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仪天下,从冒充丞相寡嫂开始 第161章

作者:洛春水 标签: 复仇 虐渣打脸 轻松 甜宠 古装迷情

“我刚好想送自己亲手所绘的画作给陛下。”

冯清岁微微一笑:“她外祖父家刚好是开裱褙铺的,毛遂自荐为你裱画。”

纪长卿轻笑:“汤氏裱褙铺的裱画水平还不如我高。”

“不过,既然她如此热心,就姑且让他们试试吧。”

说罢回书房取了一幅画给冯清岁。

冯清岁展开一看,是一幅青绿山水,画面恢弘壮观,气势磅礴,崇山峻岭,争雄竞秀。

白瀑如练,自高崖倾泻而下;房舍如棋,在山间零星点缀。

湖泊岛屿,珠嵌玉盘;大江旷野,苍茫无际。

人小若蚁,却神态可辨。

色丽如花,但艳而不俗。

便是她阅画不多,也知这是一幅绝世好画。

“会不会有点糟蹋?”

她迟疑道。

毕月儿拿了这画,定会做手脚,轻则篡改,重则损毁,岂不可惜?

纪长卿淡淡道:“我画了两幅,这幅是次品。”

冯清岁:“!!!”

次品都好成这样,正品那还了得?!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

纪长卿噙笑道:“想看?”

冯清岁点头。

纪长卿:“还在装裱,等我裱好再给你看。”

冯清岁:“……”

“好吧。”她乖巧道,“我等二爷。”

她带着那幅“次品”出了沧海轩,前往客院。

路上打开画作又看了几眼,依然可惜不已。

这可是纪丞相的手作!

哪怕是次品,也比许多名家作品好得多,拿去拍卖,少说也能卖个几千上万两。

她倒腾一下午古董,才赚了几百两。

如今却要亲手丢弃几千上万两,真是让人心痛如绞。

一直走到客院,她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毕姑娘,这是我们二爷打算送给陛下的寿礼,他刚画完,正愁找不到能接单的裱背铺,你就伸出援手,真是及时雨。”

见到毕月儿后,她一脸笑意。

毕月儿微微惊诧。

纪长卿当真打算送画?

这也太巧了吧?

她半信半疑地打开冯清岁递给她的画卷。

只看了一眼,疑虑顿消。

这幅画可谓旷世奇作,没有三五个月绝对画不完,画功可谓超凡入圣,笔走龙蛇间尽显山河气韵。

她在自家当铺阅画无数,鲜少看到这样的佳作。

纪长卿便是识穿她的用意,要糊弄她,也绝不会拿这样一幅心血之作。

应是确实时间紧迫,寻不着裱背铺了,才托付于她。

她珍而重之地将画收好,一脸郑重道:“请纪大人放心,我明日便将此画送至我外祖父手里,请他老人家亲自操刀,为他裱画,绝不辜负他的托付。”

冯清岁颔首:“有劳了。”

毕月儿又问了句:“可需我外祖父那边一并订做画匣?我舅舅是做画匣的,雕工极好。”

冯清岁点头:“一并做了吧,寿字纹便好。”

毕月儿道好。

翌日,毕月儿便带着画作离开纪府,半日后方归。

她回冯清岁:“我外祖父说这画需得裱半个月,请纪大人耐心等待。”

冯清岁轻笑:“我会转达的。”

此后半月,便在府里看毕月儿殷勤陪伴戚氏,逢天马寺“万姓交易日”便拉着毕月儿出去捡漏。

毕月儿忍了又忍,让自家朝奉又去鉴了一次宝。

不过摊主见朝奉识货,坐地起价,冯清岁的收获远不如第一次。

“可惜。”

冯清岁叹气。

“还指望能多薅点银子呢。”

毕月儿心道,要不了多久,你就用不上银子了,薅了也是白薅。

第176章 人心

离千秋节还有三天时,毕月儿出了趟门,将装裱好的画作取了回来。

“画已裱好,请夫人过目。”

冯清岁接过她递来的描金海水江崖云纹寿字紫檀木盒,打开盖子,取出画轴,命紫苏和鸢尾一人执一端,展开细看。

托纸平整如镜,轴头温润如玉,绫绢选色与画心相得益彰,教人挑不出瑕疵。

“你外祖父的裱工真不错。”

冯清岁夸道。

“堪称天衣无缝。”

毕月儿一脸骄傲:“我外祖父的裱画手艺是经过汤家几代人打磨的,在业内有着装池圣手的美誉。”

“难怪。”

冯清岁又夸了几句才把画收好。

“二爷催了两天,如今该放下心来了。”

毕月儿垂眸,唇角掠过一丝嘲讽。

死到临头都不知道,真是……可怜呢。

她离开破浪轩后,冯清岁将紫檀木盒交给五花,五花仔细检查了一番,没发现什么机关暗器。

冯清岁又验了一下毒性,也没发现任何不妥。

“看来玄机应该在画上。”

冯清岁托着下巴道。

五花点头:“许是加了遇热或遇水才会显现的字画。”

冯清岁深以为然。

等纪长卿回府,便带着画匣去书房找他。

将她和五花的推测说了后,纪长卿笑道:“这有何难,一试便知。”

旋即命百福点了几盆炭火,将轴画放到几盆炭火围成的圈内。

待轴画纸张微微发热,取至案桌,摊开查看。

见画面留白处多了“龙陨九渊”四字,他嗤笑出声:“不出所料。”

冯清岁眸光微动:“二爷觉得是谁在幕后指使?”

“谁都有可能。”

纪长卿在太师椅上坐下,漫不经心道。

“想要我倒台的人多的是。”

冯清岁:“……”

这人定是故意的。

明知她在暗示皇后太子,偏扯别的。

“我觉得很可能是皇后。太子的影卫据点一而再被捣毁,想必怒火冲天,难以平心静气思考对策。”

她开门见山道。

“皇后工于心计,极擅从后宅着手,此事十有八九是她的手笔……”

纪长卿看着她说话时微微颤动的长睫,心里像是被小刷子轻轻扫过,泛起一阵细密的痒意。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太师椅扶手,思绪不自觉游走。

这睫毛会是什么触感?

像雏鸟绒毛一样软乎乎,还是如狼毫那样柔韧?

“二爷?”

冯清岁说完,发现对面之人似在发呆,轻唤了一声。

纪长卿回过神来,耳朵尖蓦地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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