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仪天下,从冒充丞相寡嫂开始 第9章

作者:洛春水 标签: 复仇 虐渣打脸 轻松 甜宠 古装迷情

订金为一百金,或一首新写的好词,或一块尚未在乔真真藏品行列的名贵花香墨。

哪一样都莫得的冯清岁:“……”

回府的驴车上,她问五花:“咱们二爷会作词的,对吧?”

五花:“会吧,他可是中过状元的人。”

“有道理。”

冯清岁开始琢磨起如何诓纪长卿写一首好词给她。

“阿嚏!”

在官署埋头翻账簿的纪长卿忽然感觉凉飕飕的。

“百福,加点炭。”

他吩咐随从。

百福应了声喏,去掌管各官署用炭的炭场领了几十斤银霜炭回来。

纪长卿忙到月上中天,才动身回府。

半路听见一阵哀乐。

掀开车窗帘听了下,是路边一家医馆传出的。

想到被皇帝压下的参寿阳公主滥用私刑、杖责名医的折子,他拧起眉头。

吩咐百福:“问问是谁的丧事。”

百福到医馆不远处还亮着灯的酒肆打听了一番,回来复命。

“是平安堂的荀大夫。”

纪长卿面色冷了几分:“是寿阳公主做的好事?”

百福挠了挠头:“酒肆掌柜说荀大夫前天去公主府出诊,平安回来了,不料昨日出城摔断腿,凝了血栓,血栓脱落,把肺给堵死了。”

“仵作验过了?”

“验过了。”

“呵——”

纪长卿唇角溢出一丝嘲讽。

“一个有着‘妇儿圣手’之称的大夫,自己断个腿还能丢了性命,说出去谁信。”

他是从县令做起的,经手过无数案子,一听就知道荀善死得蹊跷。

寿阳公主居然懂得遮掩了。

但这念头刚飘过,他猛然想起某个女人来。

“前天去公主府,昨天出城?”

百福不明所以:“是啊。”

“可真巧啊。”

纪长卿勾了勾唇。

旋即吩咐:“明天查一下,我要知道荀善昨天的所有行踪。”

翌日,纪长卿休沐,百福将大清早查获的消息禀报给他:

“……荀大夫昨天一直在医馆,直到申时,忽然冲到马车房,要车夫套马,随后一个人驾车出城,酉时方回医馆。”

“药徒扶他回房后,他一个人留在房里,孙子哭喊也不开门,药徒哄睡了孙子,翌日叫门他也不应,这才闯进去,发现他已经绝气多时。”

“随后便报了衙门,仵作前去验尸,得出肺梗塞致死的结论。”

“他留了遗书,把医馆和家财托付给了儿媳和族人。”

那封遗书百福也借来了。

身为一个和笔墨纸砚打了二十多年交道的人,纪长卿只看了两眼,便知道这封遗书书写的时间不超过三天。

几乎可以肯定,遗书是那位荀大夫断腿那天留下的。

遗书上的字很平稳,绝不是肺梗塞发作时写的,一个肺梗塞发作的人,也不会想着写遗书,而是竭力求生。

沉吟片刻后,他问道:“他驾车出城时,他孙子在不在医馆?”

听到百福的回答后,他笑了。

必定是不在的。

他放下遗书,阔步而出。

到了慈安堂,见冯氏正和他母亲坐在庭院里晒太阳,笑问道:“娘,午膳想吃什么?我下厨。”

冯清岁微微侧目。

这人居然会做饭?厨艺似乎还有几分了得。

她看到戚氏眼睛亮了亮:“蜜汁话梅芸豆、红烧毛豆、罗汉斋……”

戚氏点完,纪长卿看向冯清岁。

冯清岁:“我吃什么都行。”

“好。”

纪长卿点点头,朝院门口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

“嫂子听说了吗,前天和你在寿阳公主府碰过面的荀大夫被狗咬死了。”

第10章 纪大厨

纪长卿说完,便定定看着冯清岁。

只见她露出极其自然的错愕表情:“被狗咬死了?”

“骗你的,是寿阳公主听不得他说自己儿子得了颠疾,命人杖毙的。”

冯清岁沉默片刻,沉着脸道:“在熙国当大夫真是太危险了。”

“若故意治死人,要人偿命也就算了,这还没开始治,就给了个诊断,也要死,长此以往,谁愿意当大夫?”

她一脸郑重地朝纪长卿抱拳弯腰。

“二爷身为丞相,想必比妾身想的更深远,万望二爷早日推动熙国立法,保障大夫的人身安全和权益,严惩暴力伤医之人。”

纪长卿:“……”

他深深看了一眼这女骗子,颔首道:

“你说得对,是该立法保护大夫,不过荀大夫不是被杖毙,而是被人逼迫致死。”

冯清岁微微张唇,横了他一眼,扭头冲戚氏道:

“娘,您看二爷,闲着没事就知道拿我消遣,人命关天的事也胡乱开玩笑。”

戚氏自然站在她这一边,对自家儿子怒目而视:“别在这吓唬人了,快去做你的菜。”

纪长卿噙着笑,恭顺道:“儿子这就去。”

一踏出院门,他就敛了所有笑意。

虽然冯清岁掩饰得很好,但他可以肯定,荀善的死和她有关。

唤来百福,吩咐了一番后,他挽起袖子,走进厨房。

一个时辰后,慈安堂放了桌子,摆了满桌菜。

就三口人,也不讲究分不分桌了。

都一块坐着。

冯清岁虽在慈幼院长大,幼年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但随师父出京游历后,因师父没别的嗜好,唯好美味佳肴,她们走到哪吃到哪,五湖四海的美食吃了个遍。

她还是练出了几分鉴赏力的。

纪长卿做的几道菜,味道相当好,去名酒楼当个大厨绰绰有余。

她平时最多吃一碗饭,这顿饭愣是多添了一碗。

饭后她好奇道:“二爷怎么想做菜的?”

难道是在江州老家时,家境贫寒,请不起厨子?

戚氏在一旁笑出声来:“还不是他嘴刁,厨子做菜他总挑毛病,气走好几个厨子,我就让他自己下厨得了。”

冯清岁:“……”

师父的嘴也刁得很,要是在京城,没准能和纪长卿当个饭搭子。

“二爷真厉害,”她恭维道,“说下厨就真下成了,咱们熙国的状元,估计只有二爷是上得朝堂,下得厨房的。”

纪长卿斜睨了她一眼。

冯清岁接着道:“听说二爷的词写得也极好,不知最近做了哪些新词,妾身能否拜读一二?”

纪长卿不动声色道:“朝事繁忙,无暇写词。”

“这样,”冯清岁一脸失落,很快又提起精神,“那之前写的呢?”

只要不曾传开,应该都算新词。

纪长卿:“都烧给长兄了。”

冯清岁:“……”

“难怪如今满大街唱的都是别人的词,完全听不到二爷的词。”

纪长卿自然不吃她的激将法,轻笑道:“嫂子还是少听点浮词浪曲为好。”

冯清岁:“……”

她震惊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没想到二爷写的是那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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