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光合噪声
这边,两家还在‘会晤’。
那边,周徐纺在周清让病房外面愁眉不展。
“不知道理想怎么样了。”她好想过去偷听啊,要忍住,长辈说话,偷听就太不礼貌了。
江织说:“应该会商量结婚的事。”
“不会棒打鸳鸯吗?”周徐纺举例子了,表情沉重,“你奶奶棒打过你姑姑,乔先生的爷爷也棒打过乔先生。”
她怕小薛先生的家人也棒打鸳鸯,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豪门婆婆动不动就甩支票,让女主离开她儿子,然后女主就远走他乡,一个人生下萌宝,等萌宝长大到可以卖萌了,女主就带他回来,再然后萌宝遇到他爸爸……能写几百万呢,历时好几年!
江织拉她坐到身边:“宝怡的父母不会,他父亲是个正人君子,而且是外交官,很明事理。”
就是这样明事理的人,还会对薛宝怡用棍棒,可想而知,薛宝怡有多欠揍。
周徐纺又问:“那他母亲呢?”
江织想了一下该怎么形容,他打了个比方:“像十八岁的姑娘,比你都好哄。”
薛家也是富贵家,自然也有很多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儿,也有很多心怀不轨的人,可薛宝怡他爷爷这一脉都为人磊落,就是薛宝怡他爷爷的兄弟姐妹们不是很安分。
听江织这样说,周徐纺放心一些了:“快到晚饭时间了。”
“出去吃?”
周徐纺摇头:“不去,我要陪舅舅在医院吃。”
又是陪舅舅。
午饭也是陪舅舅。
他这个男朋友都被冷落了,不爽:“那我呢?”
周徐纺满脑子都是他舅舅:“你去我舅舅家,帮他拿几件衣服来。”
舅舅用来疼的,男朋友就是跑腿的。
江织头一扭:“我不去。”
“那你在医院陪舅舅吃饭,我去拿。”
他不讲理:“你哪儿都不许去,得陪我。”
他就是小肚鸡肠,要酸了。
周徐纺知道他耍性子了,扶着他的脸不让他动,凑过去亲他,走廊里也没人,她亲了许久,软软地求他:“江织,别闹好不好?”
他被她亲得眼泛水光,不甘心地、认命地点了头:“嗯……”他不耍小脾气了,碾着她的唇,娇里娇气地磨她,“周徐纺,你多宠我点行不行?我没安全感。”
即便是她亲舅舅,他都会吃醋。
他自个儿都觉得他这种独占欲很病态。
周徐纺说好,乖乖地张嘴让他缠着吻。
她分明说好的,可晚饭的时候,她给周清让夹了五块肉,只给他夹了四块。
江织:“……”食不下咽!
周徐纺不来哄他也就算了,周徐纺还在她舅舅那鞍前马后。
“舅舅,还要添饭吗?”
“舅舅,汤要不要?”
“舅舅,你吃水果。”
“舅舅……”
待不下去!
江织把筷子搁下,出去了。
病房外面,有个影子,畏畏缩缩。
江织把病房门关上:“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那个影子从拐角里冒出来:“没鬼鬼祟祟,我来送汤。”是陆声,拎着个保温桶,“帮我给周清让。”
江织没接:“自己拿进去。”
“他不想见我。”
陆声把汤放在椅子上,朝病房里看了好几眼,依依不舍地转身。
江织叫住她:“问你个事儿。”
“什么?”
“照问是不是二叔的表字?”
陆声眼神戒备:“你怎么知道的?”她二叔名景元,字照问,逝世已多年,鲜少有人知道他的表字。江陆两家是宿敌,江织突然问起,她自然得防备。
江织得了答案,慢慢悠悠地回了一句:“猜的。”
听你鬼扯!
陆声扭头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