亲生的呀。”

楚乌禾转身,步履如踏冰,双眸沉寂大脑嗡嗡作响,周遭一切与她脱离,无边寂静化作厚厚的茧子,将她包裹起来。

楚乌涯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道:“阿姐,不管如何,你都是我最亲的阿姐,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你平时管教我凶了点,但在我眼里你最亲了,比阿爹阿娘还要亲。”

彼时长廊,罗金椛握着红肿的手,愤愤不平要跑去向南诏王和南诏王后告状,远远听见那罗刹姐弟的声音。

正要暗叹冤家路窄,忽听“不是亲生”的话。

不一会就看见楚乌禾失魂落魄跟个活死人一样走过来。

当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等到楚乌禾落了平阳。

罗金椛逮到时机上前,边走边嘲讽。

“呦,看样子你都知道了,姑姑和姑父都与你说了?这么伤心,亲儿子回来了,他们不打算认你了?也是,你霸占了他那么多年的东西,他早就恨死你了,是该还回来了,没关系的姐姐,天神娘娘会宽恕你的,我们怎么也一起长大十六年,我也会顾念情分收留你……”

啪——

二人逼近时,一巴掌拍散了罗金椛的话。

乌禾轻蔑地眯起眼:“你算什么东西。”

罗金椛一愣,红肿的手捂着红肿的脸,“这话你该问你自己吧!”

今日罗金椛就是骑在楚乌禾身上不停拔逆鳞。

蓦然,她掐住她的腮,一字一句冷声,“本公主的封号,是南诏王和南诏王后亲赐,轮不到你来非议,倘若本公主再听到不是亲生的字眼,本公主就拔了你的舌头。”

罗金椛强迫着昂头,两颊痛极了,好不容易挣脱开,被口水呛得直咳,边咳边道:“楚乌禾,你霸占别人东西,天神娘娘不会宽恕你的。”

说完怕乌禾报复,捂着胸口赶紧跑向宫殿告诉姑姑姑父楚乌禾又欺负她。

乌禾没有阻拦,她望向穹顶上刻画的南诏神明,上天在看,她所不劳而获,鸠占鹊巢的,都要原原本本还给主人。

包括父母的宠爱,十六年来的荣耀。

虔诚地,全部都还给他,神明会原谅悔过自新的人,赐予人新的福源。

然后摸摸她的头,道:真是个好孩子。

但乌禾并不是个好孩子。

贪心而又吝啬。

不甘心把手里的果实掰开来再给别人。

良久,乌禾道:“乌涯,我想先见见我们的哥哥究竟长什么样。”

第5章 哥哥很“想”见到她

小公主坐在四个人抬的琉璃轿撵上,轻摇着孔雀羽扇,眉头紧拧,黄昏时分蚊虫从草丛堆里飞出来开始活动,咬得人不得安生,小公主细皮嫩肉顿时起了好几个红包,一抓抓出血,又痒又痛,比之更烦的是耳边嗡嗡作响的声音。

“是不是走错了。”

乌禾望着四周越来越偏僻,两边的大树挺拔遮天蔽日,树枝如同鬼魅向轿撵伸出爪子。

怎么都不像人居住的地。

前面探路的小男奴道:“小殿下,奴打听过了,大王子就住在这,沿着这条路前面就到了。”

说着小男奴吸了吸鼻子,笑着道:“奴都闻见肉味了,兴许是大王子在煮吃的。”

“他可真会挑地方。”小公主敲了敲轿辇,“就落在这吧,本公主要亲自,一个人过去。”

小男奴一听为难,不知所措,“公主……这……这荒郊野岭不安全,先前那土匪劫持公主,奴现在还心有余悸。”

小公主思索了一下,“你们耳朵好使吗?”

小男奴一愣,“还……还好。”

“那本公主一喊你们就跑过来保护本公主,就这么定了。”

乌禾一锤定音起身就往密林里走。

昨儿个刚下过雨,本就崎岖的小径眼下泥泞不堪,没走几步她精致华丽的小靴子便脏了。

乌禾这辈子没走过这么难走的路,蚊子飞蠓绕着头顶旋转,夏日黏腻又闷热的气息包裹全身上下,乌禾想死。

不由吐槽,他是想当什么隐士吗?住这偏僻的深山老林,有本事一辈子与世隔绝啊。

终于,乌禾远远瞧见一顶屋角。

她扒开茂密的杂草,一间小木屋坐落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榕树已经被绞杀藤绞死,枯枝败叶。

风一吹,万千枯叶如同飞蝶翩翩打旋落下。

那是一座几乎荒芜的苍凉小坡。

躁动的热风拂起少女华丽的衣袂,两侧发髻垂下的麻花细辫飞扬,一只“枯叶蝶”打旋而下沾在她的发辫上。

乌禾提着繁华又累赘的裙子,步履缓缓靠近小木屋。

许是四周苍凉的缘故,乌禾莫名惴惴不安,心跳一点点被屋檐上的乌鸦逐渐响亮的鸣叫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走近了,看见一扇半掩的门,木门破旧有些腐烂,里面传出阵阵肉味。

那味道很腥,不太好闻,乌禾拧起眉头,用孔雀羽毛扇遮住鼻子。

屋内昏暗,唯有半掩的门缝射进一道光线,照在一口沸腾灶台。

蒸腾的热气,缭绕烟雾中伫立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姿,衣袍是群青色的。

檀玉正在给“宠物”们准备食物。

门口的风铃晃动,声如同溪水击石,鞋子踩在松软的泥土发出细小的声音,逐渐清晰,随之,“宠物”们愈来愈躁动,本眼巴巴看向石锅的黑黢黢的小脑袋,齐刷刷看向门缝。

檀玉也闻到了不同于腥肉的气味,像是花蜜芳香,很甜,很熟悉。

一只“小宠物”急躁地扭过脑袋,往门缝爬,倏地两根修长白净的手指捏住了它。

檀玉点了点它的脑袋,少年如远山的浓眉委屈微皱,抿了下唇。

“外面的食物,要比我做的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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