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笑笙箫
只能是安阴了。
她是真的被舒清桐恫吓到,加上昨天他们一起落水,她便想趁热打铁落实谣言,彻底断了舒清桐的王妃之路!
舒清桐微微喘息,忽然笑起来。
郑煜堂唯恐药粉有问题,不解道:“笑什么?”
舒清桐:“计划成功了,开心啊。”
郑煜堂扫她一眼:“计划?”
她面露狡黠:“是啊,我的计划是,让安阴不仅不再打你的主意,还要把你双手奉上送给我。”
郑煜堂浑身一震,表情变换丰富,好气又好笑。
宴席大抢风头,逼安阴挑衅,借郑芸菡将他堵着,吓唬完安阴,再来找他说那番话。
那番话,是为了套他的真心话,那水中一跳,才是最终目的!
兜这么大一圈……竟是为了他?
好气,但又甜的想笑。
“我倒是不知,自己这辈子能被女人这样觊觎。”
他微怔:“可怀章王那头……”
舒清桐笑了一下:“我既敢约你说话,自然要做足准备。放心吧,我有准备。”
郑煜堂忽然眯眼,眼底略过精光:“你说,这迷粉有没有什么意乱情迷的功效?”
舒清桐冲他甜甜一笑,然后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双目望向他腹部以下。
郑煜堂笑容尽失,清清嗓子往后缩了一下:“安心等会,信我,不会有事。”
药粉似乎真的有点东西,两人渐渐感到异常,都不说话,也没发现头顶掀开的瓦片,正悄悄合上。
卫元洲无声无息跳下房顶,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心情愉悦,连看远处跟来的人都觉得可爱。
回长安数日,他真是躺平了任人带戏。
很好,这次,轮到他了。
卫元洲想到少女欢快的笑脸,暗自冷笑。
我让你乐。
作者有话要说:郑煜星:别看你三哥这样,从宫廷高等学府毕业的我,早已看穿一切!
贤太太:气死我了!死小子,蠢货,二十五岁连恋爱都没谈过!老娘年轻时候的恋爱宝典都没处传授!
太子:哼哧哼哧牵红线,今天也是为皇叔操心的一天呢!(叉腰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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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和大嫂定情,接下来就是为了成亲在走了。
算算,我真的超出不少呢。
嗷嗷嗷是真的在准备二哥的戏啦。二哥的戏我就不立flag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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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双更合一
门被砸开,杭若快步入内,见二人额上冒汗,两颊绯红,拿出一只小鼻壶让他们嗅。
“安阴留了一人在外守着,等人过来发现你们,我将他放倒,说不定很快惊动其他人,你们能不能走?”
安阴只顾着攻略郑煜堂,却未想过他对她严防死守,所有安阴会用的招数他都有应对,杭若作为近身侍婢留在身边,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与他寸步不离,若有意外,及时出手。
舒清桐和郑煜堂情况得缓,活络四肢,纷纷点头:爬也要爬出去,还等人来抓现行?
二人都是利落之人,借了杭若的力,勉强起身快步离开,他们走不远,寻了处隐蔽位置先缓缓,这样回去,定会被人察觉端倪。
舒清桐微微喘息,只觉得体内一股热流乱涌,又有一股凉意下袭,正在激烈相抗。
抬眼一瞟,郑煜堂满脸写着不适。
这种药对女子来说,效果多为缓解痛苦增强愉悦,对男子来说,却是能将星火催成燎原之焰的效果。
长安贵族子弟不乏以药物助床笫之乐者,时间一长极损精气,外强中干。但郑煜堂年过弱冠,身边连一个通房婢女都没有,作息规律,无不良嗜好,第一次触到这种东西,反应就大了些。
杭若面露为难,小心翼翼:“公子似乎不大好,杭若可否为公子拍背顺气?”
这话是对着舒清桐说的。
舒清桐正喘着,想也不想就道:“你拍就是,问我作甚。”
杭若眼珠俏皮一转,只见郑煜堂呼吸一滞,倏地瞪住舒清桐。
男人微微眯眼,眼神危险:“问你作甚?”
他既与她互通情意,接下来自该排除万难结成夫妻。
他是她未来的丈夫,现在有别的女人要来碰他,她竟觉得与她无干?
杭若好歹是名义上的“通房婢女”。
她不在意!
舒清桐感受到一股浓烈的不满情绪,目光略过杭若幸灾乐祸的眼神,直觉被这女人摆了一道。
她已知他们是做戏给安阴看,私下其实清清白白并无逾越,不过……他还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
舒清桐暗想,他这气呼呼的样子,莫不是觉得她不在意他有没有别的女人?
她当然在意。
舒家满门忠烈,男人皆重情重信,她见惯长辈兄嫂刻骨铭心的情谊,自不会与花心滥情之人结一世情缘,祖父看上卫元洲,也是欣赏他一身铁骨稳重自持。
舒清桐暗地了解过郑煜堂,他一贯犀利擅辩政见卓然,虽为文官,行事作风却雷厉风行快意恩仇,若为初识,会觉他是个未谙世事的初生牛犊,一顿乱撞,接触深了,便知他看似尖锐简单的攻击,都铺满了幽深城府中掏出来的算计。
换言之,他从不让自己受窝囊气。
可眼下,
他忽然生气,薄唇紧抿,欲言又止委委屈屈的样子……
可爱到姥姥家了。
舒清桐两颊发烫,想笑又不敢笑:“你我……尚无名分,我不好做主,杭若姑娘就不同了,她……”是你的戏搭子呀。
“也是。”郑煜堂挤着嘴角,皮笑肉不笑:“杭若是我的近身婢女,每晚都会伺候我,我十分中意她,她是要摸我还是亲我,问你作甚。”
杭若一怔,求生欲暴涨,连忙道:“只是顺气,没有要亲要摸。”
郑煜堂直接转过身,宽大结实的背对着杭若:“顺!”
舒清桐起先并没多想,可哪有真心喜爱一个人,会不在意他对别人的夸赞亲近?
假的也不行!
气话也不行!
她瞪着郑煜堂的背,小脾气也上来了:“给他顺!”
杭若:……
她一时兴起开个玩笑,有意在两人面前挑明关系,说声抱歉然后干净退场,可她再聪明通透,还是低估了初浸情爱中的男女……到底有多幼稚。
杭若:好像玩脱了。
郑煜堂的气是从看台上就存着的,此刻他浑身紧绷,目光却盯着映在地上的影子,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的心有多大。
倒影里,杭若迟疑伸出手要给他顺气,有些人无动于衷。
手影慢慢没入他的影子里,郑煜堂忍无可忍,猛地往前一躲,咬牙认输:“不必了……”
纵然她心大,他也不愿真的跟别人亲昵来气她。
男人不当这样没有肚量。
早晚是他的人,该怎么正确霸占夫君,他慢慢教就是。
下一刻,一只手落在他背上,轻轻为他顺气,郑煜堂惊惶转身望向杭若,却见她垂手而立站在一步之外,抚背的是另一个。
郑煜堂强行压下争先恐后涌出来的满足与喜悦,挑起眉毛,“嗯?怎么是你。”
舒清桐气笑了,往他后背“啪”的一拍:“游船之上,你与杭若姑娘牵手传情时可不见这般抗拒,装什么纯情。”嘴上在说,手上没停,为他一下一下顺气。
郑煜堂五脏六腑俱震,体内冷暖之气相撞,猛咳几声:“那是……”演的。
杭若悠悠转头望向远方。
下一刻,男人的手掌伸了过来。
舒清桐眼神微动,挑眼看着:“做什么?”
郑煜堂往她身边挪动,让她更容易顺背,一本正经道:“我忘了哪只手摸得,你看着打吧。”
舒清桐转开脸,眼中溢满了笑,少顷又转回来,笑容悉数压下,正色道:“真给我打?我打人很疼。”
郑煜堂大方递进一双漂亮的手。
舒清桐咬唇,当真一掌拍下去。
啪的一声,女人柔软的手掌陷入一双大手中,被紧紧握住。
郑煜堂将她拉过来,自己也倾身过去,温热气息停在她的耳畔:“这样打如何解气,若我负你,愿被岳
丈舅哥们削手断足,你若愿意,可以写在婚书里。”
舒清桐浑身一震。
婚书乃是男女双方缔结姻缘成为夫妻的信物,大齐广开教学整改科举,寒门庶族凭实力也能在朝中占据一席之地自成一派,偶有庶族子弟因才能出众被望族青睐招婿,但不被完全信任,就会在婚书上多加一些承诺与条件,类似公主驸马受到的约束那般,若有违背辜负佳人,岳家真刀真枪抢回女儿,喜事变丧事也是有先例的。
婚书为证,诺言凿凿,打死都行。
这种事多发生在男方势微高攀的情况下,郑煜堂姿容不俗才能出众,是标准的佳婿,多的是人捧着女儿求他迎娶,他根本无需在婚书上作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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