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苗疆黑莲男配 第61章

作者:小女富贵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相爱相杀 公路文 古装迷情

没过一会,楚乌涯委屈巴巴从隔壁的厢房出来,抱怨的声音传到乌禾耳朵里。

“不去就不去,凶什么呀。”

小王子叉腰,哼了一声,“看来只有本王子独自一人享受了。”

乌禾望着小王子远去的背影,唇瓣抵在中指,食指轻敲脸颊,眼眸映着夜色星光,微微一眯。

她好像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除了烦躁,再无其他。

她又看了看月亮,硕大的满月当空,没错呀。

若不是蛊医老糊涂,看错了,又或是记错了。

她看向檀玉的屋子,轻敲着的手指一停,缓缓起身,在屋子里徘徊了会,思考良久,决定去看看檀玉是什么情况。

屋外的风微凉,午时下过一场雨,地板还是潮湿的,踩上去清辉月霜中浮现出一个个鞋印子。

乌禾轻轻敲了下门,没有人回应,门半掩着,手一推划开一片黑暗。

沾着雨水的鞋踩进去,倏地夜色深处传来一道冰冷沙哑的嗓音。

“谁?”

他的声音好像有些颤抖。

“是我。”

乌禾走进去,屋内黑暗密不透风,有些潮热,像在缝上黑布的笼子里,闷得人喘不过气。

“出去。”

隐隐压着怒气。

乌禾脚步一顿,没当回事,檀玉又不是第一次驱逐她,她习以为常。

“你是不是发烧了,声音这么沙哑,窗户也不开,不知道通通风,难怪发烧。”

凭借记忆,她摸索到窗户,伸手推开窗。

“别开!”

哐的一声,好像有茶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清脆声响。

月光如水迅速流淌进屋子,屋内的陈设逐渐有了轮廓。

乌禾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地板上一滩水渍,碎裂的茶盏摇晃,风穿过窗子拂起帷幔,幽幽飘荡。

有个人坐在台阶上,视线缓缓上移,月光如寒霜落在他半张脸上,瓷白俊冷,另一半脸影于夜色,空洞黑茫,一明一暗泾渭分*明。

乌禾注意到,他搭在膝盖上嶙峋手指微微抖动,像凝着一层雪,十分的冷。

缓缓走过去。

倏地少年掀开眼皮,低压的眉骨下,瞳眸幽亮。

刹那间像一条群青的巨蟒,危险地凝望她。

而她像一只猎物。

乌禾意识到什么,瞳孔骤放,转身往门口逃。

可潮湿的鞋底太滑,没几步啪得滑倒在地,掌心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与此同时,胸口腾烧起一簇火焰蔓延至全身,乌禾清晰地感觉到是蛊发作。

可这次不同寻常,好热,像夏日暴晒雨后蒸腾的地面,好渴,口干舌燥,像被丢进沙漠掩埋过一样。

除此之外,有一股酥麻流转全身,往最深处涌去。

皮囊下不是血肉,而是一层小火,慢慢烘烤,无比折磨人。

迫切地需要一场甘霖,浸透每一寸肌肤。

原来这就是情蛊发作。

她轻轻喘气,手指蜷缩,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低着头不敢看向檀玉。

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余光中,瞥见一双墨黑的皮靴,缠绕着铃铛。

“看我。”

低沉的嗓音逼近。

乌禾不想看他。

可身体却颤抖地,被那道声音勾去,仿佛有人提起了她脑袋上的线。

少女缓缓抬头,牙齿咬得唇瓣泛白,脸却异常绯红,眼珠子似热水里捞出来的鹅卵石,雾气氤氲,渴望着什么东西。

少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手指抖动至痉挛。

清冷幽深的瞳眸下,压抑着凌乱的野火。

那野火不知从哪里来,黄昏时圆月已在天边隐隐显现,与日对望。

日落熔金,霞云似火燃烧,大火连绵起伏的群青山脉,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血液沸腾,如密密麻麻的虫子成群往毛孔里挤,挤出来汗水,打湿衣衫黏腻地贴在身上,这又是一种折磨。

檀玉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好饿,好饥渴。

有条蛇从他皮囊里爬出,迫切地想要撕碎猎物。

直到与楚乌禾对视的那一刻。

楚乌禾就变成了猎物。

檀玉缓缓摸上自己的心脏,除了自己的心跳,还有别的东西在跳动。

他身上的蛊太多,以至于没有发现它。

乌禾的双目渐渐失神,望着他迷离。

直至一只滚烫如炭的手禁锢她的脖颈,死死掐着,吸进去的气又往外挤,她失神的目逐渐聚焦。

朦胧中,看见檀玉黑沉的脸,冷得可怕。

“你给我下了情蛊?”

檀玉太阳穴有根弦抽动得厉害。

乌禾难受得唇都在颤抖,她想告诉他下错了,她才不想下给他。

可这样一切前功尽弃。

口齿不清道:“因为……我爱檀玉哥哥成痴。”

檀玉皱眉,冷峻的唇线紧绷。

他想掐死她。

可他养蛊十余年,知道情蛊不是死掉一个人那么简单就可以解除的。

如若楚乌禾死掉,他会暴毙而亡。

圆月之夜,动情交爱。

他嗤笑,他宁愿楚乌禾死掉。

忽然,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乌禾痛苦的眼睛突然惊恐。

那是阿爹阿娘的声音。

檀玉也不想被南诏王和南诏王后发现,他还不打算把这张纯良懂事的面具撕掉。

他把乌禾提溜起来,半掩的门关上,把乌禾抵在上面。

手依然掐着她的脖子,只是力道比方才轻了些。

乌禾难受地晃了晃脑袋,牵动胸脯蹭了蹭檀玉的身体,檀玉眉心微动,恐吓道。

“别乱动,不然我掐死你。”

乌禾没再动,比起被檀玉掐死,她更害怕被父王母后发现。

屋外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今日羽仪卫禀报说阿禾想钻狗洞出去,她还是不死心想去囹圄山,我还是得去找她聊聊。”

乌禾心一紧。

紧接着南诏王后道:“王上随她去吧,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

“我怎么能放心阿禾去囹圄山。”

“可我也不放心檀玉去囹圄山,王上心疼阿禾,为什么就不能心疼下檀玉。”

檀玉的手掌握着少女的脖子,她的肌肤滚烫,汗水黏腻,贴在他的掌心,动脉在指间有力地跳动。

离得近了,喷洒的气息里能闻到浓烈的花蜜香,是从她身上传来的,缭绕在他的鼻尖,往鼻腔里钻,勾住心尖。

“我怎么没有心疼檀玉,我早与你说过,此次我是有重任交于他。”

重任?什么重任。

乌禾难得清醒,抓住了两个字眼,她实在难受,下巴一动,一蹭檀玉的虎口。

檀玉抽了一口气。

“又是这些东西,你总是拿这些搪塞我,当年也是如此。”

王后又疯了,但南诏王这次没有冷静,他嗤笑了声。

“当年的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有罪。”

屋外噤声半晌。

乌禾听得不知所云。

缓缓抬头,轻喘着气,想问檀玉,泪眼朦胧地对上一双幽暗凝重的眸。

他也在喘气。

双目对视,气息愈来愈近,快要交织在一起。

王后笑了笑,“妾若有罪,王上的罪更是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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