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仪天下,从冒充丞相寡嫂开始 第258章

作者:洛春水 标签: 复仇 虐渣打脸 轻松 甜宠 古装迷情

略一寻思,问道:“冯夫人需要译人吗?不用给我报酬,给我一碗红烧肉便好。”

五花挑眉:“你都会什么语?”

华宁道:“我会八国语言,西戎语、大熙语、安斯语、安南语、爪哇语……”

五花:“……”

那还真是稀缺人才。

摄政王说不定用得上。

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拿红烧肉来聘。

“回头我帮你问一下。”她回道,“不过你还得给四爷做译人吧?”

宗四爷受她连累,差点丢了一条命,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以他的奸商,不,商人本性,起码也要狠狠敲上一笔,才会善罢甘休。

华宁点头:“我暂时留在他那里。”

说完一脸惆怅。

人情债不好还,命债就更不好还了。

她欠宗鹤白的命债,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还上。

早知当时跟着她的是刺客,她就不往茶楼雅间躲了。

五花颔首,道:“我还有事要忙,不和你聊了。”

说完把餐碗筷子收到食盒里,提起食盒往外走,准备去膳堂清洗。

华宁把那碗怪味红烧肉收回食盒,跟着她出去。

两人在门外分别。

五花若有所感,朝远处一棵大树看了眼,见鸟儿在树梢飞来跃去,便又收回目光。

直到她走进膳堂,藏在树冠里的人才松了口气。

而后悄无声息地从树梢掠入一旁敞开着窗户的旅馆房间。

一刻钟后,窗口飞出一只白鸽。

白鸽朝着西边振翅直飞,身影渐渐消失在天际。

屋内,冯清岁一顿饭吃完,被辣出一脸汗。

她拿帕子拭汗时,纪长卿看着她分外娇艳的脸色,心跳倏然加速,视线像是黏在她的樱唇上,怎么也挪不开。

直到冯清岁伸手戳他额头,才回过神来。

“在打什么坏主意?”

冯清岁托腮问他。

纪长卿下意识否认:“没有。只是在想给骆家什么教训好。”

骆仪萱和骆仪菀联手设计他母亲,虽然骆仪菀把她摘了出来,他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和她身后的骆家。

冯清岁:“……”

本来想给他一点奖励,他自个转移话题,那便算了。

“先帝不是每年都会赐骆家盐引,由内务府代持,给他们分红?”

她笑道。

“如今先帝不在,这个恩荫可以取消了。”

纪长卿勾唇:“你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他也正打算断了承恩侯府的盐引。

冯清岁白了他一眼。

若真想到一块去,就不会煞风情地讨论骆家了。

不过她不打算提醒这人。

把碗筷收到食盒后,她开口撵人:“我要午休了,你起得那么早,午间最好也休憩一下。”

纪长卿还想多待会。

但见她一脸不想说话的表情,想是困了,点头道:“好。”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防疫司。

大熙的盐引一贯在每年二月由户部盐铁司核定总额,而后按产盐区分配,盐商需取得特许资格,才能按份额领取盐引。

至于皇帝为弥补爵高禄薄的勋贵的盐引,也会在盐铁司核定后,下诏赏赐。

承恩侯府每年的收入大头,便来自受赏的盐引。

先帝驾崩,纪长卿扶持幼帝上位后,承恩侯便一直担心盐引的事,日盼夜盼,只盼诏令早日下来。

不曾想,盼来的却是言官谏言“外戚食盐利,坏祖宗法”,纪长卿称其言之有理,取消了承恩侯府的盐引赏赐。

承恩侯不甘心,进宫找太皇太后,道:“盐利乃是先帝为奉养您而赏赐侯府的,摄政王怎能擅自取消?”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你们打戚氏主意的时候,有想过她是摄政王奉养的吗?”

承恩侯:“……”

“你们既然敢动人家母亲,就要有被报复的心理准备。”

太后淡淡道。

“哀家能做什么?你今日以奉养哀家的名义要求他授赏,明日哀家说不定就要去见先帝了。”

承恩侯:“……”

第270章 做大事的

道理承恩侯都明白,但赖以生存的命脉被掐,让他如何接受?

他知纪长卿厉害,本想和他做亲家,奈何纪长卿看不上仪萱,仪萱设计戚氏又失败,愣是把纪长卿给得罪了。

“事已至此,该当如何?”

他问太皇太后。

“如今朝政都把持在摄政王手里,大权在握久了,等陛下长大,他舍得还权?怕是到时……”

他没说完,但太皇太后知他要说什么。

“若是仪菀出事后,你们第一时间上门找戚氏赔礼道歉,给足补偿,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她缓声道。

“可你们什么也没做。”

承恩侯:“……”

“仪菀都把责任揽了过去,我们若是上门赔礼,他岂不是当我们心虚?”

太皇太后:“……”

“你们不道歉,他就真信了仪菀的话,以为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做的?”

做人怎能天真至此!

承恩侯:“……”

他先前只想甩开嫌疑,确实没想过要道歉。

不过,以纪长卿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不觉得道歉能改变什么。

当初平王世子设计戚氏和冯氏,平王府补偿了纪府一个温泉庄子,纪长卿不照样弹劾他们?

“娘娘,摄政王这人,和我们勋贵不是一条路上的,不管我们有错没错,他都会想办法削弱我们,给自己铺路。”

太皇太后沉默了片刻,道:“吃一堑,长一智,你叮嘱府里人,谨慎行事,少惹是生非罢。”

承恩侯:“……”

“您不管骆家人,也不管新帝了吗?他可是您亲孙子啊。”

太皇太后道:“能帮的我都帮了,其他的我想帮也帮不了,听天命吧。”

她都半只脚入土的人,子孙后代荣也好,衰也好,都见不着了。

就懒得操这份心了。

承恩侯一无所获地回了侯府,管家报上一个坏消息:“五少爷在酒楼醉酒,失手打伤一个堂倌,被带去衙门了。”

承恩侯:“……”

他摆了摆手:“这点小事,你打点便是。”

管家一脸为难:“那堂倌一只眼睛被打坏了,他不肯私了,要衙门秉公处理,衙门这边不肯收我们银子……”

承恩侯只好自己去找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也很为难:“侯爷,这事若是发生在去年,下官定想方设法帮令公子调解,可王爷是什么人您也知道,他眼里容不得沙子,下官实在没辙。不如您找王爷求个情?”

找纪长卿求情?

纪长卿指不定给他儿子多判两年。

承恩侯再次失望而归。

左姨娘找上承恩侯,哭哭啼啼地求道:“侯爷,您救救权儿,他哪待得了大牢,您跟太皇太后求个恩典,赦免了他吧。”

承恩侯:“……”

太皇太后自个都泥菩萨过河,怎么保得住旁人?

他哄了几句,左姨娘听不进去,一味要他救子,他烦不胜烦,索性让人将她带回院,禁了她的足。

翌日,骆五被判杖一百,徒两年。

判决一出,世子骆容楷对承恩侯道:“爹,太皇太后娘娘还在,纪长卿就敢绝了我们的命脉,一点脸面都不给我们侯府,我们若不尽快行动,怕是迟早要被夺爵抄家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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