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笑笙箫
这两天不是有意晚更,而是每次写到高潮情节就很容易刹不住,而且高潮情节线比较多,所以基本上一直写写删删,我一点也不想写多余情节,这些都是晁哥疯批之路的垫脚石。
晁哥追妻也是一个大情节。
不急嗷,我绝对比你们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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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咣当。
羽箭划过半空, 精准落入壶口。
正在做正事的男人转头看了过来。
少女长发披散,面上带着一个恶鬼纹样的桧木面具。
火红的长裙裹着冷白的娇躯,她坐在软垫上, 裙摆下露出一只脚。
一条细软的绸带系在她的脚踝上,另一端固定在红木柱上。
两边都是死死的结, 除非直接剪开,否则根本挣不脱。
她今日没有喝药。
他哄了,吓了,甚至掐上她的脖子。
她细软的脖子在他掌中, 脸色逐渐涨红, 却不挣扎。
那双明亮勾人的眼绽出妖冶笑容,他浑身一颤, 猛地松开手。
他并不能真的毁了她。
当他再不能借她的疯去掌控她时, 所有的一切都失控了。
她不要喝药, 不要睡觉,不要遮面。
可她是顶着“萱华表小姐”的身份随他出来的, 绝不能随意走动。
便是景家的奴仆, 也只能在外院伺候。
于是, 他为她搜罗了许多玩意儿放在房里。
她不要戴面纱,他便为她准备了许多有趣的面具,当中最漂亮的是张纯金面具。
她果然来了兴致,目光划过纯金面具,兴致勃勃的选了恶鬼桧木面具。
他束着她,她也不挣扎,像是知道自己发疯挣扎,就还会被灌药。
他看过去时,她浑似不觉, 又丢出一支。
然而,她虽箭无虚发,但壶中已有好几支箭,这一支被别的挡了一下,没有进。
她小脸瞬间垮下,小脚一瞪,将面前另一个软垫蹬得老远。
软绸足够长,并未扯到她的脚踝。
景珖合上账簿,起身走到壶边,将里面的箭都抽出来,递给她。
她眨眨眼,这才露了笑,咬着唇地接过,却并没着急继续玩。
景珖一撩衣袍,挨着她坐下。
少女纤细的手指拨弄着锋利的箭尖,笑里忽然融入狠色,突然刺向男人的脖颈!
景珖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手。
他面无表情,手上力气很大,她拽着箭的手被捏的生疼,尖叫着挣扎起来。
景珖绕到她身后,长臂箍着她,在她耳边冷冷道:“好好拿。”
明媚太疼了,仿佛骨头都要被他捏碎。
他稍稍松力,箭从她手中滑落。
景珖捡起箭,重新放到她手里,一条手臂箍着她,另一手捉着她的,用力一投。
铿锵一声响,箭已入壶。
景珖松手,明媚立马护住被捏疼的手,眼眶已被激出眼泪,微微泛红。
她的模样令男人的眼隐隐含笑。
利行在外叩门:“家主,人已到了。”
他从后亲亲她的脸颊:“不许再闹,我忙完来陪你。”
明媚手疼,躲着他不说话。
景珖也不在意,看了眼依旧绑的很紧的软缎,起身出门了。
门外,利行和利丰恭候已久。
景珖理了理衣裳,走向正厅,对二人道:“看好她。”
……
正厅内,白须医者已恭候多时,身边茶几上摞着一堆医案。
景珖一路走进来,白须医者对他作拜,“郎主。”
景珖落座,看他一眼:“有头绪了吗?”
医者欲言又止:“老朽携弟子钻研多日,就郎主提供的情况,倒是有几例可参详。”
景珖眼一动:“说。”
医者轻轻抚须:“身体无外伤内伤至疯癫者,多为刺激所致。”
“医案记载,受刺激至疯癫者,能最快产生效果的,就是以毒攻毒,再次刺激。”
“但此法十分危险,变数极大。”
“凭此法不药而愈者只占少数,更多的是比从前更加糟糕的情况。”
“有人产生幻觉,终日惶惶以致自戕,有人记忆紊乱不识旧人,甚至伤害至亲。”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至于郎主的猜测……”
景珖眼一沉,直直盯着医者。
只听他道:“受刺激至疯癫者,在不受任何刺激的情况下不药而愈,或许……”
景珖:“不要吞吞吐吐,或许什么!”
医者犹豫再三,低声道:“或许并不是真正的疯癫。”
“医案中又有一例,记男子误杀至亲,大受刺激。”
“但他不吵不闹,照常吃睡,看起来如正常人一般。”
“唯一的异常,是他将自己臆想成一个无关的人,且时不时将身边的人当成至亲。”
“外人都道此人疯癫,直至数年之后,他忽然不药而愈,清楚识人,再无疯迹。”
“综其症状,医案有结,是为伪疯症。”
“他因受了刺激,不愿接受现实,更不敢面对自己做过的事,是以心里认为,疯癫可逃避。把自己想成无关的人也好,将旁人当做那位至亲也罢,都是在否认已经发生的事实。”
“而他的症结,也就在于此。”
“心中所伤,只能靠长久的时日来疗养。”
“当他渐渐开始接受这件事,且能面对的时候,自然会从放任自己疯癫的状态里一点点脱离出来,随着时间越长,他接受的越多,正常的行为和理智都会慢慢回来,疯癫之态也会相继减少,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不药而愈一般。”
景珖听完这番话,久久没有说话。
医者等了片刻,方听他道:“倘若真的是伪疯症,方才你说的刺激疗法,是否有用?”
医者愣了片刻,说:“老朽方才已说过,此法变数极大,且危险……”
景珖直接打断,声音极沉:“若我就要她一直疯下去,是不是再行刺激便可?”
医者彻底愣住。
他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无理的要求。
然而,即便景珖的模样瞧着可怕,他还是得实话实说
“即便很大的可能变得更严重,但依然有痊愈的可能。两种都可能发生。”
“至于变成哪种,外人无法控制,能控制的,只有她自己。”
只有她自己……
景珖搭在膝上的手紧握成拳,久久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扬水畔东南角的宴席刚刚过半。
席面是男女分开的。
解桐在看到香怜夫人搭讪明黛后,一直很警觉,入席也是拉着她一起。
席间,不少人都在打量明黛。
她一直没有摘掉脸上的面纱,吃东西斯文秀气,酒席吃完,面纱上不沾一滴油星。
“好好地,怎么戴着面纱啊,别是见不得人吧?”
“就这么瞧着,隐约像个美人,可真的美若天仙,哪有不露真容的道理?”
香怜夫人是齐洪海在陵州新收的妾侍,正是得宠的时候,又逢齐夫人近来身体抱恙,所以齐洪海才带了她来。
此刻,她听着旁人的议论,一双眼珠时不时扫向明黛。
解桐留意一阵,恼火的同明黛低语:“这个女人总是在看你,眼神真叫人不舒服。”
明黛却丝毫不受这些目光言语影响。
她浅笑:“你觉得她眼神叫你不舒服,又偏要往她那头看,不是自找苦吃是什么?”
解桐一愣,那种久违的受教感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