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光合噪声
薛宝怡想揍他:“……不能。”
鸡总不懂了:“为什么呀?”他眼睛长得像妈妈,黑漆漆滴溜溜的,“昨天奶奶喂我吃了花花菜。”
所以,他觉得花花可以吃,妹妹也是花花。
这个问题又超纲了。
薛宝怡回答不了,就凶他儿子:“不能就是不能,问那么多干嘛。”
鸡总瘪瘪嘴,委屈巴巴。
薛宝怡看着嫩生生的女宝宝,心生欢喜啊,就对儿子说:“妹妹不能吃,但是能亲。”
“哦。”
鸡总知道了,他从爸爸怀里钻出来,撅着小嘴去亲妹妹。
乔南楚进来,一把拎住这小登徒子。
“薛宝怡,”他把小登徒子往薛宝怡怀里一塞,“滚。”
鸡总哼哼,心想,他以后再来亲妹妹。
鸡总三岁的时候,懂一点什么叫审美了,他不喜欢他的名字!
他跑去问他爸爸:“爸爸,为什么我叫勇敢?”
他想叫大哥!
薛宝怡在打游戏,敷衍了事地回了一句:“因为你妈妈希望你勇敢。”
还没上幼儿园的鸡总不知道啥是勇敢,问爸爸:“什么是勇敢?”
“靠,又落地成盒!”他一边举报爆他头的对手,一边回答儿子,“勇敢就是别人不敢做的事,而你敢做。”
哦,原来如此,鸡总懂了。
第二天,鸡总就把隔壁明爷爷家的玻璃砸了,砸完后,对一群屁大点儿的小孩子说:“以后你们要叫我勇敢大王!”
孩子们齐刷刷、嫩生生地说:“是,勇敢大王!”
不是孩子们听话,是被打怕了。
鸡总四岁的时候,就成了那一片区的孩子王。不过鸡总从来只打男孩子,不打女孩子,因为女孩子是花,要保护。
尤其是哒哒。
哒哒听力不好,身体也不好,鸡总最想保护哒哒了。
有一天,大大王打了他的妹妹小小王,鸡总就把打女孩子的大大王摁在地上打了一顿,大大王的爸爸大王和叔叔二王带着鼻青脸肿的大大王来薛家讨公道。
薛老爷子就问宝贝小曾孙了:“勇敢,跟曾爷爷说说,你为什么打人?”
鸡总很社会很江湖地说:“我小小二爷看他不顺眼!”
他爸小二爷“……”
鸡总当天晚上就被他爸打了一顿。
鸡总才不哭,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就跟她妈妈说:“妈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方理想问:“什么秘密?”
鸡总小声地说:“昭昭阿姨说她看到爸爸去搓麻将了。”他伸出嫩生生的三根手指,“带了三个姑娘。”
上次他爸爸去搓麻将就被他妈妈揍了。
方理想把录好的睡前故事放给鸡总听,然后去了卧室。
“薛宝怡。”
连名带姓,是危险的讯号啊。
薛宝怡把游戏放一边,正襟危坐:“怎么了老婆?”
方理想皮笑肉不笑:“听说你最近又去搓麻将了。”
求生欲很强的薛宝怡脱口而出:“姑娘不是我带的。”他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不知道他们带了姑娘,我就是去谈生意。”
然后,鸡总听着他老爸的嗷嗷声,安详地睡了。
妈妈揍爸爸,爸爸揍儿子,这是鸡总家的生物链。
鸡总四岁半的时候,蛋蛋一家来帝都过节,他看见了蛋蛋的爸爸染了一头烟灰紫,觉得分外酷炫。
鸡总就跟他爸爸说:“爸爸,我也要染头。”
薛宝怡一个冷眼过去:“你一小孩儿,染什么头。”
小孩怎么了!小孩就不能染头了吗?
鸡总不服气:“蛋蛋爸爸也染了。”
“你能跟他比吗?”薛宝怡顺嘴就来了一句,“他放荡不羁爱染头。”
鸡总抱着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哼哼:“我不管,我要染头!”
薛宝怡鸟都不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