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仪天下,从冒充丞相寡嫂开始 第115章

作者:洛春水 标签: 复仇 虐渣打脸 轻松 甜宠 古装迷情

纪长卿一目十行扫完,脸色骤沉。

“烛影,”他唤来自己的暗卫,“散朝之前,给我查出写信之人。”

烛影应诺。

旋即将小乞丐提溜回纪府,细细盘问。

小乞丐只是拿钱办事,并不知道传信之人的身份,但烛影能根据形容画像。

有了画像,再去各府找人,不算难事。

纪长卿散朝出宫后,便知道了写信之人的身份——归德侯府五小姐符若渝。

对此他一点也不意外。

早在宁国公府倾覆前,他就告诫过冯清岁,不要和宗鹤白走太近,免得被声名狼藉的符五小姐盯上。

冯清岁左耳进,右耳出,和宗家人越走越近。

符五小姐果然找起了她的麻烦——给他投告密信,诬陷她不守妇道,和宗鹤白勾搭成奸。

他沉着脸,把信撕了。

而后命时安整理了归德侯府侵占民田、欺压良民罪证,递了个密折上去。

皇帝看完折子,当即传了归德侯进宫。

削了他的爵位,勒令他将侵占的民田归还百姓,交出强抢民女的家丁,并将违法所得上交国库。

这道旨意对归德侯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你们谁惹纪长卿了?给我老实交代!”

回到侯府后,他召来所有子侄,厉声质问。

虽然皇帝不曾透露告发之人,但朝中谁不知道纪长卿这厮整日搜集罪证,好帮皇帝抄家。

符家儿郎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一脸茫然。

谁没事去惹那个瘟神?

他们见着姓纪的都退避三舍好吗。

归德侯,哦不,已经被削爵了,符弘天找不出祸根,只能归结为自己倒霉,被纪长卿给盯上了。

将子侄狠狠训了一番后,他认命地命人清点家财,上交国库。

符若渝一觉醒来,听到自家侯府被削爵的消息,如同五雷轰顶,震得半晌回不过神。

得知兄弟们被父亲叫去问话的内容后,她差点尖叫出声。

纪相这人是不是有病?!

收到自家寡嫂和宗鹤白勾搭成奸的密信,不去收拾寡嫂,反而来收拾她这个告密人?

这是什么脑路!

简直不可理喻!

一封告密信告没了符家的爵位,断送了符家所有子弟的前程。

如此沉重的秘密,符若渝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知道她给纪长卿送信的丫鬟和小厮都被她悄悄发卖了。

饶是如此,她还是整日提心吊胆。

生怕哪天露了马脚,让父亲知道——以父亲的性情,就算不亲手掐死她,也会将她送去家庙,让她下半辈子受尽折磨。

至于族人,就更不用说了。

肯定恨不得手撕了她。

就在她犹如鼠兔般,惶惶不安之时,某天醒来,枕边多出一张纸条。

“想报仇吗?想的话,照我说的做……”

第128章 零嘴

官场厮混多年,纪长卿深知,要想获得上司青睐,不仅要会做,更要会说。

心上人虽非上司,但也带了个“上”字,须得当上司一样对待才好。

因而扳倒归德侯府后,他特地下厨做了一只盐焗鸡、两斤盐焗虾、三斤盐焗蚬子,投喂某只小狐狸。

等小狐狸吃美了,再把符五小姐匿名诬蔑她,自己不予理会并顺手参了归德侯府一把,致使归德侯府削爵一事说了。

说完后,认真叮嘱道:“符家落难,她应该无暇他顾,但安全起见,你平日出入多带点人才好。”

冯清岁正在回味他做的盐焗鸡。

鸡皮又爽又脆,鸡肉鲜嫩多汁,海盐的焦香从鸡皮直渗到鸡骨头,每一口都让人拍案叫绝。

真想再来半只。

不过,做人要知足,能吃到纪长卿的手艺就不错了,还想点菜不成?

听完他的话,她恋恋不舍地视线从空盘子上收回。

“好,我听二爷的。”

纪长卿留意到她的眼神,轻笑道:“没吃饱?”

“饱倒是饱了,就是还有点馋。”

冯清岁如实道。

“二爷手艺太好了。”

纪长卿眼中笑意更深:“我再给你焗点鸡爪和鸡翅当零嘴?”

冯清岁:“!!!”

“会不会太麻烦二爷了?”她受宠若惊道,“二爷晚上还有事情要忙吧?”

纪长卿轻啜了一口茶。

“今晚正好无事。”

即便如此,冯清岁还是于心不安。

“纪长卿不太对劲。”

回院后,她对五花道。

“他居然主动给我做零嘴。”

五花道:“可能是有求于你,但事情太过为难,张不了口,想先讨好你。”

冯清岁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不知何事能让纪长卿如此为难。

莫非是想请她救人?

但直到她和五花把盐焗鸡爪和鸡翅都吃完了,又过了好几天,纪长卿也没提出任何请求。

她一颗心慢慢安回原处。

“可能只是感谢我捧场,”她心想,“就像伯牙需要钟子期一样,厨子也是需要知味人的。”

尝过纪长卿厨艺的人屈指可数,其中戚氏又是他母亲,哪怕夸他他也可能觉得是慈母之目,不见儿瑕。

她则截然不同。

对他的厨艺的喜爱没有半点杂质,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击节赞赏。

足以引以为知己。

想通了这一点,再吃纪长卿做的菜,她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每顿饭都要夸出花来。

纪长卿一开始很是受用。

慢慢感觉不对。

小狐狸身上的“属官味”怎么越来越浓了?

他把小狐狸当上司对待,怎么小狐狸也把他当上司对待?

到底哪里出了毛病?

他百般不解。

这天散朝,“无意”和上官牧说起:“我有个朋友,很爱吃另一个朋友做的菜,总是赞不绝口,但奉承意味好像太浓了些,你觉得是什么缘故?”

上官牧一时分不清他是哪个朋友,问道:“你这俩朋友,是什么关系?”

纪长卿:“……姻亲。”

“两人谁的辈分更高?”

“平辈。”

“官职呢?”

纪长卿拧眉:“做菜的有官职,吃菜的没有,但是……”

他觉得不能看这个,小狐狸从来就不曾敬畏过身份地位这种东西。

上官牧一摊手:“这不就结了?一个当官的,一个白身,当官的做菜给白身吃,白身还能不敬着?”

纪长卿:“……”

“算了,跟你说不明白。”

上官牧忽而明白了什么:“你那做菜的朋友不希望吃菜那人敬着他?”

纪长卿颔首。

“那就难办了。”上官牧叹道,“联姻讲究门当户对,其实交友也差不多,身份地位相差太远的人,很难推心置腹。”

“毕竟世间像我这样,身居下位还能承受上位朋友毒舌的人,实属凤毛麟角。”

纪长卿:“……”

他到底哪里想不开,来找这人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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