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摇
一通乱找之后,几乎将王爷府拆掉了半个,也没见着袭羽和方小染的踪影。顺手拎了个小厮过来,手掐在他的咽喉上先捏个半死,阴森森问道:“袭羽去哪儿了?”问完了,指劲稍松,给他些许够讲话的气流。
“不知道……”
眸光凛冽,指上再度用力。
可怜的家伙划拉着爪子发出垂死的声音……再度松开,阴侧侧道:“说是不说?”
“爷,奴才真不知道……”
嘴角扯出冷酷的弧度,就打算不再废话,不如把这一只捏死了,另外再捉一只问。小厮见他特异的深灰眼眸深处掠过杀气,竟恍若地狱阎罗,慌忙扯着脖子嘶哑大叫:“王爷定是宿在念园了!”
“念园”是袭羽的一处别院,他平时用来消闲散心的地方,位于城郊。方晓朗赶到时,已是早晨。照例踢飞守卫,踢开大门,一眼看见院子里装饰的喜绸红灯,顿时炸毛,一路所向披靡,抓住一个小厮,逼问袭羽在何处。小厮哆嗦着指向不远处的一间屋子。
方晓朗想也未想,踹门就闯了进去。尚未看清屋内情形,一把香气馥郁的粉末迎面撒来……
以方晓朗的医术水平,立刻判断出该药的特殊性质:春~药。
……
袭羽领着方小染不急不缓的来到一处屋门口。方小染狐疑的停了脚步,警惕的扭头看着袭羽。袭羽脸上挂着高深莫测不怀好意的微笑:“染儿不是来找方晓朗吗?他大概就在里面。”
仿佛为了验证这句话,紧关的房门之内,传出了某种可疑的哼唧之声。方小染越听,脸色越是难看。突然飞起一脚,踹在门上。门哐当一声开了,方小染一步闯了进去。只见雕花床上,锦被底下,有物体蠕动得波浪起伏,同时传出些含混不清的声音。
她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站在她身后的袭羽,嘴角却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
方小染原地呆立一会儿,指甲掐进手心,眼眶微微发红,在“冲上去”还是“冲出去”之间纠结半晌,心一横,几步迈到床边,手扯住锦被猛的一掀,露出了底下的人……
只见一名穿着薄透露的妖冶女子横陈在床上,手脚被捆着,嘴巴被塞着,一对美目泪水横流,咿咿嗯嗯呜咽个不停。
然而却只有这名女子,没有别人……
方小染惊奇的看一眼女子,再看一眼袭羽,满眼的迷惑。却见袭域也满脸诧异的神情。这时只听头顶传来一声颇为恼怒的问话:“染儿你穿的是什么?。”
二人抬头望去,只见方晓朗坐在房梁之上,眸中寒星闪动,忽的跃了下来,一把握住方小染的肩膀扳到一边,从上到下打量一下她身穿的大红喜服,再看一眼同样打扮的袭羽,灰眸中火焰簇簇。
方小染被他杀人的目光惊得一跳,麻利的抬手指向袭羽,毫不犹豫的把王爷卖了:“不关我事,是他强迫我穿的!”
方晓朗一把扯上她的衣襟,只听“嚓嚓嚓嚓”数声,那喜服就被撕成了碎片,片刻之间,只剩一个身穿中衣哆哆嗦嗦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有人受伤……公司遭遇审计……心理出现问题……某摇这几天心身俱疲啊泪……
X药遇到落水
撕巴干净了,又觉得她只穿中衣甚是不妥,利落的脱下自己的长袍,将她卷巴卷巴,裹了个严实。护食狗儿一样将粽子似的家伙护进怀里,一对极不友善的眼睛瞥向袭羽。
后者正一脸茫然,喃喃道:“不会啊……我的‘凡心散’可是顶极春~药,纵是天上神仙,也扛不住啊,不可能无效啊。”黑眸一眯,扫了扫床上那个扭动得一团糟的女子,恍然大悟的一拍手道:“你不过是速度快些而已,你已经完事了!染儿,他和那女人已经……”
话未说完,方晓朗就一脚踹了过去,被袭羽阴笑着轻灵避开。他还欲追击,却被某女人一把抱住了膀子。尚未明白过来,就见方小染两只手把着他左臂的袖子,噌噌噌往上卷,卷到手肘以上时,露出一点鲜艳朱红。
方小染的表情顿时轻松了,呼出一口气:“还在……”
方晓朗脸上浮现出其乖无比的笑容:“晓朗自当为染儿守身如玉。”又将唇抵在她耳边低声道:“染儿方才闯进来时的模样,好生凶悍呢。”
方小染脸色涨红……
袭羽也疑惑的看过来,问道:“什么还在?……”瞥见那点鲜红,倒吸一口冷气,惊呼道:“守宫砂!”不堪的大摇其头,面露不堪的神色:“玄天教果然是邪教!这种邪门花招也使的出来!”
方晓朗的眼锋瞥向他,冷笑道:“言重了,论起邪门,玄天教怎能与王爷您相比。这些龌鹾的手段,你真是学了不少。”
袭羽也是笑得阴寒:“若是没有些龌鹾手段,我如何能活到今天?”自嘲的摇着头,气馁的叹息一声:“我已尽力了,你好自为知吧。”
“尽力?”方晓朗面凝寒霜,冷声道:“可惜我并不领情。”话音未落,挥起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袭羽的面部狠狠揍去。袭羽的身手虽是不错,但还是比对方慢了半分,没能躲开,左颊着着实实挨了这一下,一声骨骼相击的闷响,踉跄着后退数步,拿手捂住脸,半天抬不起头来。待抬起脸时,只见他左脸青肿了一大块,嘴角都肿得鼓了起来,有血丝溢出,眉眼痛苦的皱着。
见他好端端一张俊脸被揍成这等德行,方小染虽然对他的余怒未消,也不由的心生不忍,从牙缝中咝咝的吸冷气表示同情。
方晓朗拥着她向外走去,临出门时又想起了什么,嘴角浮出意味深长的笑回头对袭羽道:“对了,你那凡心散被我全数反激给那女子了,你……设法解决吧。”
方小染这才知道床上那女子为何扭动得那般激烈……看上去,极度饥渴,极度危险呢……
袭羽漂亮的五官微微扭曲。
“好生享用。”方晓朗阴险得瑟的丢下一句祝福。
“王爷保重。”方小染忧心忡忡的送上一句关怀。
在袭羽恼羞成怒出招之前,方晓朗拖着方小染飞奔而出……
奔走了没多远,方小染就不慎踩住了拖及地面的衣袍下摆,若不是方晓朗及时搀住,好险摔下跟头。原来是身上披的这件白袍太长,她短小的个子根本撑不起来,拖在地上好大一截,饶是她拿手拎着,行走起来也拖拖拉拉,极不方便。方晓朗见状抿嘴一笑,伸手横抱起她,穿过院子,大摇大摆从正门走了出去,招招摇摇打道回府。一路上,人们对这身上只穿中衣的男人和被男装裹着女人纷纷注目,暗暗传播着八卦。
羽王爷强抢人妻,又被对方强抢了回去,脑袋还被揍得猪头一般的消息,估计很快就会传遍京城。
念园位于城郊山青水秀的地段,要回到城里,路途不近。方晓朗抱着方小染步行了一阵,呼吸慢慢急促,抱着她的手臂也越箍越紧。方小染原本甜兮兮的窝在他怀中颇为惬意,忽然察觉他呼吸声有些紊乱,不由的诧异。以他的功夫底子,抱着她这样一个人走路,无异于掂了一根稻草,怎么会累得喘息呢?难道是旧伤复发了?
一只手担忧的抚上了他略略潮红的面颊,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脸被她的手指触到,浑身忽然颤抖了一下,猛的转换了路线,一语不发的折进路边茂密的树丛中。方小染惊讶的正要问他要去哪里,他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却是没有松开手里的人,仍是紧紧的抱着,脸埋进她的颈窝里辗转磨蹭,灼热的呼吸烫到了她颈间细嫩的肌肤。
她惊慌万分,双手捧住他的脸用力的扳起来,看着他混乱迷蒙的眼睛,一叠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了?”触手处,他的皮肤炙热烫手,她旋即意识到紧贴着的他的胸口,也有烫烫的温度隔着衣服传了过来。
“你发烧了!”她惊呼一声。
“不是……”他压抑的声线微微颤抖,脸偏转进她的手心磨蹭不停,“是凡心散……不小心还是吸入了一点……”话未说完,失控的探出舌尖,舔舐着她柔嫩的手心。
“凡心散!”方小染失声惊呼。袭羽说过那可是顶极CHUN药……惊悚的问道:“糟了……是不是如果……不那啥的话,就会七窍流血而死?”艳情小说中都是这样写的!
她惊怔不知如何是好的当空,手心传来的柔软湿润的轻扫,引起她串串的惊悸,下意识的缩了手,他失去了赖以厮磨的手心,竟直接低脸吻住了那张因为惊慌而微微张开的小嘴,热辣绵长的一个深吻。过程中两人跌倒在地,他的手失控的抚上她的腰身,身体紧密的相贴,厮磨的唇际飘出缠绵的呼唤:“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