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天的柳叶
最后少年板着脸道:“只许看一眼!”
骆笙弯唇:“好。”
她以为最后要来硬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骆辰不再看她。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骆笙当然没有什么可犹豫的,立刻把被子掀开。
随着一阵凉,骆辰不由红了耳根,等了片刻忍无可忍把被子拉上:“你赶紧出去,要表哥进来帮我穿衣裳,我要回府歇着。”
至少在今日,他不想看到骆笙这张脸。
骆笙平静走了出去。
“姑娘——”秀月从骆笙面上瞧不出端倪,欲言又止。
骆笙望着跳跃的烛光,轻声道:“确实是同样的位置,差不多大小。”
秀月愕然:“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我也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骆笙喃喃。
小七身上有秀月的玉蝉,屁股上本该有胎记的位置有疤痕。
骆辰是骆大都督之子,屁股上有胎记的位置同样有疤痕。
那么他们二人,究竟谁才是她的弟弟宝儿?
骆笙这一刻有些茫然。
单论样貌,她可能更倾向于骆辰才是宝儿,可关乎镇南王府血脉传承与血海深仇,容不得错认。
她要去见见骆大都督!
“秀姑,给我装一盘千层肉饼。”
“您……是要去见骆大都督吗?”秀月迟疑着问。
她虽不及朝花她们聪明,却也没有笨到这种情况还察觉不到异常。
骆笙点头。
秀月生出担心:“骆大都督毕竟是锦麟卫指挥使,万一生出怀疑怎么办?”
骆笙笑笑:“我会谨慎的,先见一见再说。”
她此时只有一见骆大都督的冲动,至于见了面要说什么,还没有去想。
此刻骆大都督正在府内书房中听义子云动禀报事情。
“义父,您之前交代的事有些眉目了。”
骆大都督把玩着长不过三寸的桃木斧,平静道:“说。”
他倒要看看,敢追杀他女儿的是何方神圣。
“孩儿追查到一个神秘组织,专门接手一些见不得光的任务赚取赏金,这桃木斧挂件就是他们组织中人的信物……”
“这个组织有多少人,隐匿在何处?”
云动摇头:“这个组织的人很小心,这些孩儿还没查出来。”
骆大都督把桃木斧握紧,冷冷道:“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委托这个组织办事的人是谁。”
云动低头:“孩儿无用。”
“继续查!”
“是。”
云动退出书房,发现平栗站在外面。
“大哥。”云动淡淡打了招呼。
平栗笑笑:“没想到五弟也在。”
“我来向义父禀报一些事情。”
“呃,我也有事向义父禀报。”平栗说着敲了敲书房门,声音微扬,“义父,孩儿有事禀报。”
屋内传来平静的声音:“进来。”
平栗冲云动点点头,抬脚走进去。
“什么事?”
平栗抱拳:“回禀义父,保护酒肆的属下传来消息,说小公子受伤了。”
骆大都督眼神一紧,急声道:“怎么受伤的,情况如何?”
“因为您的吩咐,他们不敢进入酒肆后院打探。不过据观察表公子等人的反应,应该没有大碍。”
平栗回着话,心中感慨:义父真是把三姑娘疼到骨子里,担心有人去酒肆捣乱就派锦麟卫暗暗保护,又怕三姑娘知道了不高兴,不许那些人靠近。
骆大都督重新坐下,摆了摆手:“知道了,你退下吧。”
平栗默默退了出去。
骆大都督站起又坐下,最后叹口气。
罢了,还是等笙儿回府吧。
第247章 唯一
“大都督,三姑娘回府了!”一名下人来报。
“小公子如何?”
“小公子被人背着,看起来精神还好。”
骆大都督松口气,再问:“三姑娘没让人送信过来?”
“没有。”
骆大都督无奈起身。
看样子笙儿准备瞒下来了。
这是怕他知道辰儿受伤了怪罪她?
见骆大都督起身,下人忙道:“三姑娘往这边来了。”
骆大都督一屁股坐了回去,黑着脸道:“滚出去!”
见下人还没动,骆大都督瞪眼:“嗯?”
“回禀大都督,三姑娘还提了食盒。”
骆大都督眼一亮,竭力控制着陡然激动起来的心情,淡淡道:“出去吧。”
下人一脸恭敬实则气定神闲出去了。
就知道大都督听说三姑娘带着吃的过来生不起气来。
门关上,骆大都督突然觉得时间有点难熬。
他拿起书册随便翻着,翻了两页又把书放下,起身来回踱步。
算一算距离,也该到了啊。
是路上有人行礼耽误了,还是食盒太重了?
骆大都督竖着耳朵,总算听到门外传来动静,忙坐下来重新拿起书卷。
骆笙进门后,看到的就是骆大都督正襟危坐看书的样子。
“酒肆打烊了啊。”骆大都督冲女儿露出一个微笑。
骆笙提着食盒走上前来:“有件事要向您禀报。”
“什么事?”骆大都督顺势把书卷放下,示意骆笙坐下。
“小七爬柿子树摔下来,骆辰伸手接人被砸昏了——”
“砸昏了?”骆大都督面色微变。
不是说问题不大么,怎么还昏了?
“已经醒了,就是受了点皮外伤。”
骆大都督明显松口气:“那就好。伤到哪里了?上过药了么?”
骆笙不动声色留意着骆大都督神色,口中道:“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伤在了屁股上。”
骆大都督瞳孔微张,脱口问道:“谁给辰儿处理的伤口?”
骆笙动了动眉梢。
原来骆大都督最关注的是谁给骆辰处理了伤口么?
这未免有些奇怪。
处理伤口的要么是大夫,要么是亲近之人,有什么好关注的?
哪怕是问骆辰臀部伤口深不深,会不会留疤这样的问题,都比这个问题值得关注多了。
除非——
骆笙眸光转深。
除非这个问题十分要紧……是怕人见到骆辰屁股上的伤疤吗?
骆笙决定再试探一下。
“小七主动请缨给骆辰处理的伤口。”
“呃。”想到那个有些冒傻气的黑小子,骆大都督面上再看不出丝毫异样。
“小七跟我说骆辰屁股上有一个伤疤。”骆笙面上带着几分好奇,“父亲,骆辰是怎么伤到那里的啊?”
骆大都督神色一僵,片刻后才笑道:“好多年前的事了,为父一时都有些想不起来了。”
骆笙讶然:“骆辰怎么受伤的您都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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