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没刺骨
药膳,补汤,在大火烹制下腾腾泛着蒸气。
因为贵妃娘娘的喜事,御膳房备着太医调养的方子,随时随地熬着各类补汤,温着药粥,养心安神药膳。
“小子!别磨磨蹭蹭的,贵妃娘娘的晚膳耽误了,这责任你得担着!”
冯斗一声不吭,神色温柔地专注着熬着瓦罐汤。
大厨骂骂咧咧地出了内厨。
期间端膳的公公们进进出出,其他御厨各忙各的,无人注意一个小公公溜到了冯斗身侧。
“养父来通知了。这包药粉待会你下在你的瓦罐里。”
冯斗背一僵。
“会……被查出来的。”
“这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法子。你做好你的份就好。”
冯斗沉默。
瓦罐汤咕咕冒着热气。
骂骂咧咧的大厨又进来了。
小公公将药粉塞冯斗兜里,低声警告,“别忘了当初是谁在你差点饿死街头的时候收留你的!”
骂骂咧咧的大厨走过来,找茬冯斗,“你这小子怎么还这么慢!听不懂人话了是吗?!”
小公公端着一旁膳食溜出去。
冯斗垂着眼,汤勺一下一下地搅拌着瓦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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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逮捕
“熬好了就让公公们端出去, 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骂骂咧咧的大厨朝冯斗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往自己的炉灶过去。
瓦罐汤的香气萦绕在空中。
冯斗颤抖着手, 探进衣服兜里。
灵霄宫。
送膳的公公鱼贯而入, 摆好膳食,又依序而出。
顾思绵撑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盯着桌上的佳肴,确认了是补膳居多后,失落地叹了口气。
“碧果……”顾思绵睁着水灵灵的圆眸,“今天吃了那么多补膳了,晚上可不可以不吃了。”
碧果笑眯眯, “娘娘,奴婢做不了主。娘娘还是乖乖用膳吧,都是老太医开的方子,有助于身体的。”
顾思绵拉拉碧果地袖子,避着周围的宫人,小声道,“碧果……你不要告诉皇上。你知我知,好不好?”
碧果可想摸摸自家娘娘的脑袋了, 掐着自己的手忍着不伸出手。“娘娘忘了吗, 昨晚皇上……”
碧果后半句昨晚皇上说今日要同娘娘用晚膳的话还未出口,殿外就传来李公公尖尖的嗓音, “皇上驾到——”
顾思绵小脑袋一下子耷拉下去。
碧果心软,安慰,“娘娘开心些, 今日有娘娘最喜爱的那道瓦罐汤呢!”
殷烈踏进殿来,看见乖乖坐在桌前的人,微沉的脸缓和些许。
免了众人礼。
殷烈入座。
宫人呈上处理完的餐具。
皇上在,顾思绵不敢不用膳,特别是这几日皇上心情似乎不太开心。有几日半夜,顾思绵发现,皇上会偷偷摸摸出去,好久才回来。甚至有一日,皇上直接寝在太极宫,没有留宿也没有招她过去。
皇上不喜欢自己了么?
补膳素淡却也容易让人圆润。
顾思绵捏捏胳膊软软的肉,是因为自己长胖了么?
碧果遵皇上的指令,给贵妃娘娘盛了补汤。
顾思绵小口小口抿着,拿眼偷瞧碧果,补汤不好喝,她想喝瓦罐。
碧果了解,替娘娘盛了一碗瓦罐汤。
顾思绵眸子一亮,放下补汤就要去捧盛瓦罐汤的碗。
殷烈眼疾手快,一把将碗端走,在顾思绵委屈的眼神控诉下,挑了挑眉,无视,“把补汤先喝完。”
顾思绵委委屈屈地捧着补汤,先小口小口抿,后咕噜咕噜灌完。
豪气地将空碗放在桌上,顾思绵腮帮子鼓鼓,拿着水水的圆眸要求皇上交瓦罐汤。
殷烈忍下揉搓她的冲动,挪开停在顾思绵身上的目光,将碗原封不动放回顾思绵面前。
顾思绵眸子亮了亮,露出浅浅梨涡,捧着白玉碗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口。
只一口。
随着皙白脖子的吞咽。
顾思绵的小脸从白玉碗里抬起,脸上落下两行清泪。
备感大事不妙的李公公,“……”
心疼担忧的碧果,“……”
殷烈皱眉,顿了一下,还是探出手。“怎么哭了?”
顾思绵在皇上的手未碰到前,自个先猛擦泪。
“呜……不是这个味道……”
殷烈手僵硬在半空,“……”
语带危险,“不是什么味道?”
顾思绵又确认般地抿了一口,小脸皱成团,“不是那个厨子做的……”
皇上心里涩涩地冒泡,“哪个厨子?”
顾思绵眼眸湿润润,“做瓦罐的厨子啊。”
“……”
一顿晚膳,皇上因顾思绵记得那厨子的事用膳用得气闷,顾思绵因喝不到独特的瓦罐汤还得用那么多补膳,委屈得直扁嘴。
膳后。
听到皇上不留宿要回去的消息,顾思绵背着手擦眼,一声不吭地转身要回寝殿。
殷烈眼尖暼见,转身离开的脚步一顿,把住顾思绵的手腕,将人拉回来。
“哭了?”
顾思绵一手背蒙着眼直摇头。想说没哭,一开口就是一呜呜的哽咽。
殷烈原本是要去处理事情,看见顾思绵可怜可爱的模样,根本挪不开脚走。
李公公接受到皇上的示意,默默退下去替皇上分忧。
“朕看看。”
殷烈拉下顾思绵蒙眼的手,两只红通通,睫毛还挂着泪珠的眼便露了出来。
顾思绵垂下头,闷声闷气,“皇上回去吧,臣妾要睡了。”
“那好,朕陪你一起睡。”
殷烈横抱起人进寝殿。
一进寝殿。
顾思绵哭得更厉害,双肩不住抖动着,破碎的呜咽声从唇瓣滑出。
殷烈慌了,将人放到床榻上,大手不断替她拭泪,“哪里难受?朕传太医过来,莫哭,眼睛该疼了……”
顾思绵拉住皇上要摇铃唤人的手,胸膛还因抽噎而微微起伏,“……我,我都知道了……皇上就算留寝半夜也会偷偷出去……皇上明明不想陪……陪我,还要假装陪我睡……我讨厌,讨厌皇上这样……皇上讨厌我呜,不如不要来……呜呜呜……”
顾思绵越说泪珠子掉的越猛。
殷烈眸色发沉,“那你可知道朕半夜偷偷出去是为了什么?”
顾思绵哽咽着摇头。
殷烈咬牙切齿,“朕在浴池里泡了半宿的凉水!”
还未开春,天还冷着。
顾思绵睁着红通通的眼,“不冷吗?可以泡热水的。”
“泡热水有用吗?”殷烈哼了声,太医说了节制床事,殷烈根本不敢动顾思绵。奈何一个软玉温香在怀,她的肢体,她的呼吸……殷烈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往那个念头想。
一想便燥热。
燥热又无法满足。
离远点又做不到。
殷烈只好压着气,每天处于想碰又不能多碰的状态,日渐暴躁边缘。
顾思绵还呆呆的,殷烈凑近,偷了个香。
既然不能吃,尝点甜头总可以了吧?
大不了……夜夜冲凉。
司罚局。
李公公过来,王梭正在审问被暗中逮捕进来的人。
看见李公公,王梭将人交给属下。从铁栏门里走出来。
“王大人。”李公公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