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萱
该进去吗?
也许她该打电话给陈律师,请他帮她走这一趟,因为她真的、真的不想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画面,连年前在他公司楼下已让她心碎过一次,她不想再碎一次,再死一次。
摇摇头,她正想退后转身离开,却被大厅内眼尖的警卫先生叫住了步伐。
“展太太!”
久违的称呼让她浑身僵硬。
她缓缓地回头,觉得对方有些眼熟,似乎真是两年前的那位大楼警卫,他已推开大厅的玻璃门,大步下阶梯走向她。
“好久不见了,你好吗?詹先生有交代你会回来,要我把这副钥匙交给你。”警卫对她微笑说,然后拿出一把钥匙摊在手心上递给她。
那是她交给陈律师的家门钥匙。
他请警卫把钥匙交给她,是要她自己开门进屋吗?意思就是他并不在楼上,她只需要开门走进去,签了名再离开就行了?
她不由自主的苦笑了一下,接过钥匙,低声的对警卫说了谢谢,便举步往大厦里走去。
邝茵茵呀邝茵茵,为什么你总爱胡思乱想呢?下午在花店里,他不想认你,从头到尾都将你视为陌生人的举动,难道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
他根本就不想再与你有所牵连!哪怕是不小心见了面也想当作不认识,又怎会明知道你要来这儿,却不避开的道理呢?你真笨。
电梯缓缓地升上二十七楼,来到她曾住过半年的地方。
深吸一口气后,她用手上的钥匙开了门,脱鞋走进屋里,却猝不及防的被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吓了一跳,猛然停住步伐。
“你来得比我想象中的早。”
展又翼看向她说,而她却不由自主的转动视线,在屋里寻找另外一个女人的踪影。
“你在找什么?”他疑惑的问她。
“你的女朋友、未婚妻,或是老婆。”她呢喃的回答,乱烘烘的脑袋却遏制不住的想东想西。
那女人是去了厕所,还是在房间里,是在客房、书房,还是主卧房呢?她已经住进这里,睡在那间她曾经睡过的主卧室的床上了吗?
“你这是在吃醋吗?”
吃醋?是吗?她是在吃醋吗?
她只觉得心又痛了,脸部肌肉僵硬的想扯出一抹微笑都办不到,还有股冲动想立刻拔腿离开这里,以免待会儿看见那个女人从卧室里走出来时,她会遏制不住的泪如雨下,或事放声尖叫。这些反应就是在吃醋吗?
问题是,她有什么权力可以吃醋呢?
他早已不属于她,而这间房子,等她待会儿补签上缺少的那个签名之后,也将与她无关了,她有什么权力?
“要补签名的文件在哪儿?”她开口问道,声音不禁变得有些哑涩。
“这里。”展又翼从茶几上拿起一个牛皮纸袋,朝她扬了一下。
邝茵茵先站在原地深吸口气,才举步走向他。
“你在紧张什么,怕我会吃了你吗?”他看着她,轻讽的挑了挑眉头。
她假装没听到的走到茶几旁,伸手要拿他手上的纸袋,却被他一闪而过。
“你穿的这么多,看得我好热,先把外套脱掉,坐下来再签。”他指示的说。
“只是签一个名,签完就走,不用这么麻烦。”她直接拒绝。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吗?”沉默了两秒,他开口问。
“我以为你希望速战速决。”她也沉默了两秒,才苦涩的回答他。她只是如他所愿。
“的确。”
“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就听我的话,把外套脱掉,坐下来。”他不由分说的打断她。
文件在他手上,她如果要早点签好名离开,也只能乖乖听他的话把外套脱掉,然后挑一张离他最远的沙发坐下来。
“高领毛衣?我以为你不怕冷,从不穿毛衣的。”他看着她,眼神有些莫测高深。
“我已经坐下来了,可以把文件给我吗?”她说。
怎知他却听而不闻的带着那个装着文件的牛皮纸袋,起身走向开放式厨房,然后转头问她,”你想喝什么?”
“什么都不用。”
“咖啡也不要吗?”
“不要。”
“我记得你以前很爱喝咖啡。”
“两年……可以改变很多事。”
“你说得对,那就改喝牛奶吧。热牛奶好吗?”
邝茵茵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
她从傍晚吃了一个面包到现在,肚子其实有点饿了,本来以为到这里签个名就可以离开回家煮东西吃,没想到刚才在楼下拖延了一点时间,上来后又被他绊住。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本钱可以饿肚子了,喝点热牛奶正好可以缓和她空腹的不舒服感。
“谢谢。”她伸手接过那杯热乎乎的牛奶,自然而然的以冰冷的双手圈包着杯子取暖,然后低头喝了一口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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