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桑陌
听到这个从前的称呼,慧娘的眼泪一下子便忍不住,好容易勉强笑道:“好,你们俩有事好好商量,褒若别闹小性子!”明厚载与褒若郑重应了,明厚载策马扬鞭,带着褒若奔跑在黎明的星空下,慧娘只得在心中默默为他们祈祷。
明厚载与褒若在城门前与随行人员会合,用随身的金牌叫开了城门,几骑快马嘚嘚嘚飞快出城去,向李国方向快速前进。
已经十二月快过年的天气,自然冷得很,路上冰霜冻结,呵气成冰,迎面的利风吹得褒若不由得低下了头,“冷吗?”明厚载低头问褒若,褒若摇摇头:“不冷!”
她心急如焚,哪里顾得上冷不冷,人在路上,心早就飞到李国去了,她不觉得冷,明厚载却深为忧虑,稍微勒马把她转了个方向,面朝自己坐着,用自己的大斗篷把她又包在怀里,这才又重新扬鞭前进,这一下彻底隔绝了冷空气,却让褒若有些尴尬,因为这样一来褒若的腿势必要放在他的大腿上,两人大腿相交,姿势暧昧,褒若的手还要抱住他的腰,怎么说怎么别扭,明厚载的马又快得很,不抱紧了还得劳明厚载分神来搂着她,褒若在斗篷里不由得红了脸,结果一轮下来准备换马时,明厚载看到她满脸通红以为是憋闷的,笑道:“你这丫头,闷着了,自己不会扒个口子透气?脸红得像个煮熟的虾似的!”
褒若瞪了他一眼,嗔道:“我那是气色好行不行!”
再上路时,明厚载分外注意怀中人的动静,结果这一注意便发现了褒若的不对劲的起因,两人的腿随着马儿的起伏相挨相擦,褒若抱着他的腰,脸却极力离他远点,并且总是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不让自己的腿碰到他,可是说来容易,在路上怎么可能!她纤细的腿一会一会地挨撞着他的腿,弄得他渐渐开始有些发热了,某个部位开始灼热起来,叹了口气,美人在抱,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实在有些痛苦又有些舒适!
褒若初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可是马儿一个蹿跳,褒若身子整个向前倾,完完全全地撞进他的怀里,身子下面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了上来,初时没有反映过来,以为是他的随身印章一类,后来一看硬硬的部位,马上便明白了,心里啐了一声:“流氓!”却无计可施,离又离不开,只得尽力把身子撑起来,可是没过一会,身体僵硬酸痛得不行,只得又软在他的怀里,明厚载任由怀里的人挪来挪去想办法,嘴角不由得弯了起来,佯装不知,在褒若的焦躁快要达到爆发的阶段,他才开口道:“好了,时间不早,我们下来吃个饭再上路吧。”
饭很简单,每个人一个烙饼,就着一壶水,褒若知道不吃饭没有力气上路,虽然那烙饼干得很,还是直着脖子拼着命咽下去了,水袋里的水虽然没有结冰,可是冷得很,褒若不敢多喝,只得小小抿了几口润唇,等口里的水温了后才敢下咽,因为不知身上的经期几时来,不敢大意,要是喝了冷水导致肚子疼免不了又要休息,拖了大家的后腿。
明厚载安慰道:“你放心,我已经另外派人上路先赶到李国去处理,至少先把事情稳定不动就好,我的人做事你尽可放心,我们慢慢走不要紧的。”
褒若点头表示知道了,可是却更加严格要求自己,吃饭,别人吃完她也一定要吃完,上厕所,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身子骨被马儿颠得浑身发痛仍然不叫不吵,静静地承受着酸痛,她虽然不说,明厚载却明白,除了心疼,更加了一份钦佩,在寒冬腊月地出门本就是件极受罪的事,男人很多也受不了苦,没有大事,宁可等开春天气暖和了才动身,褒若却不顾一切地随着他们起身,就是许多身子骨健朗的女子也受不了,何况褒若上次重病伤后总有些未复原,明厚载看在眼里,尽力为她挡去寒风,晚上到了一处驿馆,褒若几乎是僵着身子被明厚载抱下来的,明厚载给褒若推拿活络经脉,亏了褒若从病好后想起爬火云山时的窝囊样,常在府里锻炼,因而虽然全身酸痛,却不至于累趴下,小二送来两碗热腾腾的汤面,明厚载道:“快吃些热汤面吧,白天光吃烙饼馍馍,也没有好好进过热食,要是不吃些,容易生病。”褒若其实没有胃口,只得听他说容易生病,便又挣扎起来勉强把热汤面吃了个干净。
明厚载也把一碗热汤面吃完,边吃边思考着晚上的对策,他实在不想再与褒若分开了,眼睛一转,严肃地对褒若道:“吃完了就该睡了,不然明天该起不了身了,今晚我们一起睡!”
褒若警觉起来:“你想干什么?”
“你想歪了!一起睡有什么了不起?你生病时我每天晚上搂着你睡!房里虽有热炕,毕竟还有些冷意,再说这个驿馆不是我们明家的驿馆,还是小心点的好,我答应过姨妈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她交代?”明厚载正色道。
褒若虽然怀疑他的话,这个驿馆上次他们也住过的,可没觉得什么不干净,但是要是有个万一可不好,想了半天,点头道:“那行,你睡那头我睡这头,不许越界。”
“好!”明厚载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命小二送进热水洗过手脚便上床就寝,两人各睡一头,刚开始倒也离得很规矩,中间隔开一半臂的距离,黑暗中只有静静地呼吸声,褒若全身仍是酸痛,睡意朦胧中正在自己继续按揉,突然明厚载一阵动静便躺到她的身边,伸手帮她按摩僵硬的肌肉,褒若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由得他按摩,他的手法极好,一阵轻松,让她的酸痛又减了许多,便没功夫想他怎么又跑到这边床头,在明厚载黑夜中隐藏的笑意下,不知不觉睡着了,明厚载悄然无声地把她拢到自己的怀里,相依着睡去。
第一百四十章 深夜来客
这一夜睡得踏实,次日起来,僵硬的身体也由于明厚载的按摩舒缓了许多,再上路时,明厚载笑道:“你不要再挣扎了,就把身体靠在我身上,在路上我还会对你做什么不成?再这么僵着身子,不用两天你很快就要趴下走不动路了!”
褒若知道他说得有理,人在路上也顾不得许多了,便索性舒舒服服地赖在他怀里,明厚载不由得伸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笑了笑,加快了马的脚步,一路上虽是冰天雪地,心怀焦虑,但却也温馨暖暖,每日大部分时间都在马上,再加上明厚载所带的吗全是神骏之骑,一路轮流换骑,虽然多带了个褒若,脚程却不慢,褒若知道她稍有不慎就可以拖累大家的行程,是以一切不便都尽量不吭声,想法子避过,事事分外注意,加上明厚载小心呵护,所以两个月不到一行人便回到了李国,若不是因为寒冬里路滑难行,本可以最快一个月便到的。
李国的局势,在百姓看了还是安定的,集市照样繁华,一切和褒若走时并无两样,但是来到京城,快要接近凌王府时明厚载便发现,在不少阴暗僻静处有人在暗中盯梢,看着任何一个经过凌王府的人,不由暗暗心惊,凌王府竟然被戒严?事情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与手下暗地交换了眼色,打马从从另一条路直接回明宅,褒若睁大眼睛,虽然不解,却也知道必有深意,明厚载不想让她多担心,便对褒若道:“我们先不去凌王府门前,万一让人看到你不会,先到我的宅子里去,听听我的手下这些日子来的发现再说。
来到下处,明厚载让褒若先去洗个暖和的澡,褒若求之不得,一路上无处可以洗澡,而且女生又不比男生,一个半月得成什么样?忙不迭地去了。明厚载一刻不停地召来手下问清情况,得知凌王府的这事事先毫无预兆,前一天凌王夫妇还参加了宫里庆宴,第二天却突然有一队官兵来到凌王府,宣读了圣旨后便开始查抄凌王府,从凌王府的一个密室内竟然搜出了一套皇帝登基用的衮服和一套皇后凤袍,并且一个失传已久的”四神柱定下天“的传国玉玺!这下事情大了,凌王府马上便被封,一概人等不许进不许出,就连每日送青菜禽肉的伙计也只能把东西交给门口的看守。
此事在朝廷引起了哗然大波,以皇叔闺亲王为首的一派力主将凌王拿下问斩,并且要株连凌王一派,连同其手下并朝廷中所有心腹羽翼!凌王的势力不可小视,若是此事一出,不知有多少人到遭到株连九族之罪!不但如此,若事情怀最后定下,就连褒若这个刚认不久的君主也逃不过杀头之罪,好好在褒若一路上都是男装,手下也以小少爷呼之,暂且无碍,但明厚载仍是马上命令手下严密褒若安全,竟明府内外加强了警戒,绝对不许有陌生人靠近褒若!
事情看了很有些棘手,但是皇帝的态度更令人玩味,他一方面将凌王幽禁于王府,一方面却不对,凌王在朝的心腹下手,于是一切朝事照旧,凌王的心腹自然石惴惴不安,但跑也无处跑,这些心腹连同他们的家人一起都被人监视了,只有隐在暗处的凌王亲信未得牵连,明厚载与凌王的关系素来亲密,他一回到京城便有人盯上了他,要不是他是中汉国的昌定公身份,只怕也免不了受到质询,但往日与明厚载来往频繁的士绅贵族现在都不敢上门与他攀谈,明厚载此次来竟是冷冷清清,三天了也无一官员上门过,明厚载不急不躁,每日与褒若就在府中密谈,或是上铁矿上视察,就是与一些官员进行必要的手续时,态度也是稳妥而恰当的,既对凌王府的事表达了一种戒慎于小心,又适当地表达了不愿搀和的态度,褒若也知道事态不妙,照着明厚载的吩咐,足不出户,所以外人全不知道明府有个女子进住,所以明厚载仍旧与从前没有什么两样,除了府上无人来拜访,其他的事一切照旧,就连铁矿也不住得增加收益。
“明大哥,你觉得这事怎么样?”褒若会在明厚载对面,焦心不已,明厚载看着她碗里的饭几乎没动,夹了一些菜到她碗里:“一切我都会料理好,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顾你自己,安全地呆在府里,不然你要是出事,我是完全无心营救你爹娘的。”
褒若低头挑了一口饭,明厚载道:“现在看来皇上是无意惩罪于凌王,所以虽然朝上一片喊杀声,但是目前皇上是扛住了压力,但是能扛多久就难说了,毕竟是逆谋大罪,而且是当场被抓住把柄,如果不论罪,不足以服众,后果难料,所以我这阵子要消失一阵,好好布置一下,你就呆在府内,千万不要出门!”
他面色凝重,事情的严重已经超过他的预期,若是这个关节褒若再出事……
褒若认真点点头:“明大哥,你放心,我不会出门,我就在府里呆着,你尽管做事情去,一切小心!”
明厚载又笑了笑道:“不要担心,有我在,天塌不下来,哪怕是最糟的情况,我也能够保住你爹娘的命!”
几天后明厚载果然不再回府,褒若一个人在府中寂寞无聊,与爹娘就隔着不远的路,却无法见面,心里七上八下,管家天天从外面带来的消息也总是同一句话:“小少爷,外面乱着呢,凌王府的人不得进去,但是也没有伤亡。”
日子像水一样过去,沉闷地像要人溺毙其中,褒若的焦躁情绪几乎无法忍受住,天天不停地在花园里走来走去,没有人可以倾诉,就在万分苦闷之际,明厚载回来了,带回一个消息,皇上命有司三卿共同协理此案,三日后会审,到时是吉是祸全在此一举!
“这就是关键点,要是不审,你爹娘永远会被幽禁,一生不得出府,但也不会死;如果审了,那便是两个可能,一时重新回到从前,大权在握的凌王爷,二是满门抄斩,上至凌王夫妇,下至仆人之子,以及凌王的所有心腹亲信,都将被下狱问斩!三日后便是一切事情的转折点!”
这些天,虽然朝廷一片平静,可是暗地里,那些凌王的手下都被剥夺了权力,大部分被以“旷职”为由,也就是说他们从偷懒不上班——被勒令在家“思过”,也等于是幽禁,因为门外都是三法司的人监守在暗处!要不是因为凌王的余威不可小视,没有人敢擅自把这些人查办,而且也由于皇帝的回护态度,现在不知狱里已经死了多少人了!但是一旦有司三卿审理凌王犯下逆谋大罪,那么,这些阖家便是死路一条,逆谋党羽便是腰斩,活剐之刑,听有些人受不了这种精神折磨,已经暗暗备下了毒药,万一到时凌王被审有罪,那么在大部队来捉拿之前,全家服毒求个好死!还有些人却已经没有了呼吸,自己上吊自尽了。
这些自尽的人等于是给另外“逆谋”的罪名上加了一条绳索,人人都称他们是“畏罪自尽”!没有罪,你死什么?
然后这些死的人还不算什么,可怕的是,有些原本凌王的部下开始反咬凌王所胁迫,身不由己替凌王做事,恳请从轻发落,这些人如今已经被转到闺亲王手里,“严密保护”。
皇上与太后的态度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沉默了许多,这种逆谋的事实每一个上位的皇帝都惧怕与最戒备的,谁也不敢保证说亲近的手足骨肉没有人起这种篡位之心,凌王的麾下能人太多,这次被清回家的人多是朝廷部门中的支柱,要是凌凌王真的有逆反之心,恐怕夺得朝权也不是什么难事,再加上凌王近来越来越精明,论国事朝事无不妥当,皇帝要说起来,虽凌王是真有几分忌惮之心的。
褒若听得全是又冷又热:“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现在可以做到的便是让审理终止,或是让审理继续。”
也就是说,是让凌王幽禁一生呢,还是受审定罪或开释?
褒若望着他的眼睛,深沉有神,给人以无限的信任,心里一松:“你认为怎么办就怎么办!”
明厚载回以一个微笑:“好,既然你相信我,我便不会负你的信任!”
次日明厚载又是一去一天,夜深露重,今夜无雪,外面漆黑一片,褒若在房中不住的盼望,却仍然没有明厚载的消息,正当褒若以为他今晚又不会回来时,明厚载回来了,身边却跟着一个人,躲躲藏藏地所在他的阴影里,两人是径自来到褒若房前,“笃笃笃!褒儿!”明厚载的低低的声音响起,褒若雀跃起来:“来啦!”
门一拉开,褒若不由得一愣,明厚载身后那一身抱住了全身,半蓬的风帽长长地垂下来遮住了脸,半低着头,似是怕人瞧见似的,明厚载也不说话,抓住褒若就往房里拉,那人紧随着进了房,五支蜜合蜡烛明亮的光线下,那人掀起了斗篷风帽,露出一张优带着稚气却不失聪睿的脸,褒若差点没叫出来:“箭皇子!”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发出含糊的声音,箭皇子扑上来抱住了她:“好姐姐!”
明厚载的脸抽了一下,虽然箭皇子是小孩,不过看到褒若被已经和到她耳朵的箭皇子搂住,忍不住还是醋意大发,假意上前劝道:“箭皇子,有话快说,时间迟了回宫怕事情有变!”一只手顺便把箭皇子拉开,好小子,这么小就这么色!
皇宫乃是一切阴谋的聚集地,初知人事后的箭皇子经过太监的蒙蔽与褒若巧妙的点拨,而且宫中也有宫女对他进行了大婚前的教育,虽然还没能“尽人事”,心中却是已经明白了不少,早已不是褒若初见他时的懵懂小儿,见明厚载这种举动,心里也明白了大半,不由得顽童心起,一脸无邪地问道:“褒若姐姐,你胸前藏了什么呀,好像馒头似的!”
“呃?”褒若万没想到箭皇子见到她的第二句便是这个,脸一下子就红了,明厚载恶狠狠地瞪了箭皇子一眼,怒道:“你不是说有话要说吗?还不快说!”
箭皇子收起笑脸,道:“这里有人偷听吗?”他探头看了看周围,一副早已习惯被人偷看的样子,褒若一阵难过,这个孩子在宫里究竟过的什么日子?
“没有人偷听,你放心,这里是安全的,你也是安全的。”褒若柔声道,箭皇子点点头,退身在床边坐下,不理会明厚载的怒目,道:“凌皇叔出事前曾经来到过宫里与我们几个皇子说话,那时我在靶场一个人玩,他来教我瞄准头,有提到过姐姐,他说姐姐可能用不了多久便会和明爷,啊,如今是明公爷了,一起会李国,叫我到时多关照关照姐姐。”
箭皇子微抬起头,尽量仔细地吧凌王的话回忆起来,好在他本就聪明,叙说回忆事情清晰有条理:“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自己不会关照姐姐吗?他说他过阵子可能会在府里出不来,说姐姐向来越让她不要动,她就定会动,所以一定会到处乱跑,叫我看好姐姐,他说我已经是大人啦,要学着保护身边的人了,所以欧文应下了,后来他便教我如何瞄准箭,这时有一个太监一直在一旁服侍,凌皇叔看了他一眼,对我挑了挑眉,使了个眼色,就不说了,我就觉得那太监不太对劲,但是凌皇叔不让我把那个太监摒退,一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着射箭的要领,后来他咳了一声,向我使了个眼色,我才得以让那个太监换上新茶,这时候凌皇叔才道有人在他的背后做他的小动作,他说他自己是不怕,就是怕郡主回来会乱动,坏了他的计划,所以让我无论如何、不管听到什么事,都不用替他说话,只要告诉郡主,一切在他的掌握就行!”
凌王果然没有选错人,这个箭皇子与褒若感情很深,他是褒若一手点拨出来的,如果没有褒若,至今他还是那个受着太监气,听着母妃牢骚的窝囊皇子,箭皇子本来就敏感,很快就从几日后凌王幽禁的事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一声不吭,照常做事,只是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过凌王逆反之事,他便会惊讶得道:“真有此事?没想到那个王叔竟然……”
凌王出事后,箭皇子很快发现自己的周围多了不少耳目偷偷窥伺着自己,看了有人怀疑凌王有可能打箭皇子的主意,逆反之事既然可以做出,当然也可能会想刺杀皇上,扶皇上的儿子上位以杜悠悠之口,自己背后操权,所以连带着箭皇子也被怀疑上了,箭皇子在这种情况下唯一做的便是不动声色,越发的天真无邪,让人抓不住把柄,难以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也被卷入这种阴谋时,心中所想,身在皇家是福更是祸!
褒若听着箭皇子断断续续地把这些日子以来发生后慢慢地讲述,心疼不已,搂着他道:“箭皇子,对不起,你也受牵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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