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艾草
她能说我谁都不想嫁吗?
“黑子兄弟的娘子就免了,这会他肯定跟你的好姐姐莲香入洞房呢。”
“裴东明,这全是你设计的是吧?”
眼前的男人,原来瞧着人品端方,可堪托付终身,如今再瞧,怎么瞧怎么可恶!
裴东明瞧着眼前恼羞成怒的小丫头,一肚子笑意,还要一脸委屈的辩解:“这哪里是我设计的啊?娘子你英勇逼迫黑子兄弟,黑子兄弟磨了军师半日,只差跪地磕头了,军师才答应不将你许了他。”
书香小脸涨的通红……本来被人瞧见向男人逼婚就够倒霉的了,更倒霉的是你还嫁了这个旁观者……
裴东明自然不肯轻轻松松放过这起了外心的小娘子,一脸严肃的下了结论:“黑子兄弟连蛮夷都不怕,却被你吓坏了,娘子你比蛮夷还勇猛!”
勇猛你妹!
这可恶的男人,口口声声提这件事,分明就是想看她的笑话。
书香有一霎冲动的恨不得上去挠花这男人的脸,可是他站在那里,笑微微看过来,目中好像无限欢喜——伸手不打笑脸人……要不要一上来就翻脸啊?
她纠结了有多久,男人炯炯的目光就注视了她多久,直到她转过弯来,想到这裴东明狡诈多端,莲香多半被他卖了还要帮着数钱,黑子倒是直心直肠……想想,他们两个倒也相配。
裴东明静静观察着她面上的表情,细弯柳眉皱到一起,又渐渐舒展了,于是他心头那根提着的线也缓缓放松了下来。
将台之上燕檀的娘子向将军当众表白……不是每个男人都能丢得起这个脸的。
至少他不行。
他不能忍受。
小丫头想是已经转过了弯,不再纠结于一定要嫁给黑子了。
至于以后,都同他入了洞房的小媳妇儿,还能跑到哪里去呢?
裴东明心中偷笑,听得她喃喃自语,“亏得黑子娶了莲香姐姐,不然落到你手里……”一幅莲香侥幸躲过一劫的模样。
……难道他就这般的不好么?
裴东明从来是个极有耐性的人,伏击夜袭之类的事,左迁交给他最为放心,从不出岔子。按兵不动,审时度势是他的长项,他看着眼前娇美可人的娘子,心中不动声色的盘算着。
书香见他边解甲边朝自己乐滋滋的瞧着,心头警惕,往后缩了缩:“你可不许乱来……”
裴东明解了甲,放置一旁,一脸无辜的转身去桌上端了两杯酒回来:“娘子,为夫岂是那等乱来的人?不过合卺酒你总要喝的吧?”洞房花烛夜,不能做的事他肯定坚决不做,可是该做的事他一样也不会少,这个……不算乱来吧?
书香向来趋吉避害,眼前男人一脸诚恳的站在她面前……喝杯酒又不会掉块肉……
她接过酒杯,与他喝了合卺酒,盘算着怎么样开口与这个男人沟通。
裴东明却不作此想,见小丫头脸儿红扑扑的,更显娇美。她面上似乎只搽了一些淡淡的胭脂,他将酒杯随手一丢,长臂一伸,就将小丫头捞进了怀里,鼻端霎时闻到一股清幽的味儿,竟然是从所未有的好闻……
“你……你……”书香大急,身子被圈在男人怀中,铁臂箍着她的腰,整个的脑袋都搁在了她的肩上,鼻子刚好对着她的颈子,一呼一吸都清晰可闻,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就要跳起来,太可怕了!
……同刚见几面的人滚床单,她还没开放到如此境地。
裴东明明明肚里笑意翻滚,面上却半点不显,侧脸在她红的快滴下血来的耳珠上面轻啄了一口,心满意足道:“媳妇儿别怕,让为夫抱会儿。为夫长这么大,还没抱过女人呢。”
书香确信她的脸红了,烧的滚烫。
你没抱过难道我就抱过了?
两个人紧密贴合,她能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滚烫热意,还有衣服下面钢铁一般的肌肉……这一切都令她心头发慌,仿佛自己是误入陷阱的猎物,所有的机变全被吓没了,只有努力挣扎,词不达意:“裴东明,你……你其实可以花点钱去外面抱女人的啊……又没人拦着人你……不过就算你抱过了我也不会知道……”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你抱没抱过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她抱着脑袋哀号一声,被男人抱在怀里讨论抱没抱过女人,这个话题太危险了……
洞房(下)
13
燕檀眸光扫过床上双目紧闭的女子,握着酒杯的指节渐渐泛白,只听得啪的一声,手中的酒杯被他捏成了两半,亏得他及时松手,才未割伤手。
他索性提起酒杯,一仰脖含了一大口,大步过去捞起床上的女子,以舌尖抵开她的唇,哺了一口酒进去,有残留的酒液沿着唇角蜿蜒而下,流过怀香白晳秀美的脖子,隐入衣中不见。
燕檀见她已无意识的咽下了酒,怀中的身子柔软馨香,他面上浮上一个冷笑,随即大掌毫不客气的抚上了怀香胸前高耸……
女子的饱满落到了他手上,隔着厚实的布料,这柔软已经不可思议,他的下腹一热,毫不客气将少女身上衣衫扒个精-光,昏迷之中的怀香大约是觉得冷,秀眉微蹙,他低低吐出两个字:“贱人!”将自己也扒了个精-光,覆身上去,拉开她两条粉白的玉腿,重重抵了进去……
凶器只进了一半,似乎遇到了阻碍,他面上奇异的露出一个残忍之极的笑意,仿佛面前床上的女子是年年战场上与之拼杀的蛮夷,他要用尽全力去拼杀冲刺,身子耸动,那层阻挡着他要直捣黄龙的阻碍已经不见了……
他大力的伐挞了起来……
床上的少女猛然一声惨叫,睁开了眼睛,仿佛还未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只感觉下身撕裂的般的疼痛,痛到不能忍,她像鱼儿离水一般挣扎喘息:“你是谁?”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眼角滚了下来。
燕檀面上一脸关切,语声温柔到不可思议:“娘子,我是你的夫君燕檀啊。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怀香脑中嗡的一声,涌上一阵难以言说的屈辱与厌恶……她以为就凭着万军之前那番表白,纵然左迁当时不会收了她,可是面前的男子但凡稍有男儿气概,也定然不会再要她……到时候,她自然还保持着清清白白的女儿身……只要在响水住下来,天长日久,就不信不能磨转左迁那颗心……
可是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还有他留在她身体里的一部分,都让她痛恨厌恶。她边挣扎边哭叫质问:“谁让你……谁让你这样对我的?”
伏在她身上的男子一脸的喜意:“娘子啊,夫妻敦伦乃是大事,这个……哪有男人不会的?”他说着又伸出大掌来,粗砺的手指在她面上轻拭,“都是为夫不好,弄疼娘子了。娘子别哭,再忍忍就不痛了!”嘴上安慰着,身子又动了起来,比之前更为激烈,怀香一时吃痛不住,呻吟了起来。
这呻吟呼痛之声听在他耳中,竟然引得他心底深处那种想要撕碎毁灭眼前这身子的冲动更盛,行动间更见粗莽,怀香先前还企图挣扎脱身,渐渐的便只有哭泣求饶了……
不说怀香更漏难捱,只觉生不如死,却说贺黑子入了洞房,见到新娘子圆润粉嫩的脸蛋,一脸福相,大喜过望,莲香又向来柔顺,以夫为天,如今既然嫁了他,自然红着脸任他摆布作弄。
贺黑子搂着怀里花骨朵儿一般的媳妇儿,只见她肌肤滑腻雪白,双臂若藕,摸一把已让他心酥眼殇,更何况这般的肌肤相贴?
莲香依着他由性子耸弄,只是一直记挂书香,这会见他稍事歇息,连忙动问:“夫君,书香嫁了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