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的鬼迷心窍 第216章

作者:妖殊 标签: 爽文 古代言情

  “不过这对您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您只想着皇权,可您这身体如何能操劳?您想废了儿臣,那让谁成为太子,野心勃勃的禹王、还是难当大任的明王,他们扛得起这江山朝堂吗?对了,还有五弟和七弟倒是不错,但是他们站出来,能站得住吗?”

  “儿臣修佛多年,绝不会做出弑父的事情,但是父皇若是非要看着您的儿子一个一个死在您的面前,儿臣定当奉陪。”

第360章 煽情(1)

  太子走了,李德赶紧冲进来:“陛下,您还好吧?太子殿下有没有对您做什么?”

  夏帝躺在龙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账顶。

  夏帝是气的、怒的,可他拿太子没办法也是真的。

  其实也不是完全这么说,太子虽然势大,但是手中兵权并不多,而且朝中重臣都是迫于他的威慑才臣服,并非完全是他的势力。

  而今禹王和明王一心想要翻身,二人联手,又有他的支持,并非不能扳倒太子,可扳倒之后呢?

  那时禹王和明王就得争这个太子之位,跟现在这个局面又差多远?

  死了太子,禹王和明王之间再来个你死我活,分出胜负了,襄王和七皇子再来争一争,当真就如太子所说的,他活着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个一个死在自己面前。

  不过那都是能赢太子之后的事情,眼下太子身无牵挂,舍弃了母族,又没有子嗣,唯一的弱点是沈锦乔,可沈锦乔还有沈烨和霍家护着。

  他这根本就是毫无顾忌,万一逼急了,他不要什么名声,只凭自己手中的势力让皇子一个一个死在他面前,还谈什么以后?

  夏帝也不想看轻自己其它儿子,可比起来,太子虽然体弱,可那手段和谋略确实超出他们很多,就连卫晟都没能把他弄死,这几个皇子如何是他的对手?

  夏帝确实害怕太子杀他,可这半年太子只是监国,并未逼迫他下旨传位或者立遗诏,宫里的太医也全力救治他。

  他并不觉得太子是好心,只觉得用心险恶,他这是要他活生生的看着却无力改变啊。

  不得不说,夏帝这一点儿倒是看得透彻。

  太子走出去,花公公就小声调侃:“什么时候殿下也开始走煽情的路数了,肉麻得杂家都快不认识你了。”

  太子冷冷的扫他一眼:“等你坟头长草的时候,孤一定也煽情给你看看。”

  花公公会害怕威胁?就太子那身体,他们谁先有坟头还不见得呢。

  太子抬脚离开,没有片刻停留。

  太子对夏帝有多少真情?说起过去那些,也不是想要什么父子亲情,不过做戏而已,一番话,三分真七分假,夏帝怎么想就是他的事儿了。

  太子并不着急登上皇位,比起皇位的孤独,眼下看着禹王他们的挣扎可有意思多了。

  龙椅他坐过了,权力他握住了,若只是当皇帝却没有对手,多无聊?

  而他不杀夏帝,并不是他多仁慈,或者真的惧怕了弑父的罪名,一半的原因是留着,让夏帝亲眼看着这一切,而另一半是因为沈锦乔。

  他的狠,沈锦乔看得多了,可杀父之举却太过忤逆,他不想吓到她,而且他背上了这个罪名,沈锦乔也一定会被牵连,所以他得留着夏帝。

  太子走后夏帝召见了禹王和明王,二人跪在夏帝床前,禹王问道:“父皇,太子可有为难您?”

  明王一脸愤怒:“刚刚父皇晕倒,他立刻让人把这里围了,不准任何人靠近,简直太目中无人了。”

  夏帝叹口气:“而今他把控朝政自然嚣张,你们虽然把朕带出去了,可却依旧没能挣脱他的势力。”

  禹王:“那接下来该如何做?还请父皇示下。”

  夏帝看着二人:“单凭一人之力怕是拿太子没办法,你们兄弟二人必须联手才行,朕还有能调动的人,也可帮你们清扫些许障碍,但是......”

  说到这里夏帝停顿了一下,一脸纠结的看着两人:“朕这身子日益破败,怕是时日无多,太子若倒台,定然要另立储君,你们二人谁愿当太子?”

  一瞬间仿佛周围都凝固了,明王和禹王都没了话说,不看敢对方,也不敢看夏帝,保持着跪地的姿势看着面前的地面,暗暗咬牙,手掌已经暗暗攥成了拳。

  谁都不想让,谁都想当太子,但是却不能说出来,搞不明白这是夏帝对他们的考验还是试探。

  僵滞了半响,还是禹王开了头:“父皇洪福齐天,一定能治好父皇的病,您可要长命百岁,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也不迟。”

  明王闻言茅塞顿开,连连点头附和:“对对对,父皇身体康健、洪福齐天,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人吧,就是矛盾又无厘头。

  夏帝本意就是想试探示下明王和禹王,他们二人推翻太子,为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若他们敢承认自己的野心,夏帝就觉得他们跟太子也没什么两样,可如今他们不承认吧,夏帝又觉得他们一点儿魄力都没有。

  有野心,却没胆子,连在他面前承认自己野心的胆量都没有,拿什么去跟太子斗?

  总之怎么选在夏帝看来都不顺眼就是了。

  夏帝还假惺惺的叹口气:“朕的身体朕知道,而今你们兄弟齐心,朕看着很是欣慰,但朕不想在这之后你们又翻脸厮杀...唉......”

  夏帝挥手:“你们退下吧。”

  明王和禹王各怀鬼胎的退下,出了门相视一眼,明王冷哼:“二哥,虽然你比我大,但是我不会让着你的。”

  禹王哪儿不知道他的心思?但他的城府到底比明王深那么些,可不会把挑衅摆在面上:“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眼下是帮父皇脱困,解决了共同的敌人,之后我们兄弟再一较高下也不迟。”

  明王一听,立刻赞同:“对,先解决了眼下的事情再说。”

  两人转身各走一边,明王想着该怎么弄死太子,而禹王却轻蔑的扯了扯唇角:蠢货!

  他可以联合明王一起灭了太子,但也可以同时把明王灭了,到时候,没有对手,还有什么可争的?

  父皇之所以问他们谁想当太子,不过是试探他们,让他们收敛,可就父皇那样子,还想握着大权不放?

  太子回去的时候沈锦乔还没睡,不过夜里确实凉,她裹了两床被子缩床上,脚上放着汤婆子,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得昏昏欲睡。

  太子轻轻一扯她的书她就醒了,眯着眼看着太子,声音带着点儿沙哑:“你回来啦。”

第361章 我是暖的(2)

  沈锦乔说着就要伸手去抱太子,太子往后退一步:“我刚回来,夜风凉,身上也冷,等我先去沐浴一番。”

  “不怕。”沈锦乔扯起被子往太子怀里扑,整个人扑他身上,被子也裹住他:“我是暖的。”

  太子:“......”

  伸手抱住她,心里无奈叹气,脸上的笑却抑制不住的上扬,真是败给她了。

  沈锦乔挂在太子身上:“殿下,你不是孤身一人,夫妻一体,我永远会陪着你等着你,你若不负,这一生我都伴你左右。”

  太子失笑:“今日怎么了?突然发现自己对我爱得无法自拔了?”

  沈锦乔羞恼的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我好好跟你说话呢,你能不能认真点儿?”

  她咬的那一口,不痛,却撩得心里痒,太子眼眸一暗:“孤自然是很认真的。”

  察觉到危险沈锦乔就往后退:“你刚刚不是要去洗澡?还不快点儿去?”

  “嗯......等下一起洗......”

  夏帝出来了,第二天自然要上朝,拖着病体也要上朝,也真是够坚强的。

  太子站在夏帝左手,身侧站着襄王,右边站着的是禹王和明王,两边形成对立之势。

  七皇子和八皇子势单力薄,这争斗他们暂时不参与,所以站在后面。

  明王盯着襄王眼里尽是嘲讽和不满:“五皇兄往日不是站这边,今日怎么站到那边去了?是怕我们挤着你,还是眼神儿不好走错了?”

  这话绵里藏针,瞬间火药味儿就来了。

  襄王看着前方,背脊挺直:“不劳六弟关心。”

  襄王只说一句话就不说了,这些明显挑拨的话,多说无益。

  明王不屑,装什么清高?之前那么狗腿的抱太子的大腿,而今上去了下不来了吧?见风使舵,势利小人,如今父皇重新被救出来,太子很快就要失势,太子一倒台,他这襄王怕也做不了多久,活该。

  夏帝上朝,立刻就有人把太子这些日子做的事情汇报上去,说什么商户被太子逼得苦不堪言,有的已经没办法经营,导致关门歇业,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怨声载道,动摇国之根本。

  这才真的叫见风使舵的势利小人,之前太子镇压的时候他们反不了,而今一看夏帝出现就立刻倒戈指责太子。

  他指望着夏帝主持公道,却忘了,背叛太子是什么下场,太子动不了夏帝,还动不了他?

  不过他应该庆幸,太子现在对手挺多,没空搭理他这个小喽啰,而有些好戏,就得有小喽啰来开场。

  夏帝昨天就听了这事儿,后来被太子气晕,醒来又被太子岔开了话题,这就给忘了,但是昨天晚上他一直再想,气也气过了,现在也还算淡定。

  “太子,你作何解释?”

  太子上前:“父皇,儿臣请问,一个国家富强的根本是什么?”

  夏帝好不思索的回答:“当然是国力强盛、兵强马壮。”

  太子:“那国力强盛的根本,兵强马壮的根本是什么?”

  夏帝还没说,太子回答:“是百姓,是粮食,所以士农工商,农仅次于士之后。”

  “一个国家强大,看的不是皇室贵胄,不是官僚世族,而是百姓是否富足,若是每个百姓手中都有足够的粮食,拥有余钱,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百姓安居乐业,那才是盛世。”

  明王冷笑:“这谁不知道?可这跟太子增收商税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太子道:“增收商税,可以减免农税和人丁税,百姓交的税少了,自然就有余粮和余钱,而增加商税虽然看似损害了商人的利益,可大兴商制,开放商人流通,可以促进东西南北货物流通,粮食、布匹、文化,收取商人重税,朝堂却能保障商人利益,若是国库有余力之时,开山通路、遇水架桥,届时国中四通八达,何愁国不强盛,百姓不富?”

  明王听完想都不想立刻反驳:“你这都是为商人着想,也增加了百姓收入,可军队呢?若是不交粮食,军队的粮草从何而来?”

  明王以为自己抓到了太子的漏洞,表情洋洋得意。

  太子睨他一眼,更看个蠢货一般:“这世间有一种办法叫做拿钱买东西,百姓家中粮食富足,我们可以拿钱买。”

  明王冷笑:“这本该百姓出的粮食,我们还得拿钱给百姓买,简直笑话。”

  太子不想回答这么蠢的问题。

  倒是户部尚书代替回答:“明王殿下,商人之道在于流通运转,如同人的周身血脉,我们从商人手里手来钱财,买了百姓的粮食,百姓拿钱去商人那里获取自己需要的东西,而商人买东西给百姓就得向国家交税,周而复始,循环往复,这才能生生不息。”

  言钟立刻上前:“王大人说得极是,陛下,若是一味的向百姓征收赋税、粮饷,百姓负担重,苦不堪言,细数历史,哪一次百姓造反谋逆不是因为赋税重,民不聊生,才逼得百姓不得不反?而今我朝国泰民安,更是应该改革才是,不应该等百姓饿殍满地、怨声载道了才去想解决办法,而是应该未雨绸缪,当一个国家繁荣富强,那些宵小就算想要造反,也得看百姓舍不舍得这安稳的日子。”

  吏部尚书赵朔说道:“陛下,都说无奸不商,商人确实奸诈狡猾,所以更应该严加管束,但商人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就如王大人所言,商人如同我夏朝的血液,流转周身,不可或缺,只要管制利用得当,定会为我夏朝谋福祉。”

  “你们.......”明王气得跳脚:“一群狗腿子,就知道拍马屁,什么商人,什么血液,简直就是狗屁。”

  “放肆。”夏帝一派桌案,立刻又猛咳几声。

  官员们吓得匆匆跪地:“陛下息怒,请陛下保重龙体。”

  夏帝指着明王:“明王,金殿之上,岂可胡言乱语?你读的书呢?”

  明王没想到被骂的竟然是自己:“父皇,儿臣是被他们气的,一时情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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