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沐久风寒
长仪:……
裴锦:……
这瘦长竹竿真的实在不具备吸引女子的气质,裴锦不防备,甚至对待这种没脑子的还有一些温柔,“你知道这是哪处坊间?”
瘦长竹竿没脑子,但是认识路,“德兴坊最里面的一条,这边出去右转……”
“怎么了?”长仪见自家夫君没了魂似的,有些好笑,“德兴坊有什么不对吗?”
裴锦脸红,憋了半晌,凑到娘子耳边,小声说,“我以前住过这。”
他之前在京城待过,住的就是徳兴坊。
说完有些纠结,瞪了瘦长竹竿一眼,叫他转过头去,才用力眨巴眼,重新恢复软糯可怜的小犬模样。这会儿,眼里像点了星星一样亮,“娘子,娘子,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他说话都结巴了,期待的神色都不加掩饰。
长仪也不问什么地方,点头道,“好。”
不过这巷子实在幽深,出去还要长竹竿带路。
裴锦心跳地快,牵着长仪的手,面上红潮不褪。
其实,他有些不确定,那地方还在不在了。
很多年没来京都,变了许多,刚来的时候还找过,没找到。但是如今有瘦长竹竿在,许是能找到。
瘦长竹竿脑子不很好,但是迫于裴锦的压力,在他叙述之下,兜兜转转就找到了他说的那处荒院。
院墙破败,台阶上长满枯草,门上蛛网深深。
小狼崽子喉结滚动,摆手让用完的瘦长竹竿一边去,对长仪期期艾艾,嗓音都深沉沙哑许多,“娘子能陪我进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优秀的小奶狗,是必要情况下可以凶狠可以温柔的小奶狗~~~
第60章
院墙幽静,残破的墙角爬上早春绿意。
裴锦激动, 目光切切, 似墙角绿藤上的露水, 晶亮澄澈。
长仪拉过他的手,用自己指尖勾了,“可有牌位?”
她曾经问过他, 也知晓他阿娘病死在京都, 他阿耶没多久也随着去了, 想必就是在此院。
裴锦乖巧点头, 眼里还留着光, 推开堂屋门。两个牌位尚且端正地摆在靠墙案桌上,却蒙了许多蛛丝灰尘, 边上一对白烛都暗暗发黄。
“为甚不带去华阳?”
小狼崽子声音小下去,低头用鞋尖小心在地上蹭蹭, “去华阳是当土匪, 不想给他们瞧见。”
长仪伸手抬起他俊朗的面, 浅笑着在他鼻尖上轻轻一点,“如今不是了。”
瘦长竹竿还等在外面, 她又招招手, 让他去买纸钱香烛来。
“夫君觉得瑶儿今日穿戴如何?”待瘦长竹竿面露不解地去了, 她又靠近了些,素色襦裙像水中白莲一般绽开,衬她冰清玉洁的好肤色。
裴锦自然说好,娘子没有一日是不好的。
他呆子, 听不出来这是在问是否适宜拜见他亲人的意思,只乖巧点头,双目如漆。
长仪回看他一身,月白衣袍用料是她在华阳买的,袖口带金鱼纹,衣带齐整,面色如朗月,薄唇鲜红,也尚可。
她笑,果真自己和他是登对的,他阿娘看着自然满意。
约莫半个时辰功夫,瘦长竹竿将香烛纸钱买来,裴锦接过,在灵牌前烧了纸钱,换上香烛。
两人将灵牌擦净,重新拜见过高堂。
“今日就在此处用午食可好?”长仪知他留恋,也想着全他孝意,“再将这里收拾收拾?”
小狼崽子埋到她肩窝上蹭,许久之后才长长吐气,乖巧又粘人,“瑶儿,你怎么这样好啊……”
瘦长竹竿虽是脑子不好使,但四肢发达,动作很麻利,得到吩咐就去买午食。
长仪领着他收拾,不过裴锦不许她动手,只让她在边上等着,就挽好衣袖,露出结实的有些伤疤的手臂来。
方巾被轻松搅成一团,清凉的水顺着他手臂留下,湿了一些袖角。
长仪想起某件事,在边上问他,“那日我的衣裳,是你洗的?”
她之后穿着就觉得有些不对,连诃子上也是的,有些地方褶皱太深,不像是女子洗出来的。
裴锦脸又红了,弱弱地摇摇头,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飘,“不是。”他其实不知,自己衣裳素来洗得随意,即便对瑶儿的衣裙上了一万个心,还是不及女子那般。
他这声不是,长仪就知道是了,想到还穿了那诃子,没分说地红了脸,“这种事也做的出来。”
她本就一句调笑,那时候小郎君心思单纯,就想着对她好,帮她做事情。但现在再回想起来,多了许多别的意思,将微湿的手臂擦开,扔了方巾,卷起细嫩腰肢到怀里,贴她耳边呢喃,“再帮娘子洗一次?”
长仪捶打他,“看着呢。”她说的是灵牌还摆在案桌上,不尊重。
“那换个地方?”小狼崽子靠在她肩窝上吸了一口香气,嗓音缠绵起来,委屈兮兮地示弱,“我都几日没有……嗯?”他嗓音素来干净清润,勾着两分欲,粘人低哑。
姑娘家要推开他,但是没什么力气,就轻轻地推。不推还好,一推就是烈火上加了把干柴,欲拒还迎,最挠人心窝。
天旋地转,就被打横抱起,出了堂屋,转到有些残破的别室。
床榻上不干净,裴锦准备用衣袖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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