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雏耳
江砚惊醒目光阴戾:“你是谁?”
小姑娘手脚冰凉,磕磕绊绊:“我是……”
对上他越显沉郁的双眼,明骊声音带哭腔:“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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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性情偏执,出身微寒不受宠,又惨遭暗算险落残疾。
本想就此潦草一生,可他的小妻子横冲直撞,自此让他的眼里里多了束光。
江砚备尝世人冷眼,却不甘愿明骊也泥潭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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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言预收《万般皆是你》
1.
林郁时打小顺风顺水。
直到大三那年,同专业隔壁班转来一男生,皮肤冷白,漆黑瞳孔里始终带着笑。
据说是隔壁省状元,成绩优秀长得好。
选修课上,林郁时撩撩长发:“这算什么,姐照样干掉他。”
只是后来软件比赛,傅以周横扫全场,拿下第一。
结果林郁时真的干掉了傅以周,让他心甘情愿做了她的裙下臣。
“就这么想看我丢脸?”
傅以周掀起眼皮笑,“这不得让你记起我才好追吗。”
2.
林郁时醉过两次。
第一次是高中毕业,她被傅以周背回家。
灯光闪烁,林郁时抱着他的脖子哽咽:“别回头。”
第二次是社团聚餐。
雪地里,林郁时醉眼蒙眬,盯着面前的傅以周就红了眼睛。
转身就走时,傅以周忽然从身后抱住她。
“不回头,未来我跟你走。”
-
后来我才知晓
我的一生欢喜,皆是你
第23章
宋清吟掐住宋时矜嫩白的脖子, 手指用力。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偏执,骨节还未曾开始泛白,她就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人桎梏住,宋清吟再一抬眼, 直直对上宋时矜冰凉的双眼。
昏黄烛光下, 宋时矜神态平静, 盯着她的眼是从未有过的波澜不惊。
宋清吟指尖一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
下意识想要收回手时, 宋时矜却始终不松开。
“淑嘉, 你松手。”宋清吟露在外的脖颈泛着红,她使劲想要挣脱开宋时矜的手,却不料直接将宋时矜拉扯着坐了起来。
两人直接一高一低对视着,宋时矜缓缓开口:“是你吧?”
“什么?”宋清吟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宋时矜语气淡淡:“我与容铖之间的事情, 安插进永乐宫的宫女, 都是你做的, 包括从小到大有关我所有的传言,是你做的吧。”
少倾,宋清吟定下思绪, 她缓慢开口:“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宋清吟, 我们所有情分到此为止, 你记住,从今以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绝对不会容忍你在我眼皮子下安然无事。”宋时矜突然用力甩开她的手,直起身子。
宋清吟往后踉跄几步,后腰撞在柱子上才站稳。
“宋时矜,你以为我很喜欢你吗,你……”
“闭嘴。”
宋时矜伸手指着她, 眼睛定在她身上下了床,赤脚一步一步行至她面前,指尖点着她的额头,语气嚣张:“你不需要告诉我你有多么的不喜欢我,很不巧的是,我也觉得你很恶心。”
“滚出去。”
宋时矜的指风一转朝向门口,眼神难忍嫌恶。
看着她这幅模样,宋清吟的脸色几番变化,最终怒火冲天的转身出了屋子。
直到屋子里重新恢复安静,宋时矜这才冷静下来。
想起宋清吟适才的所有作为,她当真是觉得恶心透顶,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怎么配被她真心对待数十年,竟然会趁人之危动手杀人。
宋时矜思绪翻涌,闭了闭眼。
一个没忍住,她忽然往前走了几步扶着屏风干呕起来。
回屋子的路上本就吐的一干二净,此时却因为宋清吟的做法再次觉得恶心以至于有了想要呕吐的冲动。
宋时矜在屋子里晕的昏天黑地,云霄听见动静赶紧奔了进来。
“殿下!”云霄大惊失色。
宋时矜扶着云霄的胳膊坐在地上,她捂着胃部低垂眼睑。
脑海中思绪纷杂,宋时矜与宋清吟的那些对话中,不经意的一句绝对不会容忍宋清吟在她眼皮底下继续过得风生水起,让宋时矜想起了些奇怪之事。
那个梦里面,她在西凉孤单了一辈子。
今日这几句话却给宋时矜提了醒,如果这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她没能将宋清吟送离京城,却反被送离开了呢。
送她走的人会是谁,是宋陵郅主动决定?还是宋清吟的挑唆?亦或是也有端亲王的手笔在里面。
宋时矜被这阵呕吐感折磨的眼前眩晕,软软地靠着云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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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时矜醒来已经过了早饭时间。
她睡着的时候云霄一直守在旁边,眼看着宋时矜睁眼,云霄凑近问:“殿下,身子可有不适?”
“头晕。”宋时矜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烦躁不已。
云霄扶她坐起,将手边的药碗递过来道:“喝点醒酒汤,许是昨夜折腾的太厉害了。”
“四房的长孙走了吗?”宋时矜接过碗,靠着软枕忽然记起这人。
“没呢。”
宋时矜沉默片刻,嗯了声:“待会儿咱们离开时你去说一声,就说我请他傍晚小聚。”
“是。”云霄低声应下,“您与四房又无什么交集,何必拉拢关系。”
宋时矜的手指轻轻敲着碗的外沿:“不是拉拢,可以说是志同道合者合作罢了。”
范家其实早已烂的不成样子。
大房掌权的这些年来,典型的算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全部都靠着范太后支撑着台面,不仅如此,大房还得打肿脸支撑着其他几房的日常支出,的确算是不容易。
如今既然遇上四房的人,宋时矜何不透露出自己的意向,若是能达成共识,说不准还能友好合作一番。
毕竟没人不喜欢有头脑的伙伴。
傍晚百香楼三楼角落的雅间内,宋时矜盘腿坐在软垫上,执起壶柄斟满茶,而后小口浅酌。
门外来来回回经过深浅不一的脚步声,云霄几次抬眸都不见木门有动静。
今日离开范府时,云霄去寻了范公子。
可谁知对方并未见客,只让下属回应了一句已知晓,云霄会意,交代了时间地点才离开。
可此时再看却不见人的到来,云霄思虑一阵,问道:“殿下,范公子会来吗?”
“我不知。”宋时矜把玩着一饮而尽的空杯盏,笑了笑,“不过我猜他今日会来,就算不来,也会派遣属下前来。”
云霄提着壶柄添茶,诧异道:“殿下为何如此说?”
“他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宋时矜垂眸挽着袖口,嗓音清澈:“四房是整个范家里唯一头脑清醒的,若想取而代之,那就只能选择更有力的合作伙伴,而本宫,就是那个最好的。”
“范公子,你说对吗?”
话音落,木门忽然被推开。
云霄适时看过去,门口正好站着两个人。
宋时矜手上动作未曾停顿,她抬眼笑意浅淡:“本宫猜的可还准?”
“长公主冰雪聪明,若为男儿,定然会干出一番大事业。”站在前面的男子丹凤眼狭长,略显凉薄的唇角扬起,稍稍柔化了脸部的冷硬。
“范公子此言差矣。”宋时矜清洗干净一只杯盏,搁置在对面,缓缓往里头添水:“家中已有兄长雄才大略,本宫也只有些潦草意见,为兄分忧。”
宋时矜说这番话时,两人已经一前一后入了雅间。
木门被合上,最前头的男子作揖行礼:“在下范思珏,见过长公主殿下。”
“范公子不必多礼,请坐。”宋时矜笑容加深,打趣道:“能让我等候多时的男人,范公子还是第二个。”
范思珏挑眉:“我还以为会是第一个,出场到底是应该特殊些,才能被殿下记住不是。”
此人说话不拘小节,虽说隐隐有些撩拨,可宋时矜却不觉得被冒犯。
他随便的几句话,就让两人之间的陌生感消散不少。
“范公子是聪明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宋时矜摩擦着杯盏,声音逐渐变得严肃:“你应该知道我从昌州来,知府便是从我的手上被革职,你若是与我站在一条线上,我能许你想要的。”
范思珏低垂着眼睑半晌未曾应声,他莫名道:“想要什么公主都能许给我吗?”
宋时矜皱眉,抬头对上范思珏坦然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