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光码头
杨可欣怒道:“三分利?夏浅语,你想钱想疯了吧!”
“这是我的规矩。”夏浅语淡淡地道:“你难道是怕你到时侯了还不上银子?”
“当然不怕!”杨可欣下意识地道。
夏浅语的嘴角含笑:“你既然不怕,那么又何必在乎这上面写的是三分利还是五分利?”
杨可欣哑然。
夏浅语跃上马背,伸手把杨可欣拉上去后道:“出发!”
孟舒烨在后面心里发笑,杨可欣想要跟夏浅语斗,实在是太嫩了,夏浅语轻轻松松就能把她给收拾的服服帖帖。
三人到梅城之后,夏浅语扭头问杨可欣:“你要住在哪里?我送佛送到西,服务超一流。”
☆、第113章 教她做人
杨可欣在梅城举目无亲,唯一能去的似乎只有府衙,但是她自己觉得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太丢人,要是梅城府尹到她亲爹那里告一状,她的脸怕是丢尽了,她想起沐子良是梅城人,应该也有宅子。
于是她道:“送我去沐大哥的家。”
夏浅语点头道:“也好,沐老爷已故去,沐子良这一次回来把他沐夫人也接走了,那个宅子空着,你帮他守着宅子挺好的。”
杨可欣到沐宅后发现那里大门紧闭,让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宅子实在是太过可怕,便问夏浅语:“你家有没有空的房间,我能住你家吗?”
“可以是可以。”夏浅语道:“还是那句老话,我和你不熟,你要是想住到我家里的话,我得收钱,也不贵,和外面客栈的费用一样。”
“夏浅语,我瞧着你掉钱眼里了吧!”杨可欣恨恨地道:“我就住在沐府,我不住你家!”
夏浅语笑了笑道:“好啊,那住你在沐府住得开心,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说罢便勒转马头往夏府的方向走去,杨可欣对着她的背影扮了个大大的鬼脸,她恰好转身捉了个现形,杨可欣立即收了脸上的表情,别过头不看。
夏浅语轻挑了一下眉,走远些后,孟舒烨笑道:“那位杨大小姐脾气是真不好,还得让你教她做人。”
“我每天忙得很,哪有空管她。”夏浅语淡声道:“只是她那性子实在是不好,找个人盯着,别让她闯下祸来,当然也可以适当地让她知道世道艰难。”
杨可欣宁愿住在沐宅也不愿意去府衙,这点小心思夏浅语是一想就能明白,只是这事说穿了就没意思了,她倒想看看杨可欣能在这梅城折腾多久。
夏浅语回到夏府的时候见景渊留下来的那一对侍卫左思和左想正站在那里,见她回来了先松一口气,然后端端正正地递了一封信给她:“王爷给姑娘的信。”
夏浅语实没料到这么快就收到了景渊的信,而她给他的信还不知道在哪里。
她收了信便打算收起来迟些再看,左思便道:“王爷走时吩咐过我们,他的信一到请姑娘勿必在第一时间内看。”
这么霸道的行径的确是景渊的手笔,她扭头问道:“若我不看呢?”
左思和左想互看一眼道:“那我等只能一直跟在姑娘的身边提醒姑娘看信,就怕姑娘嫌我们烦。”
夏浅语现在已经嫌他们烦了,看封信还得被人盯着,景渊你大爷的,姑奶奶真是受够你了!
她深吸一口气冷着脸把信拆开,粗略的扫了一眼,然后就准备折起来塞回信封里。
左想在旁道:“王爷还有吩咐,姑娘看完他的信之后,请尽快回信。”
左思则道:“我这边信鸽已经准备好了,只消姑娘把回信写出来,就能第一时间把信送到王爷的手里。
景渊,你个混蛋!夏浅语在心里骂了一句,他这不仅是盯着她看信,同时还盯着她写信!
他不是日理万机吗?怎么就这么无聊!
夏浅语冷着脸没理两人,这两人却像是上瘾了一样,跟在她的屁股,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
夏浅语眼角的余光扫到两人,没好气地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左思对左想道:“你说。”
左想瞪了他一眼见夏浅语冷眼扫了过来,只得道:“是这样的,我听说这梅城的治安不是太好,姑娘这一次出去只带了孟公子一人,归来时又形容狼狈,王爷走时曾嘱咐我等要照顾好姑娘……”
“说人话。”夏浅语冷冷地道。
左想轻咳一声道:“姑娘下次出门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们兄弟俩?我们俩虽然不如孟公子机敏,但是身手还过得去,不敢说万无一失,至少姑娘的安全能多一分保障。”
左思也道:“再则孟公子是男子,姑娘是王爷未过门的妻子,以前姑娘出门如何我们管不着,眼下能避嫌还是避嫌的好。”
夏浅语赶路而回,原本就有些累了,一回来被这两人逼着又是看信又是回信,这会俩人还给她上起女德的课来,她心里的火腾腾的往外冒。
她是奈何不了景渊,但是不代表她对会不了景渊的这两个下属。
她的眸子里覆上一层寒霜,脸上却笑颜如花,她转身一把抓住左思的衣领道:“王爷有你们这等尽心尽力的属下,当下是好福气!你们对我这么好、这么用心,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们呢?”
她的眼梢微勾,顾盼间竟有了万千风情,她另一只手轻轻抬起来,伸手就勾住了左思的下巴。
左思实在是没有料到她的胆子竟这么大,顿时魂都要吓飞了!
景渊对夏浅语是何心思,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自然是极清楚的,那绝对是当宝一样宠着,否则的话临走时也不会把他们兄弟二人留下,更不会动用他千辛万苦架起的信息渠道送信。
夏浅语无疑是极美的,若她不是景渊的未婚妻这么勾着他的下巴,他就算不心猿意马,心里也是极受用的。
可是她是景渊的未婚妻,是王府里未来的女主人,他们是连正眼都不敢多看的人,此时她来勾他的下巴,那就是要命了!
左思的脸胀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道:“姑……姑娘,请……松手,这……都是……是我们该做的!”
他想伸手把夏浅语的手指头拂开又不敢,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
夏浅语的嘴角微勾道:“这世上没有什么该做或者不该做的事情,你们这么用心为我考虑,我一会给你们家王爷写信的时候就说你们对我好极了,我心里开心着了!”
左思一听这话那简直是要命的话,忙道:“姑娘,使……使不得啊!”
“使得。”夏浅语伸手摸了他脸一把道:“哟,皮肤还挺好的。”
左思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姑娘饶命啊!”
她是景渊下过聘的女子,那就是王爷未来的女主人,怎么能摸他?景渊知道了怕是会杀了他!
☆、第114章 一封情书
左想也快吓死了,忙劝道:“我等是王爷留下来保护姑娘的,只是做自己的分内之事,还请姑娘熄怒!”
夏浅语笑着扭头看他:“哟,你长得比这位小哥还要好看一些啊,走过来些,让姑奶奶好好看看!”
左想看到左思的样子,他哪里敢过去。
他们二人跟着景渊上阵杀敌,什么样的场合都见过,却独独没有见过样的场合,他们家王爷看上的女子果然不同凡想,不能以常理待之!
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左想吓得直打哆嗦,想起景渊走时曾让他们看好夏浅语不让男子亲近她,谁敢靠近她就杀了谁,哪只手碰到她就剁了哪只手。
眼下这样的情景,要是让景渊知道了,估计能把他剁成渣喂狗!
他急道:“姑娘饶命啊!”
夏浅语懒得理会,伸手一撕就直接把左想身上衣服给撕开了,露出了里面蜜色的胸膛:“想我饶你的命,成啊,你先弄清楚现在谁才是你的主子。”
左想只觉得他这一条小命已经去了半条,只得道:“王爷让我们留下来保护姑娘,在夏府的这段时间里我们自然是听姑娘的!”
夏浅语冷笑道:“你嘴里是这般说,心里怕不是这般想的,我瞧着得让给你留个更深的印象。”
她说完扯着他的衣襟将他拉起来道:“走,去我屋里。”
左想知道真要去她屋里,他这一次就真的死定了!
他死死地拉着自己的衣裳道:“姑娘饶命,以后姑娘愿意带来我们兄弟俩出去就带,不愿意带我们出去就不带!我们再不敢在姑娘的面前说三道四了!只是那信,却是一定要看要回的,否则的话今日姑娘不杀我们,回头王爷也得剁了我们!”
左思在一旁跪着道:“今日是我们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高抬贵手,放我兄弟一条活路!”
夏浅语的鼻子里逸出一声轻哼,斜斜地看了两人一眼道:“让我放过你们也行,你们如今既然在这夏府里,那就得按夏府的规矩来,我要如何做,以及做什么,可轮不到你们二人指指点点。”
“这事你们清楚了便说一句知道了,若不清楚,立即给我麻溜地滚出夏府,我夏府里可不养那些没有规矩的人。”
左思左想忙叠声道:“知道了!日后听姑娘的便是。”
夏浅语松开左想的衣襟道:“就你这长相比想你们王爷差多了,少在我的面前晃。”
她说罢衣袖一拂,转身便走。
孟舒烨在旁看得嘴角直抽,走到两人的面前得瑟:“你们的武功比我高又如何?我收拾不了你们,自有人来收拾你们!”
两人刚进府的时候其实是找过孟舒烨的麻烦的,两人单个的武力值和孟舒烨差不多,加一起孟舒烨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了,于是两人直接把孟舒烨给揍了一顿,还扔了几句狠话。
孟舒烨当时是憋了一肚子气,只是他自认武功高强,打架打输这种事情在他看来实在是很丢脸的事,自然不会告诉夏浅语。
这一次看到两人被夏浅语这么一通收拾,心里那叫一个舒服。
两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是此时也不敢在夏府里生事,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心里都觉得无奈。
他们之前就听说夏浅语和寻常的女子不一样,却不知道竟是如此的不一样!
良家女子,谁敢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勾男子的下巴、撕男子的衣服!
方才左想可是看清楚了,他刚才是想发抗,夏浅语的腰间还别着把刀子,只怕她就敢直接拿刀砍他!
他们也终于明白夏浅语这么一个看着娇滴滴的弱女子为何能镇得夏家这一大家子别有用心的人,也终于明白她凭什么带着夏府在商场上和男子一起厮杀。
说白了,凭的就是一个狠字,她只怕从来就没把她自己当成是女子!
夏浅语自不会去理会左思想到会如何想她,她只知道如果这一次不给这两人一点教训,以后只怕不会蹬鼻子上脸,对她各种指手划脚!
她的夏府,那么在夏府里,所有人都得按她的规矩来。
孟舒烨跟着她回了听风楼,进去后就对她竖起了大拇指:“收拾得好!景渊的那两条走狗就该收拾!”
夏浅语此时有些累了,便道:“你先回去休息,我有人会让碧心去喊你。”
孟舒烨只得悻悻而去。
夏浅语起身准备上楼的时候,一封信掉了下来,是刚才景渊写的那封。
她方才心里憋着火其实只是将信打开了并没有细看,此时气消了,细细一想也知他本是好意,两人有婚约在身,他的信还是要看看的。
于是她再次把信抽出来,里面跟着掉下来一根芦苇的新穗。
她有些意外,将芦苇放到一旁,将信展开:“浅语卿卿,见信如晤……”
夏浅语看到这行字脸不由得一红,他还真不是一般的肉麻,她往下看去:“吾知此番一别,再见必是数月之后,你我相识虽不久,然我心却尽在卿身上,吾早前听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语只当是个笑话,如今却有了极深的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