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使我一无是处 第22章

作者:起跃 标签: 宫斗 天作之和 古代言情

  好不容易将自己从悬崖上勒回来,颈项上又被两条胳膊缠上了,白池初的头枕在他怀里,散开的青丝全都铺在了他胸膛上,一股奇香入鼻,安王的眸子愈发黯然。

  “白姑娘。”

  安王声音渐冷。

  白池初抱的更紧了,“嗯。”

  一声嗯,声音却打了几个弯,直撩人心坎。

  安王索性就抬起了她的下颚,捏着她的脸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白池初点了点头。

  然而那双迷离的眼睛,分明已瞧不出半点理智。

  安王皱了眉头,倾下身在她的发丝间又闻了闻,怀里的白池初却不安分,水润的粉唇往前一凑,便埋在了他的颈项。

  安王身子一僵,铁青着脸将她拉开,“你再这么缠下去,明日定会后悔。”

  不过很快安王就明白了,同一个中了相思粉的人讲道理,只会浪费口舌。

  灯火通明的东屋,大半夜的突然开了门,候在不远处的凌风听到动静,忙地起身过去领命。

  “去问问苏老先生,相思粉如何解。”

  凌风看着王爷怀里的白姑娘,眼睛鼓起来,就跟水田里的青蛙无异。

  凌风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手里没拿药,拿了一本书和一套银针。

  “苏老先生说方法有二,其一屋里有王爷一个大活人,就是最好的解药。”凌风硬着头皮照了苏老先生的原话说完,感觉命已经去了半条。

  “其二,就是按照这书上面的穴位施银针,全身一共一百多针,苏老先生说,王爷一定得小心,稍微错一步,明儿早上白姑娘轻则走不了路,重则下不了床。”

  说完就将那书和银针递给了安王。

  门“嘭”的一声关上。

  凌风长舒了一口气,敢站直了身子,跟前门再次打开,接着就见那本书和银针齐齐飞了出来。

  又是一声“嘭”的关门声,

  凌风直接隐了身影。

  **

  屋内今儿新添的那盆火似乎永远烧不灭,越烧越旺。

  白池初已是迷乱的厉害,半个身子吊在安王身上,粉嫩的指尖揪住自个儿的衣襟,使个劲儿地拉扯。

  “王爷,帮我灭了这火可好。”

  白池初指着屋子里的那盆炭火。

  安王拉着她往里屋走。

  她这一身火可不是灭了一盆火就能消的。

  将白池初拉到了幔帐床前,安王的手终是搂上了她腰,食指尖勾了她下颚,低声问她,“我是谁?”

  白池初用脸蹭了蹭他的指尖后,贴在他胸膛上轻轻吐出了两个字,“王爷。”

  这幅模样,没人能抵挡得住,安王也不能。

  “嗯。”

  安王先取下了她腰间的那块玉佩。

  放好后,才伸手去帮她解衣襟上的盘扣。

  他并非是个老好人。

  银针太繁琐,

  他不愿意耗费时间。

  相较而言,苏老先生所说的方法一,确实更加简单。

  排扣解开,剥了那层锦缎,跟前人就如陶瓷上了一层桃粉,安王的眼眸幽暗不见底,金钩上的幔帐落下,白池初抓着身上人的胳膊,指尖渐渐掐的泛白。

  明日天亮,会不会后悔她不知,此时的她,是解脱的。

  外屋里的灯芯燃尽,无人再添,终是跳跃了一阵,灭了光线,那份痛楚来临时,白池初饶是迷了神智,也感受的清楚。

  夜色太深,几声娇呤唤出,尽数淹没在了润润细雨之中。

  安王府门前倚瑶和滢姑正是焦头烂额,门突然被打开。

  王嬷嬷一张笑颜将二人领了进去,“还在那外头站着干甚,都进来吧。”

  滢姑跟在刘嬷嬷身后,心里忐忑,“嬷嬷可知我家姑娘......”

  王嬷嬷回头说了声,“好着呢,今儿不着急,等天亮再过去瞧。”

  等王嬷嬷一路将二人带到了后院安置好,三人这回才算是彻彻底底地进了王府。

  **

  落雨天的天色亮的晚,沙漏里的沙石早已漏完,外面还是个麻麻亮的天。

  白池初这几日起得都早。

  心头的石头未落定,能踏实地睡上一阵,已算奢侈。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男主很狗,不要怀疑。v后会多更点的,吼吼吼。

第25章

  白池初翻了个身,身子的异样让她感觉到了不对,眼皮子瞬间撑开,入眼的事物更是不对。

  昨儿夜里那相思粉不过是当时迷了人心智,并非完全抹去了记忆。

  不过须臾。

  白池初惊地坐起,铺天盖地的臊人画面涌上脑子。

  谁知那被褥底下的身子,却是半点遮挡物都没,刚坐起身,一股空空荡荡的凉意袭来,白池初又惊慌地躺了下去,躲进云锦被里,才察觉到床边上还坐着一个人,一时恨不得将鼻子眼睛都堵上。

  “醒了。”

  安王已经穿戴好,坐在床沿边上侯了她多时。

  白池初压住心跳声,平静了半晌,才从喉咙口里轻轻地吐出了一声“嗯”。

  没有大哭大闹。

  安王颇有些意外回了头。

  他这一回头,白池初顿觉三层云锦被,也不够挡,紧缩了身子,使劲儿地将自己往那角落里挪。

  “昨夜的事还记得?”安王一开口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池初的脸瞬间火辣辣地烧。

  怎不记得,

  正刻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进安王府之前,她是做了准备。

  可她怎会?

  昨夜那画面,她......

  “记得就好。”安王替她解了疑惑,“昨夜你身上有相思粉。”

  见白池初一脸惊愕,安王又说,“不是本王。”

  他说不是,

  那就不是。

  白池初知道他没那个必要。

  是谁,倒也不难想。

  白池初的心又被针扎了一回,没再吭声。

  “你该知道,你那般勾着本王,本王并非能坐怀不乱。”安王去解释了昨夜的行为,说明了自己的立场。

  他是个男人,经不起她三番两次地勾。

  白池初的脸色瞬间红地能滴出血来。

  “以后就住在后院。”

  安王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白池初却是慌了神,如今她是什么处境,心里清楚的很。

  元夕夜那小娘子抱着安王的腿,跪求他给她一个妾的名分。

  可她,

  并不想当妾。

  安王才挪了一步,袖口就被人牵住。

  安王垂眸,便瞧见了一条白嫩的胳膊,手腕上明显多了一道紫痕,怎么来的,他比谁都清楚。

  性子那般顽劣的一个人,身子却是个不经碰的。

  一碰就青。

  安王多少带了内疚,回过身温和地问她,“怎么了。”

  白池初的胳膊一伸,颈项下的那一片美人骨也跟着滑出了锦被,万千青丝凌乱地披散其上,黑白相衬,娇媚到了极致。

  安王的眸子又逐渐幽暗。

  “我不想做妾。”

  白池初小手拽着他的袖口,轻轻地摇了摇,眼睛透彻清凉,却又能在那眼底下流露出了几□□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