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使我一无是处 第33章

作者:起跃 标签: 宫斗 天作之和 古代言情

  替太后当说客。

  劝他们归顺太子。

  但每回都是无功而返。

  先皇驾崩后,新皇登基,太后便给了她最后的机会。

  “你该清楚你是怎么进宫的,哀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成不了事,哀家也不屑得用你了,皇上的嫔妃倒是多,也不至于让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不过往后这漫长岁月,你可就够得熬了。”

  白婉凌吓的发抖。

  又去了那高墙深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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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白婉凌的两只眼睛哭的红肿, 往白绣侍的跟前一跪, 便磕起了头

  “大伯, 救救我吧。”白婉凌使上了所有的力气, 哭的肝肠寸断,“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啊?”

  白婉凌不明白了,

  能有什么东西让他们那么执着。

  新皇都登基了, 他为何还不交出禁军。

  “你死不了, 还是省点力气。”

  白夫人对她算是失望透了顶。

  从小到大, 他们待她就差当亲生的来养,谁知道竟养出来了这样的姑娘,在白府她对白池初说的那番话,白夫人可都是一字不差地听进了耳朵。

  外头的姑娘欺辱她, 她不敢说半个字, 回头却能句句刀子,戳她姐姐的心。

  人生来本就不同, 要说公允, 每个人打从娘胎里就不一样, 又何来的公允。

  她却连自个儿的姐姐都容不得, 这样的人一辈子都将是心胸狭隘, 自私自利。

  来宫里的这段日子,倒是印证了白夫人所想。

  为了能当皇后,

  几乎成了太后的走狗。

  白婉凌依然没有放弃,转过身看着白绣侍,又叫了一声大伯, 白绣侍将脸转了个方向,还是之前同样的话,“你先回去。”

  白婉凌却没动,看着一屋子的人突然说道,“莫不成大伯真想造反?”

  话音刚落,白绣侍“啪”地一巴掌就扇在了她脸上。

  白婉凌捂着脸痛哭,“难道不是吗?我要是死了,那都是你们害死的。”

  不归顺新皇,不是造反又是什么。

  他们还真敢。

  就不怕背上一世骂名?

  安王登基,那叫篡位。

  当受人人诛之。

  道理是如此,可白婉凌也知道,太后为何非要得到禁军令牌。

  那是因为太子登基不稳。

  在朝中根本没有势力。

  墨家一倒,右相的权力全都落在了安王身上。

  如今已握了半个朝堂,若大伯再投靠,一旦造反,新皇八成就完了。

  那她呢?

  她会在那之前被杀死的。

  就像是这场婚姻一样,双方开战之后,太后一定会拿她出来做挡箭牌。

  在白家的命和她个人的性命之间,

  不用想,白家也会舍弃她。

  她只有死路一条。

  白婉凌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出了高院,外面是什么在等着她,她不敢想。

  可她不想死。

  在太后派人来叫她之前,白婉凌去找了新皇。

  “就说我知道白池初在哪儿。”

  原本她瞒着太子,是因为怕太子知道了,会去安王府将白池初带进宫来。

  要是白池初进宫,太子一登基,白池初必定会是皇后,到时候自己什么都得不到,得不到爱情,得不到荣华富贵。

  可现在才知道,她这样瞒着,不但什么都得不到,还有可能会送命。

  她后悔了,

  她不该来宫里淌这浑水。

  这本该是白池初应该承受,不该轮到她身上。

  如今,她要将这一切都还给她,

  白锈侍造反,

  那就该去找白锈侍的女儿。

  不该来找她。

  当晚新皇收到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白婉凌的。

  另一个是从宫外送进来的。

  均是告诉了他,白池初在安王府上。

  新皇坐在龙椅上,从开始的不愿相信,到后来的慢慢平静,再到脸色阴霾,整个过程耗费了大半个晚上。

  天快亮时,新皇终于让人鸣钟。

  沉闷的钟声先从皇宫里传出来,再接着是寺庙,钟声一声接着一声,响遍了整个汴京城。

  钟声一响,

  宫里也彻底乱了。

  新皇亲自带兵去包围安王府。

  与此同时,禁军杀进了高墙深远,厮杀声冲破了皇宫。

  **

  丧钟响起时,白池初还在睡梦中。

  响了三声后,白池初突然惊醒,翻身爬了起来,慌慌张张地蹭了床边的绣鞋,滢姑和倚瑶也过来了。

  “小姐,这怕是丧钟。”

  滢姑脸色紧张。

  皇上驾崩了,那老爷、夫人还有少爷们呢?他们还被太后和太子关在宫里的啊。

  宫里的局势她们完全不知,但都知道,此时的几人一定是凶多吉少。

  “我去找王爷。”

  白池初连件大氅都没来得及披,直接去前院找了安王。

  外面的天色还没有亮开,白池初勉强能看清路,一路疾步如飞,也没管地上有没有坑娃,只顾着往前冲。

  清晨的风刮在身上,还有几丝冬季的味道,到了东屋时,白池初手脚都已经被吹的冰凉。

  “白姑娘。”

  凌风招呼了她一声。

  白池初却没等到他禀报,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灯火通明,苏老先生,安王都在,看样子怕是一夜都没合过眼。

  “我先出去。”

  看到白池初,苏老先生立马起身,很识相地腾了地儿。

  安王看着她一身单衣,皱了眉。

  “王爷。”

  白池初上前跪坐在安王身边,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手凉如冰块,

  安王的眉头拧的更深。

  “去穿件衣裳再说。”安王指了下他搭在架子上的大氅。

  白池初想说不冷,却被安王不容置疑的眼神憋了回去。

  白池初只好起身,急急忙忙地将安王的大氅套在身上,又走到了安王身边挨着他跪坐了下拉。

  大氅太大,白池初人小,裹在里面露出个小脑袋,莫名地显得乖巧。

  “王爷,这是丧钟。”

  白池初又抓上了他胳膊。

  “嗯。”

  “我家人呢,王爷可知道如何了?”白池初急红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