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96章

作者:法采 标签: 古代言情

  不过赵凛又问了冯效一遍,“果真没人惹了她?”

  冯效哪里敢胡说,半句都不敢提杨柏泉说的话,连连忙摇头。

  可赵凛还是训了冯效。

  “露馅之事你查不出来,此事你又是不知,要你这个侍卫长有何用!”

  冯效心里苦。

  李敢他们没有被难为到,他自己被难为到了。

  冯效心下叹气,“爷训得是。”

  ... ...

  赵凛接下来的一上晌都没瞧见程玉酌,只见她将自己闷在房中,不让他瞧见分毫。

  他又觉得她是故意的,可又怕她是真的累了,直到下晌赵凛看折子看得头晕,出门透气走到她房门前,才发现她正在窗下写字。

  风从窗缝中吹进去,吹起她鬓边的碎发。

  瞧她那样子,甚是怡然自得。

  赵凛立刻就气了,躲着他自己乐呵是不是?

  赵凛走了过去,推了门走进去,“程司珍说自己字迹寻常,孤倒是想见识见识,怎么个寻常法。”

  程玉酌没想到他突然来了,想把纸笔收拾起来都来不及。

  赵凛走过去瞧着果见她字迹是用心练过的样子,字迹清秀柔和,但细看间架又工整有力。

  赵凛听说程玉酌的父亲当年书法甚是不错,曾得到江南名儒夸赞。

  有其父必有其女,赵凛瞧着这字,心下喜欢。

  可她说什么字迹寻常根本就是骗他,他又暗暗生她的气。

  “孤看你的字迹可不寻常。”他从头到尾扫了一眼,“这长诗... ...你是给程获传信么?”

  这首同程获那首差不多,不过比程获的要顺畅许多。

  但同样瞧不出传的是什么信。

  赵凛心下一动,问她,“你不会是在诗中告诉你弟弟,早些脱身,将你也解救出去吧?”

  他打量着她。

  程玉酌可没这样说,连忙摇了头,“奴婢没有。”

  “是吗?拿你要传什么信?”

  “奴婢只是随便写写,有机会便嘱咐他小心些,没机会便算了。”

  赵凛一副不信模样,起身走到了她身侧,站在距离她半步不到的地方,一手撑着桌案,侧过身来看着她。

  程玉酌被他近距离看得脸上不自在,他没有追究心中的内容,却问她。

  “若是程获程姝能脱身,你是不是也想脱身同弟弟妹妹一起过日子?你同我好生说说你的打算,我不定我就... ...”

  赵凛说着,指尖轻敲桌案,等着她的答案。

  程玉酌的答案很简单。

  “太子爷说的是,奴婢就是想同弟妹一道过清净日子。”

  赵凛就算猜到了,亲耳听见她这么说,还是气了一下。

  “哼!若你弟弟妹妹各自成家呢?你独守空闺?!”

  程玉酌闻言,面不改色心不跳。

  “奴婢曾听说,终生不嫁的女子多有长寿。”

  “你... ...”

  赵凛可被她给堵到了,一手圈了她进自己怀中。

  “你想终生不嫁,那就随我回宫,做个老嬷嬷,以后接替你师父崔尚功,你以为如何?”

  程玉酌皱了眉。

  “奴婢已经年满出宫了,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呵!”

  赵凛可就笑了,握住了她的腰。

  “孤让你回去,谁敢拦着?”

  程玉酌浑身不适,暗暗同他对抗。

  “奴婢是皇后娘娘的人。”

  赵凛直接笑出来声,越发用力掐着她的腰。

  “你又拿皇后娘娘压我,我将你带回去藏起来,娘娘根本就不晓得,我看你怎么办呢?”

  程玉酌被他弄得透不过气来了,挣他挣不开,同他言语对抗,又怕将他惹急了,真的将她藏起来,当下只好闭了嘴不说话了。

  赵凛见她这般,脸色也开始不好起来,最后掐了她一把,低声在她耳畔。

  “我可不想把你藏起来,我要让你正大光明在我身边。”

  程玉酌心下一紧,他却放开了她,朝着她斜着嘴角笑笑。

  “你不信么?那就等着瞧孤有没有这个本事。”

  程玉酌讶然。

  ... ...

  是夜。

  程玉酌又从梦中惊醒了。

  她看着窗外的月,距离日出还有近两个时辰。

  她晓得自己睡不下了,起了身倒茶润口。

  茶水已经泛凉,她喝进嘴里,忽然想起了方才的梦境。

  其实那不是梦,是多年前她在宫里的见闻。

  当年进宫的时候都是年龄相差不大的小姑娘。

  其中一个姓于的女孩子正巧和她同年同与他同日生,两人也因此结识。

  那于姑娘的父亲是个私塾先生,因着家中一连生了五个女儿不见儿子,实在是养不起了,只好把女儿们都送了出去。于姑娘行二,正逢宫里征宫女,就进了宫。

  她胆子有些小,程玉酌自认自己胆子不大,逾规的事情都不敢做,做小宫女的时候便也没有受过太多打马,只是这于姑娘比她胆子还小,总在晚上默默为一天的惊吓掉泪。

  她瞧着于姑娘可怜,劝于姑娘别太在意。

  “宫里处处都有规矩,咱们只要小心这些,守着规矩便不会有什么事。”

  程玉酌还好心提醒她,“你落泪还是莫要被贵人看见了,贵人们总是觉得晦气的。”

  于姑娘抹着眼泪,“我日后就去草丛里,不让别人瞧见。”

  程玉酌叹气。

  谁想到第二年的某天,她突然联系不上于姑娘了。

  程玉酌吓了一跳,以为于姑娘犯了贵人被拉走了,小心着人探听了一日,都道不知。

  接着,第二日她听说一个惊人的消息。

  于姑娘昨夜竟然承了宠!

  且于姑娘因着皇上喜欢,跳过最低级的淑女,直接要被封为选侍。

  程玉酌惊得不知所措,甚至不敢去找于姑娘了。

  于姑娘却听说她找了自己一日,特特将她请了过去。

  于姑娘已经换上了华服,就是脸色不太好看,程玉酌要跟她行大礼,被她拦了。

  “你我相识于微,是杵臼之交,何须行礼?”

  她拉了程玉酌上前,程玉酌小心问她“你怎么遇到了皇上?”

  于姑娘面露羞涩,“我昨夜难过边去沿河的草丛中哭泣,没想到皇上竟然游船到那处。”

  程玉酌那时进宫也有一年多,晓得皇上后宫不乏有宫女出身的妃嫔。

  她照着寻常人的思路恭喜了于姑娘。

  可于姑娘脸色不太好,有些心惊胆战的样子,低声同她说,“未必是什么喜事。”

  程玉酌不明白她的意思,而于姑娘也将迁去妃嫔宫里,两人便分开了。

  可程玉酌没想到,当天夜里,于姑娘竟然没了!

  程玉酌听到消息愣在了当场。

  宫里人都说于姑娘得了急病没了。

  也有说是命薄承不住宠,被龙气压死了。

  还有说被某些妃子暗害了,可哪位妃嫔做的,不得而知。

  于姑娘死了,众说纷纭,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被封为选侍。

  一般妃嫔去世,皇帝都会降旨提上一级或者半级品级。

  照理,于姑娘也该从选侍提成才人,好歹也有个稍显体面的后事。

  然而什么都没有。

  程玉酌没有等来于姑娘提升品阶,相反,听说她被拉出宫去火化了。

  人没入土为安,反而火化了。

  原因是,皇上觉得晦气。

  程玉酌惊到了,身边的宫女劝她尽快忘掉这个人。

  “皇上觉得晦气的人,谁和她沾染,谁就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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