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希昀
王琰脸面往哪儿搁?
难怪皇帝追到这里来了。
顾文佑已经到了门口来迎接,
陈杞拿着鸡毛掸子走上台阶,目光冷冽扫视过去,“国丈,今日你无论如何不能护着他,,护着他,就是纵容他,,他今日可犯下了大错,朕必须严惩不贷!”
顾文佑倒是不疾不徐施了一礼,
“陛下稍怒,殿下确实做得出格,,可他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娃,您就算把他屁股打开花了,他也依旧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您还是省点力气,别伤着了自个儿的手。”
陈杞气急,这顾文佑这真是一点底线都没有,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啊,他以前明明十分有原则。
“你别给他找借口,子不教父之过,朕身为天子,岂能不做好表率,你快把人交出来!”
顾文佑神色不变,也知道皇帝今日怕是不那么好对付,毕竟必须给王琰一个交待。
“陛下,您来错了地方,殿下不在这里。”
“不可能,内侍明明说他往这边来了。”
顾文佑不慌不忙往里头一指,
“您若是不信,就自个儿找吧。”
陈杞:“。……”
他不知道顾文佑这么护短。
他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侍卫内监全部涌入里头,大家东找西找,翻了个遍,没寻找人,齐齐出来了。
陈杞瞅了众人一眼,脸色顿时黑青。
“顾尚书,朕最后问你,人去哪了?”
顾文佑从容道,
“陛下,殿下已经两岁了,能跑能跳还那么聪明,他明知道您肯定以为他在臣这里,他又怎么会来呢?”
陈杞无语了。
“给朕搜,必须把大皇子给找出来!”
众人只得四处找人。
而政事堂王琰的办公署前面。
苏衍抱着陈熠跨了进来。
他把陈熠放在王琰的桌案上,指着人道,
“熠儿,快跟王相道歉,告诉王相,你不是故意的。”
陈熠立在桌案上,信誓旦旦瞪着王琰,
“王琰,我告诉你,我不做太子,你休想逼我做太子,还有我娘的事,轮不到你插嘴,你以后再说我娘的不是,我一定再拍你!”
王琰:“。……”
苏衍深深看了一眼王琰,王琰面色囧红。
苏衍立马抱着陈熠走了。
原来是说了顾曦的坏话,难怪外孙拍他。
拍的好!
眨眼睛,两年过去了。
陈熠一如既往在皇宫捣乱,官署区被他搅得乌烟瘴气,大家闻大皇子色变。
反观二皇子,如今两岁了,一板一眼,长得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小陈杞,神态气质极为相像。
大家对二皇子的可是喜爱多了。
尤其二皇子两岁便跟着苏瞬卿读书,可把苏瞬卿给乐坏了。
原来是捡了个宝啊。
比起顽劣不堪的大皇子,显然二皇子更适合做储君。
如今瞧来,当初皇后把二皇子交给他,原来是偏宠之意呢。
苏瞬卿对顾曦多了几分敬意。
日渐一日,二皇子陈闲表现的越来越出色,两岁便能背诵古诗,四岁就能提笔写字作诗属文。
简直是天才啊!
眼瞅着文武百官把视线渐渐全部聚在陈闲身上。
陈熠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容易吗他,装傻卖疯这么久,可不就是为了把太子这口锅给甩出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某种原因必须写到三十六万字,还剩下一万字,最多还有两张,否则可能一章就结束了,大家见谅,么么哒。
第92章 、番外篇15
文如穿着一件银红色的褙子打西院来到东院书房。
老爷在书房内带外孙。
自打老爷回京后,小皇子一个月有半个月歇在顾家,现在顾家上下也有不少宫里来的嬷嬷丫头,都是为了伺候大皇子。
文如想起前世顾文佑之死,心中焦急不已。
这一世,北戎被赶走了,应该不会再有事了吧。
文如重生在四年前,当时发现自己还活着时,文如心情极为不好,后来想着没准能救顾文佑便绞尽脑汁从宫里逃了出来。
出了宫后,她想办法在外面筹了些银子一路往西北凉城去,哪知道这一路上遇到了贼匪,她差点被抓去当压寨夫人,文如后来逃出来跌落山崖,休整了半年才重新可以走路,再一路北上到了凉城。
哪知道才到凉城,边听说顾大将军跟随皇后回京了。
那一刻,文如面如死灰。
这辈子就如此没缘分么?
回京的路上又是一番苦难,她被卖去了西域,后来跟着胡商才逃出来。
她又辗转几道跟着回了京城,已经两年后,可惜再无前世的机缘能名正言顺跟了他。
文如费了好大精神才入了府,成为了府里女夫子。
今日是她歇息,她决定来找顾文佑。
这已经不是她重生后,二人第一次见面了。
文如想尽办法在顾文佑面前露脸,希望他看上自己,可惜到现在为止还未成功。
不过好在经过她的努力,已经慢慢能接近他。
她做了水晶饺子来到书房,静静等着大皇子睡下被抱走,文如才踏入了顾文佑的书房。
顾文佑看到面如粉桃的文如,面色微微一凝,
“你来做什么?”
若不是听说文如是一位将士的孤女,顾文佑不会宽待她,让她进出府邸。
文如小心翼翼把饺子递到他跟前,
“老爷,您吃点吧,这是您最爱吃的饺子。”
顾文佑皱了皱眉,看着那饺子没吭声。
文如拽紧了袖子,怯怯看了他一眼,鼓起勇气道,“将军,文如仰慕您威名多年,不求名份,只求老爷收了文如,文如做牛做马想跟着老爷。”
她还想跟他生儿子呢,前世跟他生了两个孩子,这世已经耽搁了,文如想尽快跟他在一起,早日把孩子生下来。
顾文佑闻言顿时色变,
“大胆,你才多大,外头哪里没有好郎君,比比皆是,你盯着我这个老头做什么!”
“将军不老,文如就是喜欢将军这样的…”文如急得大哭。
她没法子了,只想表明心迹,她不是多有城府的人,想不出好法子。
顾文佑瞧着她梨花带雨的哭,实在是不忍心斥责。
文如太温柔了,偏偏又格外有韧性。
不肯轻易放弃。
文如也知道顾文佑没法接受自己,前世是有圣旨,今生她只比他女儿大几岁,跟他相差二十岁,他自然把她当小女儿家对待。
文如不服。
当夜她便决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不成功便成仁。
文如是夜把顾文佑的清酒换成了烈酒,顾文佑陪着友人多喝几口。
文如则悄悄等在暗处,等到顾文佑醉醺醺回来,她便从暗处冲出来,上了长廊,猝不及防的把自己塞入他的怀里,“将军,奴家现在是您的人了,您不许再推开奴家!”
文如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轻纱,大秋天的冷得慌。
顾文佑眼眶发红盯着她乳白的削肩,胸口一团热浪滚烫,再也压不住,将人大横抱起,直驱内屋。
这一夜,文如总算是心愿达成,她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将军这身子比年轻人厉害多了,将军不许再说自己老…”
文如是决定死心塌地跟着他。
顾文佑则面色胀红,抱着怀里的人儿,
“你为何非要跟着我?”
“奴家上辈子就是跟着您的,这辈子自然还要跟着您,您别急,回头奴家还要给您生儿子呢。”
顾文佑嘿嘿一笑。
文如没有撒谎,三个月后,她便怀上了。
原先顾文佑都准备从长房或三房过继儿子来,现在文如怀了孕,这个念头便被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