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仪天下,从冒充丞相寡嫂开始 第279章

作者:洛春水 标签: 复仇 虐渣打脸 轻松 甜宠 古装迷情

“你有了?”

冯清岁点头:“恭喜你,要当爹了。”

纪长卿脑海空白了几瞬,而后像是有万千焰火齐放般,轰轰作响,炸得他头晕目眩。

他们即将有自己的孩子了?

一个同时流着他的血和她的血的孩子?

他紧紧抱住眼前人。

“太好了。”

冯清岁等了一瞬。

又等了一瞬。

这人还是抱着她不放。

她没忍住,掐了他一把,“好了,热死了,快放开我。”

纪长卿蹙眉:“你的体温好像有点高,是不是发热了?”

“不是。”

冯清岁回道。

“因为怀孕体温才升高的。”

纪长卿这才放下心来,问道:“孩子闹不闹腾?”

冯清岁把孕吐之事说了,眼巴巴地看着他:“我吃腻酸菜了,就等着你给我做点别的酸口的。”

纪长卿立刻从榻上下来。

“我这就下厨。”

冯清岁:“……”

她拉住这人。

“我刚用过午膳,还不饿。”

纪长卿:“我先腌点酸笋,做点泡菜。”

说完一阵风似的走了。

冯清岁:“……”

好吧。

她继续睡她的。

等她再次醒来,窗外天色已有些昏暗。

纪长卿上前扶她起来:“晚膳做好了,可以开吃了。”

冯清岁见他跟呵护易碎品似的,她走一步他扶一步,哭笑不得。

“我没那么脆弱。”

纪长卿没松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冯清岁:“……”

算了,随他吧。

桌上摆了醋溜白菜、酸汤水饺、酸辣鸡杂、菜干扣肉和一道鸭子。

冯清岁闻着那道鸭子酸香奇特,好奇道:“这是什么菜?”

“酸杨桃鸭。”

纪长卿回道。

“岭南的菜式,用酸杨桃干卤出来的鸭子。”

冯清岁尝了一块鸭肉,酸甜果香混着肉香,没有半点鸭肉腥气,清新又开胃,极对她胃口。

她一连吃了好几块。

纪长卿往她碗里夹了一块扣肉。

“这道扣肉是用南地的酸菜干做的,你尝尝。”

冯清岁闻言,吃了那块肉,酸中带甜,肥而不腻,也可口极了。

“王爷会的菜式真多!”

她盛赞道。

“酸杨桃我都没听过,王爷竟知道怎么做菜。”

纪长卿笑道:“我现学的。这酸菜干和酸杨桃干是方才从你四舅舅的南北杂货铺里买的。”

冯清岁:(*^▽^*)

反正有纪长卿在,她不愁吃不下饭了。

因胎相未稳,冯清岁暂且只告诉了师父,直到一个多月后,她过生辰,方告诉来府上给她庆生的宗家人。

宗老夫人等人很是高兴,立刻让人送了许多滋补药品和吉祥器物过来。

等众人离去,纪长卿方拿出自己一早准备好的生辰礼。

一幅画卷。

冯清岁摊开一看,是十二幅她的生活画像。

有和墨宝卷毛三黄嬉戏的、有她在美人榻上小憩的、有她坐在屋脊上观星的……全都惟妙惟肖,生动至极。

“喜欢吗?”纪长卿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喜欢。”冯清岁狡黠一笑,“画功这般精妙,值不少银子呢。”

纪长卿:“……”

金山银山都交给她了,她还差银子?

冯清岁:谁会嫌银子多呢。

她这胎一养便是十个月,期间她照常去防疫司主持全民种牛痘一事,在医学院落成招生后,还兼职教授药学课。

次年二月,冰雪初融,春分那天,她刚立了个蛋,下腹便骤然坠胀。

急忙对五花道:“去医学院请太后过来,我估计要生了。”

五花立刻领命而去。

纪长卿收到消息时,正在农坛扶犁执鞭,代表幼帝行“籍田礼”。

闻讯火速扶着耒耜三推三返,而后丢下耒耜,径直离开。

还没唱完《禾词》的户部官员:“???”

“王爷,您怎么走了?”

纪长卿头也不回:“不是犁完了吗?礼成,散场。”

官员:“……”

第288章 分娩

冯清岁早上就发动了,但一直痛到晚上,也没生下来。

纪长卿守着分娩床,一只手被她攥在手里,一只手拿着帕子,替她擦拭额际不断滚落的汗珠。

他知道头胎分娩会分外艰难,但没想到会如此艰难。

看着冯清岁愈发苍白的脸色,他心中的慌乱如同疯长的野草,在胸腔里肆意蔓延,几乎要刺破那层强自镇定的皮囊。

“太后,她是不是……”

“难产”两个字梗在他喉间,终究没能滚出口。

这一刻他无比后悔曾经的轻率——光顾着自己风流快活,却忘了她要为此付出疼痛、鲜血甚至性命的代价。

第五轻轻平静道:“头胎一般都要六到十二个时辰,她的产程很正常,你再让人给她煮碗馄饨过来,免得她等会竭力。”

纪长卿心中稍安。

“好。”

随即吩咐候在产房外的紫苏:“煮一碗馄饨过来。”

他从农坛赶回来时,太后说为时尚早,让他准备一点好克化的食物,他便剁了肉包了馄饨。

馄饨皮薄馅嫩,不用细嚼也能下肚,还能随时下锅煮。

紫苏领命而去。

不一会,便端了馄饨到产房门口。

纪长卿接过去,喂给冯清岁。

冯清岁筋疲力尽,一句话也不想说,一口一个吃完整碗馄饨,感觉身上恢复了几分力气,便继续奋战。

疼痛一波接一波袭来,骨头、肌肉、神经都在遭受漫长的极刑,痛得她一度想要放弃。

但想到不止自己在努力,孩子也正拼命缩紧身子冲向外界,便又咬牙坚持了下去。

在意志力耗尽之前,她终于听见了婴儿的嘹亮啼哭声。

无尽的疲乏将她淹没。

她甚至来不及看一眼孩子,就晕了过去。

“妈妈,是花园鳗!”

清脆悦耳的小女孩叫声将她唤醒。

她竭力睁开双眼,幽蓝海水出现在眼前。

各种各样色彩鲜艳的海鱼在水中缓慢游动,一个扎着双丫髻的五六岁大的小姑娘蹲在地上,兴致勃勃地指着鱼缸底部跟棍子一样竖起在沙子上、浑身布满斑点的蛇形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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