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作者:卫风
手腕上小金的身体又突然的缩了一下,我看着,一个头脸身体都涂着金漆扮成太阳神使者的僧侣正捧着象征力量与吉祥的圣酒过来请我与曼菲士同饮,仪式就可以结束了。
我看着那暗红的圣酒在金杯中微微摇荡。那个僧人躬下身来,将金盘托高。
曼菲士伸手要去取酒杯,我一伸手抄到盘底,一把给掀翻了。那酒泼到了那个僧人的脸上,那人顿时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索扎克神官变了腔调的声音喊起来:“来人!来人!有刺客!”
曼菲士就算有小金提示也立刻反应出,那酒液泼到人脸上无论如何不会令人痛的满地打滚的。
卫兵们在殿外纷纷拔出武器朝里冲,而近处的两个僧侣也拔出短剑朝曼菲士扑了过来,剑刃上一闪而过的光芒说不出的诡异,有些绿油油又有些蓝微微。曼菲士反手一格,我的惊呼声还没出口,就看到曼菲士当然不是用手臂去格的,他从斗篷下面抽出的长剑,格挡的同时一脚踹在那刺客的小腹上将人给踢开。这个曼菲士啊!他腰间的长剑并没有解下留在神殿之外,看来他对今天的情势也有充份判断。另一个刺客则冲我扑了过来,我闪身一躲,从斗篷的遮掩下拔出一柄短剑擎在手中,可是不等我有机会用这暗藏的武器防身或是杀敌,乌纳斯已经冲了过来挡在我的身前,手里的剑用尽全力的劈出,那刺客为了能够方便携带,手里的武器是短兵器,在力道上根本无法与他相抗衡。有句话叫,一寸长,一分强。一分短,一分险。乌纳斯这一剑用尽了全力的力气,还借了下跃的重力速度,那刺客当然再握不住,短剑脱手掉落。他一翻身,忽然手里举着样什么东西在口边一晃,曼菲士从旁扑过,一把搂住我翻身滚地,两根吹箭嗖嗖的擦着发丝飞了过去,身后的一个僧人啊的一声叫,被那飞箭结结实实的扎中,沉重如朽木似的仆倒下去。
曼菲士低骂了一声,又说:“姐姐小心!”他翻身跃起,呼喝卫士将那两名刺客围住,自己也挥着剑打算给那刺客还以颜色。
我的手刚才倒地时磕破了一点皮,顾不上理会,我握着短剑站起来。其实曼菲士刚才不需要那样做,我并不是躲不开。
但他还是选择飞身过来扑倒了来救我。要知道那吹箭上百分百是有毒的,他这样做,自己被飞箭射中的危险却是大大的增加了。
他们的时机应该说是选的很好,但是毒酒没效,刺客虽然身手不凡,但是一击不中之后,他们的优势彻底丧失殆尽。
但最后我们也没有拿着活口,那两个刺客服了毒。不是象我以前在小说里电视里看到的那样,咬破藏在嘴里的毒囊,不是那样的。他们根本就是预先已经服过毒,无论他们能不能成功的干掉曼菲士和我,他们都会在此时毒发身亡。
“是比泰多人?”曼菲士气得真要两眼发红光了。也许是错觉,地下,柱子上,他的剑上面都沾了血,有红色血光也不奇怪。
“不象。”
我问他:“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乌纳斯呢?”
他摇摇头,脸色还有些不对,可能刚才那短短几下惊险凶狠的比斗太让人……
“也没有。”
“很好。”我捡起死去刺客拿的短剑仔细端详:“这剑上有毒,很厉害的蛇毒,我的小金都没有办法,是无药可救的。所以你们两个真是很幸运,因为哪怕被擦破一点儿皮的话,也不可能活过一天。”
我再看看他们:“确定没受伤吧?”
“没有。”曼菲士抬起胳膊,手肘红肿:“这是我一肘捣在他的脸上,他脸上总不会也涂了毒吧?”
我的目光再移向乌纳斯。
“我没事……”他在我的注视下,停了一下又说:“肋上挨了一脚,骨头应该没事。”
“叫医官来给你看看。”
我看看那剑:“这可能不是比泰多人派的刺客。”
“为什么?”两个男人都有疑问。
“比泰多人已经会制铁了,而且工艺还不错。凯罗尔被他们绑去了这么久,可能还有大幅度的改进提高,如此重要刺杀计划,为什么还用发脆的不够坚韧的铜的短剑?要是比泰多刺客,应该用铁的才对吧?”
“这倒也是,看剑的式样,嗯……”曼菲士沉吟不决,忽然间蹦出一句完全不相关的话来:“我先让人去审问凯罗尔,比泰多人阴谋里既然也包括了她,那么她那里应该可以得到更多线索。姐姐你先料理这边的事情,居然有刺客混进神殿来了,哼哼!我去把卫队收拢一下,再去吩咐西奴耶全城戒严,非把那些刺客的同党们给搜出来不可!”
曼菲士大踏步的走出神殿,我再看看乌纳斯:“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陛下。”乌纳斯苦笑:“真的没有。如果我中了蛇毒,现在也该发作了吧?”
“你这个人总是不诚实。”我低声说,觉得自己好象。
索扎克神官刚才被打斗波及,不知道被谁绊住重重的摔了一跤,正一拐一拐的撑起身朝我走过来,一脸惶恐:“爱西丝陛下,我真的不清楚怎么会有刺客混入的神殿,我可以担保我绝对没有……”
“好了索扎克神官,我相信你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神殿里混入了刺客是不争的事实。需要怎么做,还要我教你吗?”
“是是是,”他犹豫一下,又小声说:“陛下,婚礼的最后一步……还没……”
我盯着他:“婚礼已经完成了,明白吗?”
对这个奉神的人来说,虽然他不算百分百虔诚,可是让他昧着心在神殿说这样的话,他还是有些踌躇:“这个……”
“索扎克,你是个聪明人吧?用不着我再多说。”
他终于下定决心:“是,陛下说的没错。”
“不是我说的,是本来事情就是如此。”
“是,正是如此。”他紧张的舔舔唇:“但是殿里还有这么多僧侣在看着……”
我转过头笑:“殿里不知道还有没有比泰多人的同党,你可要当心他们造谣作乱啊,回来一个个审查询问的时候,可要弄个清楚明白,务必不让流言蜚语影响王族和神殿的名誉权威才对。”
索扎克马上恍然大悟:“是是,陛下教诲的是,我明白了。”
神殿里的人固然要清查,不过看索扎克那么欢喜,他也可以趁机立威,排除异己吧?如果有人敢说这婚礼不算完成,那索扎克会不会给这人扣上奸细的罪名,我可就管不着了。楞头青可没好果子吃,在哪里这道理都是一样的。
“陛下,我们现在……”乌纳斯低声问:“要回宫去吗?”
“回,当然要回。”我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裙摆,挺胸昂头。
我倒要回去看看,法老陛下他是审问女犯人,还是慰问老情人去的。都是一个问字,可是意义却是大不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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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步辇回宫去,曼菲士留了二百人给我,我们没走大道,绕了一条路,比大路近些人也少些,塔莎远远的迎出来,她刚才随船先回了宫,脸上带着惊惶担忧之色,把我仔细的从上到下看过,才松了口气:“还好陛下平安无事,我刚才听到刺客的消息,一颗心都快不会跳了。”
我微笑:“劳你担心,我没有什么事。对了,曼菲士呢?晚宴预备好了吗?”
“宴会庆典早已经都准备好了,我刚才遇到西奴耶将军,说城防城里,各处都多多的加派了兵力。陛下一回来就去了后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