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仪天下,从冒充丞相寡嫂开始 第6章

作者:洛春水 标签: 复仇 虐渣打脸 轻松 甜宠 古装迷情

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反应过来是冯清岁身边那个胖丫鬟后,赶紧追上去。

却见那胖丫鬟拐了几条街,来到一家烤肉店,买了两条烤羊腿,又转到两条街外,买了一壶酒。

而后优哉游哉地翻墙回破浪轩。

躲到角亭里,大吃大喝。

燕驰:“……”

大馋丫头,难怪长那么胖!

翌日,冯清岁给了五花十两银子,交待道:“你去桂香楼买两盒点心回来,顺便打听点消息。”

随后将要打听的消息告诉她。

五花出去小半个时辰就拎了点心回来。

“平安堂那位荀大夫出身医学世家,世代行医,儿子半年前开始看诊,因开错药治死人被判流放,死在流放途中。”

“他儿子只留下一个子嗣,就是我们昨天看到的那孩子,他对这孙子向来宝贝,出诊都会带在身边。”

说完,加了句:“对了,刚刚也有人跟着奴婢。”

冯清岁点点头:“辛苦了。”

她将点心提去慈安堂和戚氏分享了,然后道:“娘,等会我想出门逛逛,您要不要一块去?”

戚氏自从回京城,就不大出门,闻言摇头:

“娘要歇午觉,不去了。”

又让福嬷嬷取了两百两银票过来,塞到冯清岁手里。

“看上什么尽管买,不够的话,让店家记纪府账上,月底上门结算。”

冯清岁没有推辞,谢过戚氏后,带着五花,驾上自己带来京城的驴车,出了门。

拉车的大黑驴叫“大奔”,是冯清岁师父给它起的名字。

大奔乖巧又聪明,听得懂一些字眼。

出了纪府不久,五花一喊“停”,它就立刻停了下来。

冯清岁从车厢出来,接管了它,五花从车上下来,往另一条路走。

盯梢的燕驰看着分道扬镳的主仆:“……”

挠挠头,选了冯清岁这边。

却见冯清岁驾着驴车,经过闹市,走过大道,穿过西城门,往郊外去了?!

他越追越迷惑,借着树冠遮挡,一路闪转腾挪时,冷不防一阵寒风刮来,脑子忽然迷迷糊糊。

“啪”地摔地上,彻底陷入黑暗。

醒来后,冯清岁早就不知去向。

他黑着一张脸,回城向纪长卿禀报。

“跟丢了?”

纪长卿闻言,斜睨了他一眼。

燕驰羞愧难当:“属下掉以轻心了……”

本以为盯着冯氏一个内宅女子,再容易不过,谁知……她竟然能在风里撒药!

“再有下次,”纪长卿手指轻敲桌面,“就给我回黑风山,换烛影过来。”

燕驰虎躯一震:“绝无下次!”

他好不容易才打败烛影出山,岂能换回去!

此时的平安堂,有人的心情远比他震动得厉害。

荀善搓好一把药丸子,装到瓶子里,正要继续搓,忽然感觉空气分外寂静。

“丑奴?”

他叫了声孙子。

无人回应。

慌得连叫好几声,也没听到孙子的声音,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上。

刚要冲去前堂问药童,才跨出门槛,就看到槛前地砖躺着一把长命锁,正是孙子平日戴在脖子上的那把。

锁下压着一张纸。

他弯腰捡起纸张,两行字映入眼帘:“想让你孙子活命的话,马上过来西郊乱葬岗。”

霎时如同冰水浇头,遍体生凉。

随即快步朝马厩走去。

“来人!套马!”

车夫刚套好马,他就爬到车上,扯着缰绳,驾车离开。

而后用最快速度赶到西郊乱葬岗。

日已西沉,阴风阵阵,风刮着枝条发出哗哗声,偶尔惊起一只黑鸦,发出刺耳怪叫。

林间到处都是坟包,有的长满枯草,有的光秃秃,还有新挖开的坟坑,像是专门给他留的。

他胆颤心惊,正要叫唤,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冰凉的声音。

“你为何要杀害江侍郎夫人?”

他急忙转身,差点被枯枝绊倒。

只见前方两棵松树间,站着一个人,头戴幂篱,黑色纱罗从头遮到脚,叫人辨不出面目。

声线似乎在哪听过,但他心中兵荒马乱,一时也想不起来。

“您说什么?”

他蠕动嘴唇,哑声回道。

“我不认得什么江侍郎夫人。”

对方从幂篱里伸出一只手,掌心往下一摊,放下来一个悬丝傀儡。

“不认得的话,江夫人爱女的玩物如何会在你孙子手里?”

第7章 一命换一命

认出对方手中拿着的,正是自家孙子近来爱不释手的悬丝傀儡,荀善心中一个咯噔。

一般悬丝傀儡都是木头雕的,这个傀儡却是瓷做的,做工异常精致。

初次在孙子手中看到时,他质问过来历。

孙子说是一个病人送的,但不记得是哪户人家了。

他在高门大户行走,没少接受打赏,孙子这么说,他便信了。

此刻才知,竟是江家的东西!

他强自镇定:“这傀儡是小孙子在街上捡到的,先前并不知来历,没想到是江家小姐的玩物……”

对方淡淡道:“看来你孙子和江小姐缘分不浅,不如让他下去,给她当个玩伴。”

音落,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往新挖的坟坑里扔下个物件。

荀善瞥了一眼,险些肝胆俱裂。

坑里的物件,赫然是他孙子!

“唔唔!”

孙子看到他激动不已,然而手脚被缚,嘴巴被捆,只能挣扎着发出一点声音。

他想也没想,疾步冲过去,却被黑影一脚飞来,踹倒在三米外。

“咔”一声轻响,胫骨断裂。

他顾不上疼痛,怒不可遏地看向戴幂篱之人:“你不能这样!江家的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都说父债子偿,你没有儿子,让孙子来偿,也很合理,对吧?”

对方平静道。

嗓音依然不带一丝情绪。

坑边站着的蒙面黑衣人开始往坑里踹泥块。

“停下!”荀善目眦欲裂,“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黑衣人停下脚。

“江夫人胎漏下血时,请了我去看诊。”

荀善忍痛道。

“我给她开了保胎方子,没想到她还是小产了。她是产后突发高热烧死的,你不能怪到我头上!”

他刚说完,便见蒙面黑衣人掏出一把短柄铁铲,弯腰铲土入坑,眨眼就把孩子埋了起来。

“住手!”

他惊慌大叫。

“你还有一刻钟时间交代恶行,”对方冷冷道,“一刻钟后,他就窒息身亡了。”

荀善攥紧拳头。

又徒然松开。

“我初次去江家看诊回来那晚,有人半夜在我床头放了一张纸条,说可以帮我摆平我儿子的祸事,只要江夫人小产身亡。”

“我儿子那会刚治死人,消息还没传开,我正为此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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