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逍遥红尘
手,从身后拥上了她的肩头,炙热的胸膛靠着她,带着满满的酒气,“要湿身,也该一起,对不对?”
一起,就一起吧。
屋顶上,两个人,她靠着他的肩头,“多谢。”
有时候,有个肩膀可以暂时的依靠下也是一种幸福,不是爱人,不是情人,只为了那片刻的体温,告诉自己不是一个人。
这种被人护卫着的感觉,很久远很久远了,久远到她快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久远到他拥上自己的瞬间,她舍不得挣开。
“被人这么圈着,很奇怪。”她轻笑着,吐着酒气,“我不是个需要被保护的人。”
“什么时候都有第一次,我也没这么抱过人,大家一起习惯习惯。”他的声音也有些不自在,完全不似平日里的豪放不羁。
“你也和我一样吧?”她遥望着夜色下被笼罩着的“赏鉴山庄”层层屋檐错落着,偌大的前院里灯火通明,江湖豪侠门还在饮宴着,猜拳声敬酒声夹杂在一起,热闹不已。
结实风琅琊至今,他的浪荡性格,他的随行散漫,还有他偶尔的调戏不羁的语言,无论如何与她的隐忍挂不上半点勾,但是她就能感觉到,那豪迈的表象下,和她骨子里一样的孤寂。
不需要回头看,她知道,因为那灵魂深处的感应;因为那双比星子还亮却从来看不到底的眼瞳。
“我也有一个庞大的家族。”他双臂圈上她的双臂,两个人身上酒意浓重,“也经历过不能行差踏错一步说错一句话的生活,过着被人众星拱月却没有自由没有温暖的日子,甚至,不可以亲近自己的爹娘,远远看到也只能恭敬的行礼。”
他的声音低低的,极有磁性,柔柔的诉说中,是看透,也是认命,在她耳边飘开的,却是酒气中的悲凉。
“没有人关心你过的如何,也没有人值得你牵挂。”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腮边,“你比我幸运,至少你还有一个思念的人。”
她回首,望尽那双眼中,只看到星子闪亮,没有半分醉意。
“喝酒的时候,什么最痛苦?”她扬起了笑容。
“喝不醉脑子,却喝撑了肚子,找不到茅房的时候最痛苦。”他呵呵一笑,恢复了不羁的浪子之态。
“那我们比一次,看谁先醉。”她指着身前一坛坛的烈酒。
他咧开嘴,“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和我赌。”
“女人么,一个月总有几天不正常。”她淡定的开口,“敢不敢赌?”
“赌注呢?”
“输了我跳舞给你看。”
那胡子拉碴下的唇,渐渐向两边拉伸,他拈着胡子,“真的?”
“你输了,把胡子刮了给我看。”
他抬了抬眉头,然后重重的点头,“赌了。”
双掌空中一拍,他一只手环着她一只手拎着酒坛,她抱着酒坛子靠着他的肩头,豪迈而饮。
也不知是不是酒意泛起,她竟然发现他邋遢的表象下,面容的俊美。
或许说,再是随便脏污的装扮,是不可能掩盖轮廓的,只是她一直没有留意过而已。
他的轮廓俊挺有型,斜飞的眉宇,挺直的鼻梁,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眼睛,通透世情,看穿了俗世的超然。
“你不是龅牙厚唇歪下巴吧?”她没来由的一句话,震住了身后的人。
“想知道吗?”他的脸低下,近的让她能感觉到那胡子刮在脸颊上的瘙痒,“喝赢我。”
正文 劫镖的真相(一)
风琅琊没能看到单解衣跳舞。
单解衣也没机会瞅到风琅琊刮胡子。
因为他们都倒了,谁先倒谁后倒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当细碎的嘈杂声传入耳中的时候,敏锐的神经让她瞬间清醒。
脑袋有点昏,她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正枕着温暖所在,而那温暖的地方,还轻轻起伏着,青草味混杂着酒味,很独特,却不难闻。
刚动,她便瞬间清醒,睁开了眼睛。
眼前,天色蒙蒙亮,白云在头顶悠悠的飘着,清风吹上身体,撩动了衣衫。还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早。”看与她目光对视的瞬间,他轻轻吐出一个字。
此刻的姿势,她是完全扑在他的怀中,脸枕着他的胸膛,而他一只手环着她的肩头,一只手绕着她的腰,暧昧的两个人就这么贴着,在房顶上睡了大半夜。
到现在,她还能感觉到两腿双叠的时候,他炙热的体温,残留在她的身上,难以忽略。
她的手,还贴着他的胸口,紧致的肌肤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带着她的手,在无声中聆听了他的心跳。
一下,一下,很有力。
那双清明的眼噙着笑意,“手感还好么?”
她勾起唇角,“本想搓几个泥巴丸子的,可惜……”
“我不需要解酒药。”他大咧咧的,“第一次让你试睡,感觉好的话,下次就要付钱了。”
早习惯了他的没正经,她一根手指慢慢往下,“忘记了,怎么办?”
她的那根纤纤玉指顺着他敞开的衣衫,划过蜿蜒漂亮的胸线,看到他呼吸猛的一抽,结实的小腹上,腹肌紧绷。
“那……”他的目光顺着她的手指,“再免费一次好了。”
眼中调皮的神色一晃而过,雪白的指尖戳上他的小腹丹田上,一股淡淡的冰寒之气透入,风琅琊脸上窒了下,脸色古怪。
似有若无的瞟过他身上某个地方,“大清早的,还是不要太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