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使我一无是处 第48章

作者:起跃 标签: 宫斗 天作之和 古代言情

  这一含倒真起了作用。

  一路上不说话,倒是能显出几分皇后的端庄和沉稳来。

  到了晨曦宫,安平公主也没再扶着她,由着她一人走过了大殿前的一段路。

  长裙擦着大殿前打磨的透亮的金砖,一路拖地而过,白池初从盖头缝儿底下,寻着引路嬷嬷的脚步,走的异常小心。

  若是此时摔上一跤。

  那她必定会在陈家族谱上添一桩笑柄。

  等上了白玉台阶,白池初的一双小腿肚都开始疼了,脚指头抓地抓的太厉害,劲儿用的过猛。

  进了晨曦殿暖阁里的洞房,白池初的视线里就彻底只余了一片红。

  耳边并无太多的嘈杂声。

  安平公主将她送到了床边上,问了一声,“我这嘴皮子都磨破了,你这一路怎的不说话。”

  话音刚落,白池初还未回应,便听身旁的嬷嬷说了声,“皇上来了。”

  白池初略微垮下来的脊梁,瞬间绷的笔直。

  要说紧张,从白府到皇宫,也就这一刻最为紧张。

  陈渊刚登基,宗族的人又少,这会儿除了一个安平公主在跟前,竟也没有其他的宗亲。

  人一少,屋子里的气氛就越是紧张。

  嘴里的那颗红枣儿含的太久,腮帮子有些发麻,白池初张开嘴换了个边儿,粉嫩的舌尖便去舔了一下唇瓣儿。

  谁知,头上的那红盖头,突然就被掀开。

  白池初忙地闭了唇,一双明眸望向对面的人,里头还含了几丝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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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作为准嫂子,门阀女家主宇文清欢撞破了夫弟绑架穆家庶子穆云琛,欲行断袖的丑事。

  然而不明真相的少年穆云琛醒来却对清欢一通羞愤指责,把手段强硬的清欢气炸了,从此猫抓老鼠般欺负起清傲的穆云琛,誓要折断他一身傲骨。

  但后来清欢知道了他在家中的不易,看着眼前清瘦坚韧的玉人收起傲骨,隐忍志向,假意服从于她,清欢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了。

  清欢:你去科考吧,不必再回来。

  穆云琛听罢一改往日温逊,红着眼睛愤怒道:宇文清欢!是你先招惹我!让我留在你身边,现在又……

  他薄唇紧咬,泫然欲泣,那样子仿佛真的伤了心。

  清欢心说这孩子有前途,别给她耽误了,于是咬咬牙冷下脸道:滚。

  后来,大权在握的穆首辅将清欢逼到宫墙上,黑瞳又深又欲的望着她:宇文清欢,要我放过宇文家,除非,你求我娶你。

  清欢抽抽嘴角:我还有个未婚夫。

  穆云琛淡淡道:天凉了,让你未婚夫家,灭门吧。

第42章

  而对面那双黑漆的眸子, 此时映入了洞房里的火红, 烈的能灼人。

  嗯, 是陈渊。

  白池初垂下头, 不去看他了。

  陈渊在她微鼓的一边脸颊,凝视了一瞬,上前一步, 登上喜床, 同她并排坐在了床沿上。

  白池初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挪。

  给他腾点地儿。

  陈渊眸色扬起又敛下, 没说话。

  帝王帝后大婚,宫里兴的那一套冗长的规矩,经过了好几百年传承下来,只会更精, 没有从简的道理。

  前面的倒也罢了。

  到了喝合卺酒时, 白池初就有些躁动不安。

  嘴里的枣儿早就想吐了,却找不着机会。

  嬷嬷的将酒杯递了过来, 白池初顿觉烫手, 若是这番含着枣儿一杯酒吞下去, 今儿晚上, 她怕是缓不过来了。

  白池初还在磨磨蹭蹭, 身旁便伸出了一只手。

  没顾着她惊愕的神色,一个大巴掌直接捏住她的两边脸颊,硬生生地将那一颗红枣儿从她嘴儿挤了出来。

  红枣儿刚挤出来,沾着水露,一身的晶莹剔透, 直接就落到了陈渊手中的一方绢帕上。

  白池初盯着它,

  面儿上滚烫烫地烧。

  屋子里爆出了几声轻笑,谁也没料到皇后娘娘嘴里竟含了东西。

  安平公主总算是知道了为何她说了一路,白池初半个字都没回应,“皇后娘娘怕是饿着了。”

  白池初哑口难辨。

  这一窘迫,合卺酒下了肚,白池初也没感觉到有多烧喉。

  等到一套规矩走完,成了礼,夜幕也落了下来。

  屋里的人散尽,陈渊最后才走。

  “饿了就先用膳。”陈渊起身,立在她跟前,温和地说了一声。

  大抵也是白池初嘴里那颗枣儿惹出来的误会。

  白池初盯着他的脚尖,眼见着都已经朝外了,却又突然转了回来,心头一紧,立马点了头。

  凤冠上的珠子晃出了一串声响,清脆悦耳。

  陈渊顿了顿,又才走了出去,去正殿接受庆贺,外头的一群大臣,歌舞升平都备好了,就等着他开场。

  陈渊人一走,白池初直接就往喜床上倒。

  “可累死我了。”

  刚躺下去又被头上的凤冠给搁了,不得不起来。

  “大喜的日子,娘娘可说不得这话。”滢姑同倚瑶上前,两边各站一个,替她取头上的凤冠。

  “娘娘得记住,从今儿起您可是皇后了,娘娘的一言一行都关乎着朝堂的脸面,娘娘越是尊贵,越是给皇上长脸。”

  滢姑这会子的口气同白夫人差不了多少,“娘娘得称自个儿为本宫。”

  白池初没答。

  滢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直到后来听白池初说了一声,“本宫去沐浴。”这才稍微安了心。

  殿里的浴池都准备好了,几个宫女守着池子里的水温,已经等候了多时。

  褪下一身繁琐的婚服,摘了凤冠,白池初已经轻松了很多,等沐浴更衣后,白日里的一身疲劳,便散了个七七八八。

  人一精神,脑子也清晰了不少。

  滢姑劝她,先眯一会儿眼,怕待会儿夜深,她熬不过来。

  白池初却半点睡意都没,坐在软塌上,手撑着脑袋,开始打量起这个陌生的地方。

  这一打量,才发现屋里除了她身旁站着的倚瑶和滢姑,底下还站了两排宫娥。

  也难怪那么多人挤破了头,也要住进皇宫。

  奢华程度,确实是旁的地儿没发比的,这么一看,她白府,倒成了茅草房。

  白池初的目光扫完了一圈,便定在了屋里那盏漏了大半的沙漏上。

  白池初突然直起了身子,莫名地开始心焦意乱。

  等宫女端着碟盘进来伺候她用膳时,白池初已经没了半点胃口。

  实则她并不饿,

  太紧张顾不上饿。

  筷子夹了两口进嘴,也是如同嚼蜡,尝不出来半点味道。

  眼睛只盯着那沙漏。

  出嫁的前一夜,白夫人来了她屋里,僵着脖子,准备同她讲些洞房之事。

  才给她起了个头,白池初就脸红脖子粗地拒绝了,“娘,我知道了。”

  白夫人本就是硬着头皮在讲了,一听她这话,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

  可不是知道了吗,

  刚回来时的那一日,那身上的痕迹多醒目。

  “好好引导,也不会受罪。”白夫人最后只能隐晦地说了这么一句,便放弃了。

  受不受罪,白池初自个儿最为清楚。

  安王府的那个白日,陈渊不由分说地将她放在地上,那一顿猛颤,留下来的阴影,如今还在脑子里呢。

  她算是怕死了陈渊那双铁钳子。

  如今自己送到他面前,他还能客气不成?

  越是往下想,白池初越是坐不住了。

  “皇上那边宴席要到什么时候?”白池初这话问出来也不知道在问谁。

  倚瑶和滢姑一直都在屋里伺候她,皇上那边情况如何,她俩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