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表里不一 第51章

作者:罐装木木 标签: 甜文 布衣生活 古代言情

  没等沈修宴回答,柳婉玗突然笑出声,她倒在沈修宴怀里笑嘻嘻的说:“你看桌上有一头猪。”

  沈修宴无奈回话,“对,有只猪。”转而对大嫂说:“那我先把她送去厢房。”

  “去吧。”

  沈修宴把人搂起来,哄着她走,但一旦看不见桌上的烤乳猪,柳婉玗就哼哼唧唧的不愿走了。

  “你放开我。”

  “乖,我们回去睡觉。”

  听到熟悉的声音,柳婉玗挣扎的力度弱了下来,歪着头颇为疑惑的问:“睡觉为什么不把沈修宴带着?”

  桌上的人忍俊不禁。

  沈修宴笑着说:“带着啊,怎么不带着。”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骗人,沈修宴还在桌上趴着呢。”白嫩的手指明晃晃的指着桌上的烤乳猪。

  刚刚是忍俊不禁,现在是破口大笑。

  只是笑着的人少了一个。

  他试图和一个喝醉的人讲道理:“那个不是沈修宴,那是道菜。”

  “不,那就是沈修宴。”

  “那个不是,我才是。”

  她摇头晃脑的说:“我不想和你说话,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沈修宴。”

  和她拉扯半晌,人都要扒在桌子上,沈尤钦还在一旁出馊主意,“你就让她端着猪走吧。”

  沈修宴没理会看热闹的大哥,一心一意的把柳婉玗抠着桌布的手扒拉下来。

  平常看不出来,发起酒疯柳婉玗手劲还挺大。挣扎间桌子不堪重负的晃了晃,柳婉玗一抬眼就看见盘子里的烤乳猪脖子那里裂了条缝,里面汁水十足的嫩肉露了点出来。

  柳婉玗大惊失措:“沈修宴你的头要掉了!”

  ……

  这年的除夕到底与往年不同,行军的部队没有停下脚步,在后半夜就已抵达京城。

  城墙上的士兵看见远处涌来漆黑一片的军队,舌头都捋不直了。

  警钟被敲响之前,一支箭羽破声先到,守兵应声缓缓倒下。

  从暗处走出来一个娃娃脸,他手中握弓。

  与死去的人一同守城的长相憨厚的士兵,呆住了,直到那箭羽指向他,“将军你……”

  娃娃脸说:“你别出声,我就不杀你。”娃娃脸毫不在乎自己暴露了身份,“你不是也看不惯大梁主宰吗,你不会敲钟的,对吧?”

  憨厚的士兵对上他冰冷的视线,点了点头。

  娃娃脸像是笑了一下,随后退下城墙,士兵有所感似的,赶忙顺城墙看下去,下方是望不到尽头的军队,他们的军旗上是龙飞凤舞的薛字。

  他后知后觉,将军是叛徒!?

  不久,下面传来城门打开时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随后火光渐渐在城中燃气,兵马的奔跑声不绝于耳。

  安阳公主府里静悄悄的,简单打扮的安阳带着一个丫鬟从后门悄悄出去。

  两人未多说一句,抓着包袱就向没人的巷子跑,现在外面乱成一锅粥,像她们这样满城乱蹿,想浑水摸鱼出城的人并不在少数。

  没想到刚走两步就被人叫住,这人声音熟悉,安阳闭着眼睛就知道是谁。

  “你跟着我干什么!”

  追来的男子一身锦衣,气喘吁吁的撑着墙说:“公主你我为夫妻,这种时候怎么不同我一起?”

  现在在外面安阳不敢大吵大闹把人引过来,她咬牙狠狠地说:“驸马没听过大乱临头各自飞?本宫不想和你一道,你再敢着我,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远处的灯火离这里越来越近,安阳顾不上后边跟着的人,急匆匆的离开。

  路上驸马一直缠着她,像是认定她有办法出城一样。

  折腾了大半夜几人皆是上气不接下气,驸马还在啰嗦:“安阳,你看我们现在去哪?”

  “我看你想去阎王殿。”安阳顺着墙坐在一个石墩上,她表情绝对很凶,但驸马像是没长眼,嘴里还在说:“我知道你是不想带我出城,但我们总归是夫妻,安阳你今日救我,我明日一定会对你好的。”

  “我都说了我没办法出城,不过我现在倒是能把你送进阎王殿就看你去不去了。”

  “安阳你别闹脾气了。”

  安阳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想和这种人呆在一起,顺着墙站起来,兀自向前走。

  甩不掉的驸马不远不近的跟着。

  安阳恶毒的想要是现在有叛贼把他一刀砍了该多好。

  可能是想得太入神,她恍惚间好像真的听到刀剑刺入皮肉的声音。

  砰的一声身体砸向地面,是真的死人了,安阳僵着身体向后看。

  一张秀气的脸上染了点点血迹,他伸手将下巴处的血痕擦掉,寒刀在火光下闪着森冷的光。

第64章

  刀尖向下, 血顺着刀刃砸在青石板上,安阳喉咙发紧,“你怎么杀…人。”

  两人之间隔了一具尸体, 裴枫无所谓的回答:“我是叛军。”

  拿包袱的手指拽得更紧了,“你别跑,我不杀你。”看她完全没有放松下来的意思,裴枫只好再补充:“你救过我一次, 我就再问你几件事。”

  不光因为这人杀她容易得很,更是她不想丢了身为皇室的最后脸面, 安阳呼出一口气,隔着弥蒙的白雾, 她说:“你问吧。”

  “皇帝是真死?”

  对他问的这个问题,安阳并不意外,“是。”

  “京城里还有暗卫吗?或者是说你们还有什么底牌吗?”

  安阳斟酌了一下语句, “据我所知是没有, 但宗室那里最近动作不小。”

  裴枫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是听没听进去。“这个人是你驸马?”刀剑指向地上的尸体。

  即使灯光昏暗, 安阳也能看清他打扮服贴的锦衣已经被鲜血濡湿。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安阳还是如实回答:“对。”

  裴枫单挑眉梢, 因这动作让沾了点血的俊秀脸上显出邪气:“长得真磕碜。”

  驸马的长相其实也算得上翩翩公子, 不然安阳当时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凤凰男。但现在小命在别人手里捏着,安阳选择明哲保身。

  附近的火光越来越密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走到这哪。想到这安阳不由得有些心急,“你还有什么问题?”

  “没了。”

  安阳转身想走, 却又被叫住,“你从那头走,准保要碰见人。”

  安阳脚步顿下,后面的男人闲闲的说:“你跟着我,我送你出去。”安阳没有答应,顿下的脚步快起来。

  走了一段,后面没有响起脚步声,她稍微放下心。外面正如裴枫说的有一队兵马守着,根本过不去,怕被人发现她也不敢靠近。

  转身原路返回,巷子里原来站着的男子已经走了,地上还留着驸马的尸体,安阳看都没看一眼,径直从尸体上跨过去。

  她目标明确的穿过一条条街巷,就像驸马以为的那样,她的确给自己留了后路。

  但安阳就是不想让他跟着出城。

  再次躲过一对人马,借着灯火安阳敲响了一家民户。

  门很快打开,一双手伸出来一把将她拽进去。“你怎么来这么晚?还没带人?”说话的人想点燃油灯,被安阳拉住。

  “别点,我来的时候路上有脚印,别把人引过来了。”

  屋里人停下手,又问了一遍:“你就没带一个丫鬟,自己跑过来了的?”

  安阳抹黑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吞了两口,身上热乎了点,才有种活过来的感觉,“带了的,但路上出了事,丫鬟自己跑了。”

  兵荒马乱中,谁顾得上其他人的死活,何况安阳现在的身份实在是个祸害。

  她们也不小了,这个道理自然都懂,屋里的女子也没多说这个话题,“你驸马呢?还在公主府里?”

  女子依稀看见安阳似乎是笑了下,“他死了。”

  “你终于听我的劝给他下毒了?”

  “没有,他是被人一刀砍死的。”

  女子没想到是这个死法,感兴趣的问:“薛家不是不杀投降者吗?”

  “他还能宁死不屈?”

  女子这下能确定安阳刚刚是在笑了,她话里带着雀跃:“怎么可能,就是被人一刀砍死的。”

  “这奇怪了,薛家不是放话说不杀投降者和无辜百姓?”女子撑着下巴,“杀他的人不会是你认识的吧。”

  “认识,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说书的。”

  “哦,是他啊,他怎么成了叛军?”

  安阳毫不在乎的摆摆手,“每天都有多少活不下去的人,管他的呢反正以后不会见面了。”

  叛军自北疆一路过来也死了不少,他们也招兵买马,每位参军士兵都有三十两银子,安阳就是把裴枫当作了这类人。

  女子听了也没多问,而是可惜的感叹,“我早就让你和我一样下毒,你偏不听,像你驸马那样的东西就应该亲自动手解决了,简直比靖王更不要脸。”

  “杀他还脏了我的手。”

  “你嫌脏手,可有人不嫌。”

  安阳抬眼问:“什么意思?”

  女子凑到安阳耳边小声说:“你知道皇帝是怎么死的吗?”

  她和皇帝并非一母所出,感情自然说不上多亲厚。而且他今年的所做所为也是让安阳寒透了心。得知皇帝已死的消息,她多是感觉惊讶。

  “是他后宫的女人给他下的毒,药还是我给她的。”

  安阳想到那个最后主持大局的女人,“是柳妃?”见女子毫不避讳的点头,安阳皱了皱眉,“你和她是怎么搭上线的?”

  “前几年宫宴上认识的,就是我决定给靖王下毒的那次。”

上一篇:太子妃佛系出走中

下一篇:金凤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