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仪天下,从冒充丞相寡嫂开始 第122章

作者:洛春水 标签: 复仇 虐渣打脸 轻松 甜宠 古装迷情

越想他这心头火就越盛,烧得他喘不过气来。

“来人,取寿丹。”

太后专门赏赐给他的小内侍闻言,疾步走去寝室,将盛放丹药的瓷瓶拿了出来。

他展开手掌,小内侍倒了一颗丹丸在他手心。

他抬手刚要将丹丸送入口中,守门的小内侍慌慌张张跑来。

“公公,龚指挥使带着追缉司的人,将咱们宅子围起来了!”

“嗒。”

戴公公手中丹丸落地。

第135章 名声

追缉司从戴公公卧室搜出了几十瓶“延年益寿丹”和大量邪典,加上戴胜和戴宅小内侍的口供,足以证明他就是栖云观一案的幕后主使。

龚廷恩将卷宗呈至圣前后,皇帝当即判了戴公公斩立决。

太后收到消息时,戴公公已被拖至午门斩首。

她默了一瞬,感叹道:“这人啊,上了年纪就是容易犯糊涂,以前那么机敏的一个人,居然连这种歪门邪道都信。”

随即吩咐芳姑姑:“传哀家懿旨,着安国寺明日开水陆道场,为那些早夭的孩子诵经祈福,再烧些童衣纸马,免得他们在阴间受苦。”

芳姑姑应诺。

旋即选派宫人去安国寺传旨,又另外命人在民间传扬此事。

栖云观的骇闻刚传开时,京城百姓又怒又惊,既愤慨于道士们的残虐,又担忧儿孙恐遭此厄运,很是心神不宁。

如今得知幕后主使被斩首,纷纷拍手称快。

对太后娘娘的善举,全都交口赞扬,有文人特地为此吟诗作赋,太后的贤名不曾因此受损,反而愈显光辉。

真正将戴公公送上断头台的冯清岁,却鲜为人知。

戚氏和冯清岁请白云寺高僧超度那些孩子所做的那场法事,同样鲜为人知。

纪长卿对此有几分不平。

问她:“可要替你宣扬?”

冯清岁摇头:“我不需要这样的名声。”

能让冤魂安息的,不是经文,也不是纸马,而是罪魁祸首的伏诛。

她尽己所能诛灭元凶,是为了让他们灵魂安息,不是为了踏着他们的尸骨博取美名。

是否为人所知并不重要。

不过,纪长卿从追缉司领回来的那份赏银,她还是欣然收下了。

毕竟这是她应得的。

戚氏得知来龙去脉后,果真又抄起鸡毛掸子,抽了纪长卿一顿。

“缉凶这么危险的事,你一个大男人不挺身而出,反倒让你嫂子一个弱女子冒险,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你长兄,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给我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夜!”

纪长卿:“……娘,我还得上朝。”

戚氏:“就你这品性,还有脸上朝?你连家人都护不住,还治什么国?趁早辞官回家卖芋头得了!”

纪长卿:“……”

他就知道!

冯清岁这条计策,只会把他整得里外不是人。

挨完训出院,见着偷笑的某人,他冷哼了一声:“也不知是谁,说给我搭梯子,我等了半天也没见着梯子,敢情那梯子是隐形的。”

冯清岁笑若春山:“刚要搭呢,二爷就出来了,要不二爷掉头回院,再躲一次。”

纪长卿: ̄□ ̄||

盼他点好好吗。

就知道幸灾乐祸。

冯清岁笑了片刻,见好就收,道:“这次能毫发无损平安归来,多亏二爷给的金丝软甲。那金丝软甲我已让人清洗干净,等晾干了就送还二爷。”

纪长卿摆摆手:“你收着吧,送还我作甚?”

他还能改大了再穿不成?

“那我就留着了。”冯清岁顺从道,“多谢二爷,我会好好保管的。”

纪长卿耳朵尖忽然泛热。

回书房连喝了两杯菊花茶,才觉热意慢慢消散。

他看了眼窗外已经冒出花芽的石榴树,心道这天是越来越热了,动不动就让人头昏脑涨。

得备着点冷饮才行。

第136章 蝼蚁

但有时冷饮也不起作用。

皇后刚刚吃了一碗冰雪冷元子,心里依然一肚子火。

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高估冯氏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人家。

不管何人出手,也不管面对何等恶劣局面,冯氏都能迎刃而解,逢凶化吉,跟妖怪成了精似的。

她手中的牌不多了,剩下那些留着还有大用,实在舍不得就这么丢给冯氏糟蹋。

却又无法看冯氏逍遥在外。

焦灼得人都便秘了。

永宁见她愁眉苦脸,坐到她身旁,挽着她的手臂,亲昵道:“母后,什么事让您这么烦心?说出来听听,好让我替您分一下忧。”

她只生了一儿一女,太子打小和她不亲,永宁却是她的贴心小棉袄。

不但从不忤逆她,还总是在她失意时陪伴在身旁,即便已经成婚出宫开府,仍常常回宫探望她。

因而她不愿让她卷入旋涡,徒添烦恼。

“你恣意生活便好。”

她拍着永宁的背道。

“不过是些许小人作祟,母后很快就能收拾掉,你不用担心。”

永宁摇头:“母后,我小时候您这么说,我长大了您还这么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您的左膀右臂?”

“您不让我历练历练,我如何成才?”

“告诉我好不好?”

看着眼前虽还有几分骄纵,但已然脱去稚气的女儿,皇后转念一想,温室里的花,终究经不起风雨捶打,也许该让永宁晓事了。

便把冯氏如何坏太子好事,以及她如何找人对付冯氏却屡屡受挫的事说了。

不曾想,永宁听罢,“噗嗤”一笑。

“母后,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她叹息道。

“区区蝼蚁,一脚踩死就得了,何必整那么多弯弯绕绕?”

皇后愣住。

“一脚踩死?怎么踩?她身边有纪长卿的人护着,可不好刺杀。”

永宁轻蔑一笑。

“纪长卿再厉害,能厉害得过我们皇家?母后您等着瞧好了,我保管三天之内,送那小贱人上西天。”

皇后一把抓住她的手。

“母后将事情说给你,是让你长点心眼,不是让你出手对付她的,你不知道,她这人邪门得很,谁想害她都会为她所害……”

永宁宽慰道:“母后,你是被芍药姑姑的死给吓着了,她没什么了不起的,您信我。”

皇后见她神色坚定,心中的犹豫也消散了几分。

“好,你姑且试一试,但千万不要直接跟她对上。”

永宁点头:“我记住了。”

她出宫回到自己的公主府后,立刻召来心腹嬷嬷,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

两天后,冯清岁刚要出门遛狗,清辉暖绒阁一个小伙计突然急匆匆登门找她。

“东家,不好了,永宁公主报官说穿了我们的毛衣后中了毒,官兵把徐嬷嬷和青麦他们都抓走了。”

冯清岁:“……”

她先前探听皇后的消息时,了解过永宁公主这位皇后爱女。

永宁公主性情十分骄纵,稍有不顺便横眉竖目,动辄打骂身边人,纵是驸马也不例外。

平日仗着自己是皇室公主,没少作威作福。

打从街市经过,闻得谁家狗吠,立时便要侍卫将狗拖出来当街杖毙。

凡遇阻路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径直催动车驾碾压而过。

以至于街市行人,但凡听到她的銮铃声响,登时跟遇到豺狼虎豹似的,仓皇闪避。

小儿当即止啼。

如此跋扈专横,自然没少被言官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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