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沐久风寒
九姑姑郑重叩首,“一切全凭主子吩咐。”
“先去吧,你们行踪不可暴露。”
黑衣人起身,像是飞鸟寻枝丫的功夫,那些人便没了人影。
长仪只静静看着她们施展轻功离去,遗世独立地仙子一般倚在回廊深处,玉手轻绞束玉的环带。皇姑母留给她的可不止是一支暗影,有些事,就算她们不说,她也要查出来。
裴锦靠得有些无聊,但是两人对话的功夫,他都很乖,不吵闹,也克制住了折花枝子下来咬的冲动。
他会习惯性折根枯放嘴里咬,或者舔自己有些尖的虎牙。这些习惯,床榻上更显。
长仪不知道才一会子功夫小狼崽子思绪已经飞到令人羞耻的方向上了,牵着他的手过去吃午食。
宁王府虽然没主人住着,但是一应俱全,不过半个时辰,就备好餐食。
饭后饱暖思淫|欲,真真逛到她闺房时,他没忍住拉着她一道将整洁的被褥乱得彻底。没咬到花枝子,他疯狂地舔咬了别的地方。像尝一样舍不得吃的东西,先舔舔,再咬。
他开始用一些别的姿势,也不全然是那时候还有心思将书上看的东西回想起来,完全凭本能和印象,还哑着嗓子小心在她耳边问,“瑶儿,你满意吗?”
他最怕她不满意,觉得他不男人。
长仪身子酥软似水,这时候更媚,话也说不出。唯有一个眼神,即刻就叫他忘掉一切似的再次绷直身体。
别的不说,单就淫乱一条,外面传言可能是对的。
去时两人是好端端地走进去的,回来就是新驸马将公主抱在怀里走出来。皇家精卫,一个个都希望自己眼瞎。
长仪羞涩地靠在他怀里,这时候居然还能分心想午食前在兄长屋里发现的东西。
宁王世子自小便有记事的习惯,主要原因是为人憨厚四肢发达记性不好,索性写了纸上。这个习惯,只有至亲之人才知晓。
阿兄在时,她不敢碰的,阿兄去后,也没心思碰。
今日找到,读起来时有几句能叫人细想。
时隔多年,证物已毁,但是暗影还在,问不出,不代表,套不出。
即便她对皇权还有心思,有所隐瞒的人也绝不敢用。
长仪思索了一路,回宫的时候对抱她的小狼崽子淡淡开口,“下次我要在上面。”
每次都给他折腾到这般,威严何在!
裴锦一双桃花眼瞬间亮了,将怀里香软身子小心放在榻上,微红着脸带点鼻音应下,“嗯。”
姊弟二人都是淫|乱的主,颜修来找她的时候还带着满足的笑意,整个人柔和许多,“北幽斩日教崔门主进京了,明日打算设个晚宴,阿姐觉得如何?”
长仪撑着身子疲于应付,“很好。”
颜修兴致勃勃,“听说巫灵王有吞北幽的意思,那日的刺客已经查出来和北方的一股势力有关。查了北方几处武将,都不像。”眼下将这股势力揪出来并剿灭,离不得北幽那边的合作。
“三郎他当真是?”
他知道她的思虑,“是。”谈及他这个亲手下令杀死的兄长,他眼中毫无波动。
长仪举起手中的茶盏看了眼映花,四郎才不过十六岁。
“林将军也会来吧?”她抿了一口茶,不去看面前这个俊秀又白皙过了的男人。
“自然。”南境副将牵扯其中,他定是要来。
皇子们死的死,年幼的年幼,到底北方还有谁,勾结异族,要争一争这险些被先皇玩废了的江山?
两人谈了会,欲散不散。裴锦和长仪都有些不待见颜修,尤其是裴锦,装都不想装,表情冷漠,很可能随时问出来一句:你什么时候滚?
颜修终于起身,轻拂衣袖,不经意问起,“阿姐会用暗卫来刺杀朕吗?”他两个瘦长竹竿眼线,也不是真吃素的。
不过自从两人将话说开了之后,就特别开,你要不要杀我直接当面问,都懒得绕弯。
“现在不会。”她前几日还说了他更适合当帝王,却又坦白自己不甘心,也没答应管女官。但如今勾结异族的人是两人共同的敌人,所以现在不会。
颜修点点头,“信过阿姐。”
信你个鬼……明明是自己算计出来了,还要一问,以示诚恳。
他走之后长仪就揪着裴锦去沐浴,花瓣洒了一池子,晃悠悠地浮在水面,半遮凝脂的春光。
水汽氤氲,宫女们都远远地等在外面,就剩下他们两人。
但是她不想今日再一次,也不许他乱来。
后又觉得口头嘱咐不管用,直接解了他发带绑手。
裴锦单纯无害地眨眼,面上被蒸腾出来的水汽润得有些朦胧,墨发湿漉漉的,任由双手被往后缚住,还小声提醒,“瑶儿,这么松绑不住我。”
长仪当然不会狠心绑得重,这么做只为了教他节制之理。其实小狼崽子从来没强迫过她,没有她允许不敢乱来,所以不节制其实是两个人都不节制。但是长仪偏生就要赖给他,这种事,哪有怪给女儿家的?
裴锦的样子很乖,对对对,没有怪给瑶儿的道理,是我忍不住,快把我绑起来。
她将他抵在池边,扑了水到他俊朗的面上,比女子还要惹人心疼的微卷的睫毛上都挂上了小水珠,随着他眨眼,慢慢落下。还有些水珠,直接砸在他流畅的锁骨上。他个子高,即便微躬起身子,白皙紧实的胸膛仍旧半掩半露。
枝间一双细果子,掩在水波红瓣中。
长仪疲累,玩闹够了,就靠在他宽阔的肩上,闭眼轻歇。
池水和花瓣将她身子盖得好,但水毕竟是清的,一低眼就能看到些东西。
裴锦被绑着手,想挣脱随时就行,但他没挣脱,只一双眼睛乱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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