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苗疆黑莲男配 第65章

作者:小女富贵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相爱相杀 公路文 古装迷情

跟在外人面前的他简直两种性格。

他没好脾气,眼神阴翳,“没把你碎尸万段,已是我的仁慈。”

乌禾穿好鞋子,手撑着脸,搭在膝盖上,仰望着檀玉叹了口气。

“真想让你后悔对我这么凶。”

“见见你真正温柔,不是装出来的样子。”

檀玉冷笑,“没有那个可能。”

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

乌禾也觉得这是个笑话。

她从柜子里出来,青丝泻下,投身进阳光里。

扬唇一笑,“再见。”

她打开门离开,檀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目光不经意一瞥,看见床底遗漏的肚兜。

点燃火折子,把它烧了,焚烧时,蚕丝淡淡焦味还夹杂着一股香气。

他记得是楚乌禾身上的。

灰烬随风飘向窗外,那股香味依旧存在,若有若无地飘在屋子里。

他想烧了整座屋子,里面都是楚乌禾身上的香味,因昨夜旖旎布散。

于是他又点了一炉檀香,试图遮盖。

乌禾回到屋子里,倒头就睡一直到午膳,才被婢女唤醒,不得不去用午膳。

檀玉这个衣冠禽兽,吸咬得她身上都是痕迹,她寻了件领子稍高的衣裳遮挡住脖子上的瘀痕。

到现在还浑身酸痛,轻轻伸个懒腰就疼极了。

步履维艰过去,檀玉已经坐在里面。

进去时,他抬眼与她四目相对,片刻又转过头去,慢条斯理用膳。

还是那副清冷循礼的模样,与昨夜原始动物般撕咬猎物,以及今早凶狠戾气的样子截然不同。

乌禾不免在心里嘀咕了句,真会装。

随后朝父王母后吃力地行了个礼,坐到檀玉旁边。

“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瞧着脸色这么憔悴,瞧这眼睛下面青黑青黑的。”南诏王问。

乌禾编了个理由答:“阿爹不必担心,是女儿昨看了一整夜的话本子,熬了夜,脸色这才憔悴。”

眼见着父王眉头一皱,是要发怒的预兆,她赶紧回。

“父王息怒,女儿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南诏王脸色这才收敛,“你这孩子,也该懂事一点了。”

他又看向檀玉,见他眼睛下面也青黑一片,疑惑问,“檀玉昨夜也没有歇息好吗?”

檀玉答:“昨夜屋顶有只野猫,春去又秋来,嚎叫了一整夜,实在太吵,睡不着。”

他分明在说有只猫发情。

乌禾蹙眉,抬脚狠狠踹了下檀玉。

那一脚不轻,檀玉低眉,和乌禾的怒目对上。

南诏王后问,“这首领府怎么还会有野猫叫。”

乌禾讪笑,“不知打哪来的,我昨夜看话本子也听见了,兴许今晚就走了。”

第44章 互掐大腿

乌禾偷偷地瞪了檀玉一眼,紧接着朝父王母后一笑。

南诏王问檀玉,“乌禾这些日子跟着哥哥,小姑娘娇纵,脾气倔,不知道路上有没有调皮。”

檀玉一笑,“有。”

紧接着乌禾又抬腿踹了檀玉一脚,还未落地,小腿倏地被掐住。

宽大细长的手刚好包住腿肚,冰冷的气息穿透布料,如雷一击,一股酥麻感流通肌肉血液。

檀玉低眉,漆黑瞳眸慢悠悠斜看向一愣的少女。

用仅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

“你若再踢我一下,信不信我拧断你的腿。”

嗓音依旧清润,恐吓她。

“谁让你一个劲说我坏话。”

乌禾蹬了蹬腿,从檀玉手中挣脱,低下头生气。

南诏王严肃问,“阿禾哪里又不乖了。”

乌禾低声喃喃,“是呀,我哪里不乖了。”

檀玉眉眼温良,回南诏王的话。

“没什么,就是贪吃了些,爱吃糖葫芦,吃得牙疼,深更半夜疼得睡不着。”

吵他不得安生。

乌禾没料到檀玉会说这个,猝不及防,抬头解释。

父王已经皱眉,训斥她,“我看你是离了王宫胆子大了,敢吃糖食,你的牙齿你自己也知道,父王不是不让你吃,是怕你牙都掉光了,届时什么东西都吃不了,等回了王宫,有嬷嬷管教,什么糖食就连甜食都不准碰。”

“别呀父王。”

乌禾又委屈巴巴看向母后,王后叹气,摇了摇头无动于衷。

道:“你父王也是为了你好,阿禾你就听你父王的话吧。”

最后,乌禾瞪了眼始作俑者,桌下伸手狠狠掐住他大腿上的肉,死死拧着。

檀玉握着杯子的手指一抖,茶面跃起一滴水。

脸色一沉,低眉看见腿上不安分的手,下意识拽住。

咬牙切齿道:“松开。”

“你还我糖葫芦,还我蜜饯,还我麦芽糖,还我糖煎和甜糕!”

乌禾同样咬牙切齿,低声恶语,像漆黑夜晚,井里爬出来的女鬼。

檀玉方才燃起的怒火,又悄无声息熄灭,嗤笑了声,变成对楚乌禾的无奈,非常无奈。

他抓紧她的手,缓缓有力拽开。

“我这是为你好,省得你三更半夜牙疼,又往我这里跑。”

他的手紧紧包裹住她的手,生怕她又胡闹掐他的腿,乌禾心生一计,指甲在他掌心挠了挠,少年的手一松,紧接着少女的手愤愤从他掌心挣脱出。

她咬了咬唇。

“我下次绝对不会来找你。”

檀玉瞥了眼空空如也的掌心,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余温,丝丝酥痒。

“没有下次。”檀玉眼底划过一丝嘲讽,同时像是下了判决,“我会去囹圄山,而你,很快就会被绑去王宫。”

乌禾不以为意,优雅地握住汤勺,偏头扬唇道:“檀玉哥哥放一万个心。”

“我一定……”

“……不会离开你。”

檀玉摇了摇头,低头抿了口汤,满是不屑。

乌禾环望,见楚乌涯迟迟不来,于是问:“阿弟呢?他怎么还不来用膳,还睡着呢?”

王后心疼地叹了口气,“还跪着呢。”

“让他跪。”南诏王不容一丝求情,皱眉怒不可遏道:“身为南诏王子,竟敢当街打架,毫无礼教,丢尽王室脸面,叫他罚跪已是轻了,本王向来不求他能成为南诏第一德贤之人,成为下一任南诏王,但逆子实在无法无天,欠加管教,叫本王颜面何在。”

王后道:“可乌涯也才十四岁。”

“十四岁,十四岁本王早在造渠修税,协助先蒙舍首领管理族中事务。”他道:“等处理完施浪竞选新任首领的事,回了宫就把乌涯送去济世门,好好磨磨他的玩性。”

南诏王又道:“还有你,等回了宫,没有本王的允许,公主不准出宫。”

乌禾没敢说话,汤勺打旋,泡沫堆积在碗壁,透过汤面隐约中她看见檀玉嘴角微翘。

她猜他在幸灾乐祸。

父王还在训诫,“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让本王省心。”

转而他瞥了眼安静无声的檀玉,筷子慢条斯理剥去菜叶上的油渣,斯文地咀嚼食物,他好像总爱吃些素食。

“听闻施浪城的芙蓉虾格外有名,檀玉你尝尝。”

难得一表父爱,南诏王没顾一旁侍奉夹菜的奴仆,亲自起身夹了只芙蓉虾给檀玉。

檀玉双眸沉静,嘴角微扬,“多谢父王。”

像副精致的面具,乌禾内心鄙夷,他总是逢场戴上面具,叫她这个见过他真正模样的人瞧着虚假。

少年颔首,正欲抬起碗接过父王难得的赏赐,纵然他不稀罕,但他还不想打断这父慈子孝的戏码。

忽然,一只碗伸过去,截胡了芙蓉虾。

“他不能吃虾,不然会起红疹子。”

檀玉一顿,抬头看向一脸平静说着这番话的楚乌禾。

南诏王愣了愣,“是本王疏忽了,都不知道檀玉不能吃虾。”

王后笑道:“别说王上,妾身也不知道檀玉不能吃虾,乌涯爱吃,我就命人备了这道菜,可惜了乌涯还在受罚。”

乌禾道:“无妨,我爱吃,等会再让厨房做些,我给他送过去,就算受罚饭总要吃的。”

南诏王顺着台阶下,命人把盘子端过去,“既然阿禾爱吃,那便多吃些,一会厨房再给那逆子做盘芙蓉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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