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岛樱桃
“去他家干啥?你要干啥?”
李茂猛地回过身,红着眼看向他娘:“我去把事情解释清楚,求他帮帮我。”
李茂想挣脱出去,李母死死的拖住他:“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门亲事我不同意你还要闹,你闹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这世上最让人难受的不是从一开始就没希望,而是在给了希望之后再把它收回,李茂接受不了:“娘我真喜欢钱小姐,我求你了……”
“你求我?求我有什么用?你有本事就中个进士,进朝廷去,当上大官。到那时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谁要拦路你收拾了他。”李母说完直接吩咐将院门上锁,让书童盯着李茂,不准放他出去。
这会儿翻腾着难受的还不只是李茂。唐家那头,唐瑶在寿宴结束之后拽着唐旭问了一堆。像是谢三少爷为什么会认识钱玉嫃?他说喜欢是真喜欢?他打算做什么?
唐旭不吭声,他咸鱼瘫了。
“问你话呢?你听到没有?”
感觉就像有个人在耳边念经,听了头疼。唐旭又不能吼他姐姐,只得坐直起来好声好气同她解释:“那是三少爷的私事我哪知道?我瞧着不像开玩笑,兴许是喜欢上了。”
唐瑶更不明白:“他什么人没见过?看了一大圈下来最后喜欢上钱玉嫃?”
唐旭一忍再忍,没忍住小声嘟哝:“要我说实话吗?我认识的见过表姐的多半都吃她那口,她像海棠花,娇艳。”
眼瞧他姐变了脸色,唐旭补充道:“不过喜欢归喜欢,没几个生出要娶她的念头,长成那样谁看谁上火,放家里也不踏实,还是姐姐你这样好。”
唐旭是在打圆场,但唐瑶并不高兴。
听听这话,能是夸人?
“她长得上火,我就能败火是吗?”
“我哪是这意思?就像许承则,你看他就说想跟你一起,咋也不肯要表姐……”
不提这人还好,提起来唐瑶脸色更差。唐旭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麻溜的站起身来:“我有事,我出去一趟,不跟你说了。”
兄弟在的时候唐瑶忍着,等人一走,她气得砸了一堆东西。一旁伺候的丫鬟都吓坏了,赶紧去请太太过来,钱二姑赶过来时花厅已是一片狼藉,她绕开碎瓷片走到唐瑶身边:“又怎么了?”
要是没人过来,她发泄一通就完事。
当娘的一来,那不得了,她眼泪都落下来了。
“你们都说我比她讨人喜欢,说人家愿意娶我不会要那种俗艳过头的。”
“是啊,要不怎么你定亲了,她还没个着落?”
唐瑶边抹眼泪边说:“可她有谢三少爷喜欢,马骏拿什么跟谢三少爷比?”
钱二姑也知道马家跟谢家差距大,即便差距再大,那也不是他们能说的,马家这些年景气,比唐家富裕多了。“你们年轻人看问题肤浅,你只注意到谢家有钱谢士洲长得好,可他就是个游手好闲的,除了会投胎还会什么?”
“他会投胎就够了,难不成马骏能挣回谢家那么大家业?”
“你不能这么想,马骏对你好是实打实的,玉嫃那头未必就能进谢家门。我之前听说他们在跟哪家书生议亲,今年恐怕也要定下来,谢三少爷是那么一说,谁也没当真,你怎么就钻了牛角尖?”
“我就是不甘心,从小到大我没什么输给她,怎么她能当谢家三少奶奶我就要嫁给马骏?你说马骏对我好,是,他对我是不错,可你看看他那样子……人比旭哥儿还矮,旭哥儿这才十五岁呢。”
钱二姑心里也觉得马骏稍稍矮了一点,可人无完人啊。
“长那么高做衣裳还得多扯两尺布,有什么用?”
“那也比矮冬瓜强!”
虽然没听说钱玉嫃跟谢士洲有什么瓜葛,只是想到昨个儿那话,唐瑶心里就火烧火燎的。本来对马骏有三分的不满都长到五分,总觉得马骏拿不出手,给她丢了人。
“当初就不该那么着急,等等看后面没准还有好的。”
钱二姑听着这话,心里打鼓:“女儿你可别做傻事,马骏他真不差,你弄没了他又换不回更好的,往后肯定后悔。”
唐瑶心里烦得很,并不想听这些。
钱二姑又说:“有许承则这教训还不够?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说要娶你要把心都掏出来给你,哪一句作数了?”
“能不能别提他了!你们都逼我跟马骏定亲了,还翻来覆去说什么许承则?”
半年不见,唐瑶对许承则的感觉已经很淡,加上昨个儿见识到谢士洲的风采,她晚上做梦都盼着自己也能有这么个追求者,那才真有面子。
可怜许承则,他出去半年心里一直惦记唐瑶,好不容易才把正事办妥,人也在回来的路上。他压根想不到自己出门之后蓉城出了那么多事。他娘放了狠话,唐瑶转身跟了马骏,连钱玉嫃也没了第二任对象,正在静养疗伤……
这些许承则都不知道,他在回来的路上反复同大哥说起唐瑶的好,捧着装在漆盒里准备送给唐瑶的礼物翻来覆去的看。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许某要回来了hhhh
第12章
许承则跟他大哥风尘仆仆往回赶,估摸还要七八日才能到家。
先有动作的是被关在家中的李茂,李母总有疏忽的时候,他寻着机会就跑了出去。
他去赵家试探口风,结果赵姑爷他们正在气头上,不愿意见。李茂转身上了钱家。门房不认得他,但听说姓李,就打算轰人。
李茂怎么恳求都不好使,他又不甘心回去,就在一旁守着,想碰个运气看能否撞上钱老爷回来。
他就这么干等了半个时辰,直到大管家有事开侧门出来。
管家问门房怎么回事,咋还有个人在外头?
“他说他姓李,您不是说太太吩咐下来:猫准进,狗准进,姓李不准进。”
是姓李的,还守在门口非要见主人家,再看这个书生打扮,他的身份呼之欲出。管家不敢直接放人进去,他想了想,这是个刚中了举人并且准备赴京应试的有前程的读书人,也不好真就把人晾这儿。
管家:“他等了多久?”
门房:“半个时辰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