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厨 第64章

作者:耳雅 标签: 古代言情

“对了,你是不是认识了一个书生,叫刘袤?”老道突然问“对啊!”沈勇赶紧点头,“您怎么知道?”

“呵呵。”老道笑了笑,“你觉得那人怎么样?”

沈勇想了想,“不是太熟,就是个书生,不过人挺聪明的!”

老道点头,“你记着,这个人,你且好好地交着,做个朋友,以后,他能给你帮大忙!”

沈勇听的莫名其妙,心说这老道也忒神了些吧,这以后的事情他都能知道啊?

“我走了。”老道转身要走,沈勇拦住他,“唉,你不看看一勺啊?她时常想起你的。”

“呃……现在不是时候!”老道摇了摇头,道,“过阵子吧,你也别提我的事儿,不然她该疑心了。”

“哦。”沈勇点了点头,送老爷子出门,一晃就没影了。

沈勇叹了口气,看了看院子里那几只芦花鸡,摇摇头,回房间去了。

上床睡下,方一勺哼哼了一声翻身,迷迷糊糊问,“相公……”

“嗯,娘子,我上个茅房弄醒你啦?”沈勇给她盖被。

“没……”方一勺摇了摇头,靠着沈勇的胳膊,很快又沉沉睡去。

沈勇则是睡意全无了,刘袤能给自己帮忙?还以后?这老道士……究竟知道些什么呢?

……

沈勇胡思乱想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发现都快晌午了,方一勺早就已经起了。

换了衣裳出门,沈勇就见小结巴和石头莲儿欢欢喜喜抱着一大堆荷叶往后头跑。

沈勇叫住三人,“去哪儿啊?”

“少爷,少奶奶说要做荷叶白切鸡!”

“哦?”沈勇一听吃的就来了精神,跟着三人往厨房走。

方一勺已经将院子里的野鸡都处理好了,切成一块一块的,就见鸡肉金黄,肉厚油多,一看就是老山鸡。

“相公,醒啦?“方一勺问。

“对。”沈勇进去搂住她就亲,看得石头莲儿不住捂眼睛说,“羞死了。”

方一勺将荷叶洗净,放到盘子里,在荷叶里头放上作料,葱蒜姜、盐酒糖一样都不少,再将切好的鸡都放进去,用荷叶包好,上锅去蒸不……多久,香气四溢。

“嗯!”沈勇饿得肚子直叫,深吸几口气,馋坏了。

方一勺将之前第一笼蒸好的鸡肉拿出来,盛上饭,再摆了一碟子酱料,众人一起坐下就着米饭吃荷叶白切鸡,那鸡的确是好鸡,又肥又嫩,肉鲜有嚼头,方一勺手艺又好,这白切鸡嫩得都叫人都不忍心下口了。

方一勺给沈勇又添饭,边道,“相公,吃饱些,咱们一会儿出去查案子去!”

“嗯!好!”沈勇点头,心中却是有些纳闷,方一勺怎么都不问问,这野鸡是从哪儿来的呢?”

第48章 炸酱面和天火劫

老道送来的野鸡实在不错,方一勺手艺也好,做得是色香味俱全,沈勇吃得更是赞不绝口,“娘子,好嫩啊。”

方一勺坐在一旁笑他,“慢些吃,多吃些。”

“嗯,你也吃。”沈勇夹了个鸡腿往方一勺嘴里塞进去。

方一勺张嘴咬了,拿着鸡腿慢慢啃。

沈勇高兴,他家娘子吃东西的样子也好看,一点不做作,也不难看。

吃完了饭,两人收拾了一下,带着小结巴一起赶去了集市。

集市里头如今已经是一片废墟,官府的衙役将集市都封了起来,等到案子破了再重建,那些没受伤的商贩们都被集中到了附近的另一个小集市里头,重新开始做买卖。

方一勺和沈勇进入了废墟之中,四处查看。

“烧得真彻底啊。”方一勺不无痛惜地说,“是谁那么缺德放的火呢?”

“嗯。”沈勇想了想,道,“娘子,真是有人故意放火的话,理由也就那么几个。”

“相公,你觉得是私怨么?”方一勺问。

“嗯……”沈勇想了想,道,“不是私怨的话,为什么要放火呢?”

“可是,他给很多家铺子都扔了火球,难道大家都得罪了他么?”方一勺有些想不通。

“这倒也是。”沈勇颇为无奈地道,“嗯……而且还特意做了那么巧妙的放火工具,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少爷。”

两人正往前走,就听小结巴在后头嚷嚷,“这为大婶说她看到火球了。“沈勇和方一勺回过头,就见在小结巴的身边站着一个老妇人,手里提着个篮子,里头有菜。

“大婶。”沈勇赶紧带着方一勺走了过去,问,“您看到火球了?”

“对啊。”那大婶压低声音对沈勇和方一勺说,“这个火啊,是天火啊!”

方一勺和沈勇对视了一眼,有些不解地问,“天火?”

“对,以前也有过这种事情的!”那大婶说得煞有介事,还似乎有些害怕,双手合十对着老天爷拜了拜。

“什么?”沈勇纳闷了,问,“以前也有过?是什么时候?”

“三十多年前!”那大婶回答说,“那时候我还小呢,上山上去放羊,回来的时候,整个村子都着火啦,那天烧起来的就是天火!”

“您那时候也看见火球了么?”方一勺问,“在天上飞的火球”?

“一模一样的!”大婶认真点头。

“您住哪儿啊?”沈勇问,

“哦,我现在在东巷府里头住,以前啊,住在城郊十里左右的坝村。”

“坝村啊?”沈勇点了点头,“难怪了。”

“怎么了相公?”方一勺好奇地问沈勇。

“哦,这坝村是个废村,里头有很多废墟,还有……之前不是东巷府和其他几个州城府衙都修筑大坝么?那些修坝的废材都扔到坝村了……所以才叫这个名称的。”

“也就是说以前不叫坝村了?”方一勺问,“那叫什么村啊?”

沈勇犹豫了一下,“我说出来,你可别害怕呀。”

“嗯。”方一勺点头,心说,一个村名还能让人害怕?

“活坟村。”沈勇回答。

“呵……”方一勺惊了一跳,这名字听着毛骨悚然的,还是活的坟么……

“哈哈哈。”

正说话间,那大婶却笑了起来,指着沈勇道,“年轻人道听途说,别吓唬你家娘子了。“沈勇一愣,方一勺则是松了口气。

“那活坟村啊,是老人家故意编的名字,为的是不让人上哪儿住去。”大婶笑道。

“为什么不让人住啊?”方一勺和沈勇都不解。

“活坟呢,其实是火焚的谐音。”大婶道,“那地方风水不好,好几次大火,都是损失惨重,后来就索性荒废,但是有很多孩子愿意上那个废村去玩耍,大人们怕出事,所以改名字叫活坟村,吓唬小孩子的。”

“哦。”方一勺了然点头,沈勇接着问,“那村子,原本的名字叫什么呢?”

“嗯,这个么……”大婶似乎不是很了解。

“叫峦村。”

这时候,身后有人搭茬,“因为村后山峦起伏,所以得的名字,据说当年有个风水先生路过,说这村子风水不好,犯水字,所以取个峦村压压邪气。”

方一勺和沈勇回头,就见是刘袤。

“刘公子。”小结巴跟刘袤显然很投缘,上下打量他,问,“伤好了没?”

“本来就没受什么伤。”说着,刘袤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小罐子来,递给了沈勇,道,“我本来去衙门找你,官差说你上这儿来了。”

沈勇有些不解,结果了那罐子打开看了看,就见里头是黄绿色的膏药,就抬眼看刘袤。

“这是薄荷和金银花做的膏药。”刘袤道,“土方子,对付烧伤最好了,你昨儿个帮我挡那根烧着的横木,铁定受伤了。”

“哦。”沈勇笑了笑,道,“小伤,不过这药膏好像不错,谢啦。”

刘袤也是一笑,对沈勇拱了拱手,有些无力地道,“我谢沈少爷才是。”

“哎呀。”小结巴有些烦,“你们两个用不用谢来谢去的啊?好好说话不行么?““就是。”沈勇点头。

刘袤叹了口气,道,“你昨儿个救我命那回,我已经谢过了,今天可不是为那个谢你。”

方一勺有些不解,问,“那,刘公子你谢什么?”

“多些沈少爷昨日给我老母出的招啊,我过几日,就得进京去赶考去了。”刘袤说话时神情颇有些哭笑不得的。

方一勺更纳闷了,转脸看沈勇,就见沈勇看别处,佯装听不懂。

“相公,你干什么了?”方一勺问他。

“咳咳。”沈勇一脸没干什么的样子,辩解道,“没啊,我就跟刘老夫人说,刘袤大难不死必有厚福,又挺有才气,不如进京赶考试试,衙门里头给他出银子。不放心家里,可以让刘妈妈来衙门暂住,陪我娘做个伴,你没见刘妈妈刺绣一把好手么,好好教教我娘,她手笨。”

“阿嚏……”

沈府里头,沈夫人正在沈一博书房,给他捶肩膀。

这几日沈一博日日熬夜看卷宗,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沈夫人看着挺心疼,给他炖了人参鸡汤,没事就给他捏捏捶捶。

见夫人打了个大喷嚏,沈一博赶紧道了声,“长命百岁,多生贵子。”

“去。”沈夫人捶了他一拳,“老没正经。”

“不老。”沈一博赶紧道,“才多大呢?”

“看你的书吧,也不怕叫人听着笑话。”沈夫人摇头继续给他捏肩膀,边问,“你这几天找什么呢?”

“哦。”沈一博想了想,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东相符三十多年前也曾经有过一次大火灾。”

“有这种事?”沈夫人吃惊,“没听说过啊。”

“三十多年前了么,那时候咱们一直在京城,回来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不过我的确听说过。”沈一博轻轻叹了口气,翻看着卷宗,“应该是有记载的。”

……

方一勺心说,沈勇不要命了呀,这话若是被娘听到了,非找棍子抽他不可了,不过她还是有些怀疑,沈勇随口一说,刘妈妈就说动刘袤了?不是说劝了好多次都没用么?

“若不是沈少爷这随口一说,我娘怎么会赖在地上打滚呢?”刘袤颇为无奈地说,“还寻死觅活哭天抢地,我娘向来知书达理,平时说话都轻声细语,昨晚上那阵仗,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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