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枝 第48章

作者:荔枝很甜 标签: 爽文 甜文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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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初二,姚文丽处以棍刑处死的圣旨一下,姚家夫妇二人双双昏厥过去。

  姚文清吓懵了神,哭着便往付家跑。

  皇后娘娘碰不得梨花的事儿,可是付姝妍同她说的。

  可这会儿,付姝妍自己都吓坏了,一听姚文清找上门来,匆匆叫丫鬟将她打发了去。

  付姝妍扶着小几坐下,拽着绢帕的手握成拳头,抵在胸口。

  她哪知道这事儿能闹这样大,竟还闹出了人命。

  正这时,青檀推门进来,神色慌张道:“姑娘,老太太请您去一趟。”

  付姝妍一愣神,脸色又白了一分。

  寿安堂中,老太太与姜氏一左一右而坐,脸色皆是难看的很。

  付姝妍故作镇定的走上前,柔柔弱弱道:“祖母,母亲。”

  这回姜氏最为坐不住,不等老太太开口,便先问道:“我方才见姚家姑娘上后门来寻你,被你身边的丫鬟撵了出去?”

  付姝妍呼吸一滞,未及回话,老太太浑厚又冷厉的声音缓缓而起,“你跪下。”

  紧接着,老太太摇摇晃晃的撑着拐杖起身,姜氏忙上前搀扶住她,“母亲,您身子不好,这丫头便交由我处——”

  砰的一声,连姜氏都不由止住话,惊的张了张嘴。

  就见老太太举着拐杖,半点力气没省,一棍子打在付姝妍的腰背上。

  付姝妍身子娇弱,哪禁得起老太太这一棍,闷哼一声,直晕了过去。

  “混账玩意儿!是想拖累整个付家!”老太太厉声道。

  姜氏大气不敢喘一口,只好挥手让吴妈妈上前,闭了闭眼道:“叫人将这丫头抬回屋里。”

  老太太斥道:“不许!丢进祠堂,好好反省反省!”

  “是,是是是,快,快将二姑娘抬往祠堂。”姜氏连连应声。

  经这么一番折腾,姜氏馋着老太太坐下,愈发小心道:“母亲,二丫头的性子,是叫小娘养坏了,还得好生磨磨才是。”

  老太太嗤声:“再留她在付家,只怕还要生出事端!”

  姜氏一下听不明白老太太的意思,犹疑道:“母亲的意思是?”

  “四丫头的亲事暂且不急,她是嫡女,得好生仔细挑选人家才是,至于二丫头,你近日便多上上心,门第清白便可,旁的,也无甚可挑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dbq

  ps:哥哥和宋宋走的是亲情路线,没有暧昧,没有

第48章

  自姚嫔被杖死,宫中一时气氛肃穆,半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妃嫔应礼请安,亦是不敢在昭阳宫多留,恍若多留一刻,便要命丧于此似的。

  一时间昭阳宫,倒是前所未有的风平浪静。

  未时,膳房每日雷打不动的送来药膳,依沈太后的吩咐,补气血。

  沈太后的心思,阖宫上下都明白。

  遮月将金勺递给她,拾起锦扇在一旁轻摇慢晃:“半个时辰前六公主进宫了,这会儿在永福宫坐着,奴婢听闻,好似是怀了身子。”

  蓦地,捏着金勺的那只手微微一顿。

  “太医可瞧过了?”她说罢,往嘴里送了口粥。

  付茗颂下意识蹙了蹙眉,这药膳说不上难以下咽,可这一股浓郁的药味儿,怎么也算不得好。

  遮月回话:“瞧了,太后高兴的合不拢嘴,忙就请了太医瞧过,两个月了呢。”

  闻昔有孕是喜事,可付茗颂这会儿却有些食不知味,她低头瞧了眼小腹,忍不住犹疑道:“遮月,你说皇上频频来昭阳宫,我这肚子,为何半点动静都未曾有?”

  按理说,不应该啊……

  没料到她会如此问,遮月摇扇的动作忽的一滞,她顺着话意低头瞧了眼付茗颂的小腹,磕巴道:“娘娘,这、这事儿也急不得,许是缘分未到呢。”

  “是么。”她喃喃道。

  付茗颂一抬头,便能看到架上那尊白玉雕刻的送子观音,还是沈太后亲赏的,甚至连摆放的位置,都是挑好了风水。

  沈太后想抱孙儿的心思,全写于脸上了。

  偏偏,闻昔有了身子,沈太后对她这个皇后的期冀,可谓是更大了。

  果然,前脚闻昔刚离宫,后脚,扬姑姑便将送子符亲自送来。

  付茗颂面色一僵,捧着那楠木匣子不知所措。

  杨姑姑瞧出她为难,宽慰道:“太后娘娘是求孙心切,听闻承恩寺的送子观音灵验,这才托六公主求了送子符,盼着娘娘能早日怀上龙胎,亦是一番好意。”

  “是,姑姑说的是。”

  眼瞧杨姑姑离开,主仆二人你望我我望你,还是付茗颂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去将这符,放在枕下吧。”

  遮月抿了抿唇,伸手接过,应了声是。

  她心下不由嘀咕,这又是送子观音,又是送子符,也免不得她们主子心里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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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二,临近中秋。

  虽说不设宫宴请百官,但宫中礼节甚多,她依旧落不得清闲。

  幸而月末秋猎,闻恕已连着三两日在御书房议事,夜里少了人折腾她,倒是能省些精神劲儿。

  这夜,她早早吹了烛火,揽着冰丝薄被沉沉睡去。

  可待白日里醒来时,整个人却像是蔫儿了的芭蕉,半分精神都打不起。

  薄薄的寝衣被汗水打湿,两鬓的发丝贴在脸颊上。

  遮月叫她这潮红的脸色吓了一跳,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娘娘可是身子不适?奴婢去叫太医。”

  “不必。”她伸手拽住遮月的衣袖,“做了个噩梦,不打紧。”

  遮月吩咐宫女放了热水,扶着她起身道:“想是李太医的药不起作用了,娘娘这回,可记得梦中之景?”

  付茗颂摇了摇头,褪了汗湿的寝衣,白皙的双足踏进浴池里,缓缓坐下。

  温水包裹住她整个身体,半刻钟,她紧绷的身子才恢复了些知觉。

  她闭上眼,仿佛还能听到梦中孟浪的声音。

  蓦地她耳根一红,抿了抿唇道:“皇上几日没来了?”

  遮月舀水将她发梢打湿,想了想才道:“应是有三日了。”

  三日了,才三日。

  付茗颂咬了咬唇,从前做这样的梦,梦中的男人向来是看不清脸的。

  可昨夜那个梦,她竟能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的瞧见将她压在身下之人的面容。

  不是闻恕是谁?

  总不能是三日未见,她便想他了?

  姑娘一双杏眸满是不解,实在对这梦心存疑惑。

  她侧了侧身子道:“遮月,今日那药量,要比往日加上一倍。”

  “啊?”遮月一顿,迟疑的点头应是。

  遮月正欲转身拿巾帕,见珠帘外一抹玄金色身影晃过,她忙低头跪到一边。

  付茗颂听到声响,扭头后望,见他这时候来,免不得惊讶,眉头轻轻扬了一下,“皇上怎么来了?”

  男人眉宇间还透露着几分疲惫,蹲下身子,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水珠。

  “怎么这个时辰沐浴?”

  付茗颂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话,闻恕瞧她这脸色便猜出:“又做噩梦了?”

  她垂下眸,低低应了声。

  应当,也算是噩梦,且梦里还十分累人。

  池里未放花瓣儿,水又极清,从他这角度望下去,可谓一览无余。

  姑娘丝毫未察觉,频频扭头与他说话时,那两座山峦便半浮在水面上。

  男人粗糙的指腹在她肩颈处磨了两下,付茗颂未察觉,只顾着中秋那日的安排,“皇上觉得,如此可妥当?”

  “妥当。”他哑着声音道。

  那只不安分的手从她肩颈滑下,付茗颂声音猛地一顿,抬眸去看他。

  闻恕轻笑:“还有力气吗?”

  那头,遮月忍不住吞咽了一下,趁二人没注意她,弓着身子,三步两步的往后退,总算退出门外。

  浴池中,哗啦一声响动,遮月恨不得把头低到地里,耳根子都要滴出血了。

  里头,付茗颂仰头看他,撑着池底往边上挪了个位置。

  男人一只手置于她两腿-间,催促的拍了拍。

  付茗颂慢吞吞的摆好姿势,心道青天大白日的……

  天知道,闻恕今早过来,本只想就着她的温柔塌睡个安稳觉,却没想一进寝殿,她当真能勾人魂。

  茂密的丛林被拨开,姑娘身子微微颤栗,轻哼了声。

  她的反应简直取悦了面前的男人,落下一声轻笑。

  付茗颂闭上眼,不听,亦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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