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筝
却听岳王妃也跟着道:“是晚了些,还是早早回去罢,女孩子总不好在外头耽搁的,爹娘也会担心的。”
宋珩到了嘴边的话只好吞了回去。
罢了。
今日应当能在梦中相见了。
岳王妃等齐春锦吃完了,才亲自将她们二人送了出去。
那厢岳王也赶过来了。
岳王见到宋珩,也是一怔,死活没想明白,岳王府沉寂已久,摄政王为何突然上门?可是有何要事?
这也不应当啊。
若是要事,他已许久不理外事,整日里只处理王府中的事。如何也不该找上他……
“殿下今日前来……”
宋珩满心都惦念着齐春锦方才那句惊人的话,便垂下目光,胡乱扯了一通:“岳王也知晓,我虽执掌兵权,但已许久不曾练兵。我瞧如今虎贲军已不复昔日英勇之姿。虽说如今国泰民安,但也应当居安思危。顾老将军早已不过问军中事,我便想到了岳王……”
如今朝中也并不是没有兵将可调用。
岳王先前还是为先帝征战四方,后头换了新帝,由摄政王执政掌权,又有世子大病一场,岳王便借机退下了。
如今听到这番话,岳王不由热泪盈眶。
原来还是有人记得他的。
是了,是了,上回齐王殿下命人与他府上传话,说是齐家侮辱他的儿子!
那不就能说明,齐王殿下实则对他们岳王府倍加关怀吗?
岳王当下激动地一躬身,与宋珩滔滔不绝了起来。
直到酉时,宋珩方才归去。
岳王府很快便又归于了寂静。
岳王妃与岳王坐在一处,她先问了岳王,今日摄政王前来是为了何事。
岳王一一说了,岳王妃也不免感叹。
“旁人都道摄政王威势慑人,如今可见摄政王也是性情中人。难为殿下还惦记你我夫妻二人。”
原本老了许多的岳王,眼底腾地亮起两簇光,道:“我瞧这便是岳王府的好运来了!我会应下殿下的嘱咐。也许不日之后,郗儿也能痊愈,跨出那个小院儿。”
岳王妃点点头:“我算是想通了,闷在岳王府中有什么用?郗儿消沉,咱们也跟着消沉,那不是变得更糟了么?我日后天天邀齐三姑娘、云安郡主过府……”
两夫妻一合计,倒觉得本来瞧不见什么希望的岳王府,好似又重燃起了光亮。
而那厢的小院子里。
少年在椅子上呆坐了好一会儿,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
他隐约记得方才听见隔壁院子里,有女声道:“三姑娘先用些吃食,咱们歇一歇,一会儿再接着玩。”
之后院子便安静了下来。
原来走了么?
齐春锦回了齐家,王氏先不放心地仔仔细细问了一遍,随后才让齐春锦去歇息了。
齐春锦也的确是累了,她早早梳洗了,便躺下了。
等闭了眼,再睁开。
齐春锦盯着顶上的帐子,叹了口气。
瞧吧,不吃药果然还得做梦。
齐春锦翻身坐了起来。
摄政王就躺在她的身边,双眼紧闭。
齐春锦又想起了白日里自己说的话,她心跳不由又怦怦快了一些。
她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是……是好看的。
她悄悄伸出手,勾住了摄政王的衣带,扯了扯。
我再瞧瞧。
瞧一眼便好了。
齐春锦猛地定住目光,喃喃道:“此物与岳王妃教我的鞭子好像……不过更粗些。”
合着眼不动声色的宋珩,脑子里又腾地一下炸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齐三姑娘:让我康康,让我康康,我要康康这个宝贝。
第31章 (修)
他们在梦中并非没有做过更亲密的事。
宋珩甚至还能忆起, 他将她粗暴扼在身下时, 隔着薄薄衣衫, 正按在她腰窝上的细滑触感……
那时,她于他来说,不过是梦中一抹绮丽的痕迹。
眼下, 齐春锦三个字, 变成了个活生生的小姑娘。
可这个胆子小, 又软得厉害的小姑娘,如今满嘴都是大胆骇人而又不自知的话……
白日里的话与方才的话,连成一串。
宋珩眼珠轻轻一动,压抑在血液中窜动的猛兽钻出了牢笼, 他抬手按在了齐春锦的腰上。
齐春锦的动作却更快。
她一下按住了他的脸,把宋珩按了个猝不及防, 然后飞快地扯过衣带, 蒙住了他的眼睛。
倒是同他上次蒙了她的眼,有样学样、如出一辙。
宋珩气也不是, 笑也不是。
齐春锦还得意地道:“这样就不觉得羞了。”
反正对不上摄政王的眼睛了, 她自个儿心底那关过得去了, 也不觉得害怕了。
宋珩只得按捺住了,且看她还要做些什么。
他的眼睛一蒙, 齐春锦的动作果然变得更大胆了。
她小心翼翼地脱了他的外衫、里衣, 伸出手指戳了戳胸膛,又摸了摸,还在上头画了几道圈儿, 这才满足了求知欲。
“果真比画里的更好。”齐春锦说着,语气里倒还带出了几分“我真是有眼光”的味道。
齐春锦咂咂嘴:“我还要仔细瞧一瞧。”
她总被梦中的摄政王压个满怀,动也动不得,只是难受挣扎的时候,才碰得到对方的身体。
今个儿他动也不动,她也好好瞧瞧,与图上有什么区别?
齐春锦实在好奇得抓心挠肺,当下理不直气也壮地又往下解去。
“好像大不相同的……”齐春锦喃喃说着,掐了宋珩一把:“嗯,有点不舒服……”齐春锦后知后觉地顿了下,升起了点羞意,腾地收回了手。
宋珩却霎地睁开双眼,箍住她的腰。
齐春锦一怔,还不等反应过来,一片天旋地转,已经被捉住了。男人眼上仍然缠着衣带,他也不抬手去扯,只是轻轻地低下头。
哎呀!他咬她嘴巴!
这是在梦中从来没有过的。
他从来没有咬过她。
齐春锦心跳怦怦,慌得不得了。
她瞧的那些册子里,也少有这样的场景。
这是作什么?
梦里的摄政王怎么会咬她?我的梦要造反了么?
齐春锦“咝”了一声,猛地将自己生生吓醒了。
宋珩亲着亲着怀里按了个空:“……”
将他撩拨上火,却是说跑就跑?
宋珩目光阴沉沉地盯住了手,耳边还残留着齐春锦从梦中消失前,那一声含含糊糊的不高兴的“疼”。
屋外的莲儿听见动静,连忙强撑起眼皮,打着灯进了门。
“姑娘怎么了?”
她定睛一瞧,齐春锦竟然摔到了地上。
齐春锦迷迷糊糊爬起来,一脸懵。
莲儿心疼极了,赶紧将人扶起来,问:“姑娘又做噩梦了?不是都好了么?”
齐春锦喃喃道:“我被咬了……”
“咬了?哪儿?虫子?还是梦里有恶犬?”
齐春锦垂下目光,含含糊糊道:“比恶犬还凶。”
“那岂不是……狼?虎?姑娘是不是记起围场上的野兽了?”
齐春锦:“唔。”
她连忙钻进了被窝,被子一拉,攥了攥手指,还有点烫。
“我接着睡了。”
……
宋珩第二日上朝,自是又不大痛快。
老房子着火,本就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