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35章

作者:法采 标签: 古代言情

  衣架上挂着她一针一线绣好的嫁衣,大红的嫁衣经过这些年月仍旧红艳耀眼。

  秦玉紫伸手轻摸着那嫁衣上的并蒂莲花,深吸了口气。

  在来济南府之前,她已经做了很多关于韩平宇的功课。

  这位归宁侯爷是最适合她的人,也是能和她最早成亲的人。

  她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人,不愿意再继续等下去了,她不许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出了差错,导致她生生又被拖延到二十七岁。

  那简直是一个徐娘半老的年纪!

  她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的说笑!

  她要成为归宁侯夫人,就在今年!

  ... ...

  很快,秦玉紫得到了消息,韩平宇从程家离开之后,就在街市上的酒楼中独自饮酒。

  她立刻换了一身衣裳,直奔那酒楼而去。

  韩平宇的雅间就在酒楼二楼,他的近身侍卫在门前站着。

  秦玉紫另外开了一间雅间,静坐着等了一会儿,直到天都快黑了,韩平宇摇摇晃晃地从雅间里面走了出来。

  秦玉紫立刻起身,装作不经意,险些与韩平宇碰了个正着。

  只是韩平宇到底是习武之人,哪怕是喝醉了酒,也一下就闪了过去。

  秦玉紫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在了地上。

  幸而她转的快,一把扶住了楼梯,这才从韩平宇对上了面。

  “侯爷怎么独自一人在此喝酒?”

  她问了话,韩平宇却没将她认出来,侍卫在旁小声提醒,他才想了起来。

  “哦,秦司衣,失礼了。”

  他竟不记得自己?

  秦玉紫心下微沉,又想着韩平宇从程家出来之后,就来酒楼喝酒,可见在程家碰了壁。

  她对这男人万分珍重,程玉酌却瞧不上吗?

  不对,是不是欲拒还迎的戏码?

  秦玉紫一时怒起,又被她迅速压了下去。

  宫里是个磨人的地方,要想活下来,十分的性情,需要隐藏的半分不剩。

  秦玉紫细细去看韩平宇的神色,醉熏熏的韩平宇仿佛已经喝没了魂,脸色垮着,错开她继续向下走。

  秦玉紫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侯爷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这般回去一定要让老夫人担心了,我记得附近有个茶馆,好像卖解酒汤,不若我请侯爷去喝一碗。”

  她将韩平宇的母亲老夏氏搬了出来。

  韩平宇自幼丧父,是他母亲老夏氏一手抚养他长大,韩平宇待老夏氏孝顺,是济南府都知道的事情,也正是因此,韩平宇同元配大夏氏不睦,也大多不愿当面争吵,怕伤了老夏氏的脸面。

  同样,老夏氏因为侄女与儿子夫妻做的不好,便也不肯为儿子续弦娘家人,这才有了秦玉紫的机会。

  她搬出老夏氏来,韩平宇确实愣了一下,只是立刻又摇了头,说不必,“秦司衣的好意心领了,韩某自去旁处歇一宿,不回家让家母担忧。”

  他说完又要走,秦玉紫好不容易等到他,挡着他的去路不退开。

  “侯爷这又是何苦?遇到了什么事,这般有家不能回?”

  她说着,目光温柔地看着韩平宇,“侯爷有什么心事,若蒙不弃,可与我诉说。”

  话音一落,韩平宇看住了她。

  秦玉紫立刻面露娇羞,半垂了头。

  只是在她垂下头的时候,韩平宇一步从她一侧跃了过去。

  秦玉紫愕然,“侯爷... ...”

  韩平宇脚下微顿,想到了程玉酌拒绝他那时的干脆。

  他酒醒了大半,回头干脆利索地说了一句。

  “韩某私事,不劳费心了!”

  言罢,径直离开了酒楼。

  秦玉紫愣在当场,她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不能再厚着脸皮追过去。

  手握在楼梯扶手上面,红艳艳的指甲扣住了扶梯。

  弄成这般局面,是不是拜程玉酌所赐?

  可笑她第一次在济南遇到程玉酌,还信了程玉酌的鬼话!

  秦玉紫返回来自己的雅间,思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也叫酒楼的伙计上了酒。

  一杯酒水下肚,思绪跃动了起来。

  看眼下情形,韩平宇定时对程玉酌上心了。

  只是老夏氏必然不会让韩平宇娶永兴伯府姨娘的姐姐,可万一他突然犯轴,非要娶程玉酌怎么办?

  秦玉紫并不想同程玉酌正面过招,同为宫里人,她晓得程玉酌必然也不是吃素的。

  若能逼迫程玉酌离开济南就好了!

  怎么才能让程玉酌离开呢?

  如果程玉酌在济南府没有了盼头,混不下去,自然也就离开了。

  可又怎么才能让她混不下去呢?

  秦玉紫捏着酒杯思索,一低头,看到了窗外街上的一群流氓闲汉。

  她忽然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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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秦玉紫再见到那些流氓闲汉的时候, 人已经躲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小房子里面, 听着外面自己的仆从, 按照自己的安排, 跟那几个闲汉吩咐。

  “... ...我们主子有的是钱,就是想买个高兴,务必要让流言四起,最好逼得那人离开济南府,我们主子自然重重有赏。”

  那几个闲汉一听有钱, 很是高兴, 不过当头的那个闲汉似是有些见识, 问起来。

  “听说那是宫中的姑姑, 万一背后有人, 还是那等厉害的, 我们哥几个可就要遭殃了!”

  秦玉紫的人告诉他们, “前两日那女官被绑架了一次,如今也没听到什么捉拿的风声, 只让你们近她的身, 弄些流言蜚语出来,怕什么?”

  那当头的闲汉却问, “那绑架的事我们有所耳闻, 不知道是谁干的, 你们是什么人?和那事儿有什么关系么?”

  秦玉紫的人哼了一声,“有什么关系你们也不用问,拿钱办事的规矩还不懂吗?你们若是不成, 也不用在此废话!”

  那些闲汉都想要钱,自也不再多说,当头那个闲汉笑说随便问问而已,“就算您家是永兴伯府的人,咱们也管不着,请您家主子放心,咱们只管拿钱办事儿!”

  秦玉紫的人又跟他们吩咐了一遍具体如何办,那些人便拿了定金走了。

  他们一走,秦玉紫便从后面的小房间里走了出来。

  “姑姑放心,我听这几个人,已经将咱们同永兴伯府的人,暗暗混为一谈了!”

  秦玉紫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就算万一事发,矛头也对不到她头上来,还是让小夏氏背锅比较好。

  若是没有事发,程玉酌被这几个闲汉骚扰一番,那些浑呀黄呀的话一传,她在济南府的名声就不要想要了。

  不论什么样的人家都不会娶这样的女人,她也只有离开济南这一条路了。

  秦玉紫想到这里,心情舒畅,回家路上又去绣坊里买了些真丝彩线。

  昨日细看嫁衣,发现还有几处不妥的地方,必得细细修补起来。

  她的大婚,一分一毫都不能差错。

  *

  程家。

  程玉酌总觉得从万寿平安宫回来之后,赵凛的心情糟糕了不少。

  他不在闲暇时间坐在竹林下面看书,或者偶尔逗逗静静,又或者同自己闲聊两句,只是大多留在房里。成彭冯效他们进出传话,甚是忙碌。

  小院莫名笼上一层低压,程玉酌教刑春和桐桐母女两人认字,也顺势挪到了后罩房。

  没有了平日里的祥和悠然气氛,赵凛更觉烦躁不已。

  他到底在烦躁什么?

  就好像五年前,他从皇后娘娘宫里回去,将宫里所有可能侍寝的宫女查了一遍,却一无所获时的感觉。

  赵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甚至怀疑任太医的药有副作用,让成彭去把任太医找来问个清楚。

  程玉酌这边,却得了程姝的消息,正巧和成彭一同出了门去。

  成彭出了院子没走几步,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人跟踪一般,他回头看了几眼,只见路上有几个闲汉。

  路上有闲汉也是常事,不过成彭怕程玉酌再出了差错,便亲自送她去了程姝的小脂粉铺子,又提醒程玉酌回去路上找人陪同,一定要小心。

  他向来有很多很多疑惑,是个疑心重的人,不过程玉酌还是听了他的话,同他道谢。

  “成侍卫放心吧,我定然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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