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君霸爱 第42章

作者:桑陌 标签: 台湾小言

  信上只有几行字:

  十万买琴娘,你笑我也笑。既然相公你已经外遇,娘子我后脚跟着去出墙,十年后,各自带着各自的小孩还汇报成绩!

  没有了,其他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哭闹,没有求回,甚至没有哀怨,只有要出墙的预告,她……她究竟怎么知道他和微含的事?

  厚载想到那些日子以来,褒若点点滴滴的反常,恍然大悟,她早就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她甚至还暗示过,所以才有了那一蛊腥气异常的牛鞭蛊,她的每一句话,如今想来句句有深意,为什么当时没有发现?

  他想起她总是笑得像月芽儿一样弯弯的眼睛,从什么时候起,她笑起来眼睛就再也不弯了?那笑意像是浮在脸上一样,进不到她的心?

  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窝在他怀里,把手搭在他腰上睡觉了?

  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问他为什么有事半夜才归,不再问他为何明海楼总是处理不完事?

  一阵阵冷汗从毛孔逼出,这些征兆那么明显,但是他只有稍稍留心些便能发现,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做,继续他自以为隐蔽的听琴,他太自负了!

  他以为一个娇养在闺中的女孩子懂什么?从没有想到褒若竟可以聪明至此,也因此忽视了给她给的每一个警告。天啊,他突然想起,当时他闯入她的闺房时候,她虽惊却冷静的眼睛,当时就是这一点吸引了他,让他认定她是他的娘子,他怎么会认为她真的什么也不懂?

  他眯着眼睛想到她嫁他的前后,募的明白了——

  是她用天真纯洁的外表迷惑了,让他不知不觉把男人最深处的卑琐本性流露出来!

  很好,奚褒若,你很精明,从一开始你就用你的天真外表骗倒我,让我主动把弱点送到你面前!如今你以为你你得开了,我倒要看你能跑多远?

  厚载狠狠砸在桌上,桌子一点不动,窗户开着,一阵冷风透窗而来,那桌子被风一吹,竟像沙堆的一般,无声化作一堆锯来!

  就在这天晚上,当地的驿站人飞快向全国各地的万晴门送去一张寻人启示,褒若的画像栩栩如生,只要与画像上人有一分相似,万晴门都必然追查到底!而资料送达的同时,没个万晴门门下组织便立即有人本出门,如水一般融入人群,流到有人的每一个角落。

  厚载在窗前站了一个通宵,怒火烧的他眼睛通红,牙咬得咯咯响。

  ——————————————————————————————————————————————

  ——————————————————————————————————————关于休书的事,以后会交代哦。

  第四十一章 休书不能写

  西郸府,国之西也。

  此处的人较为开朗好客,由于来往的商旅各地皆有,鱼龙混杂,所以人们对外来人口的接受度很高,随便报个起名,人们也都不会多,选择这个地方,常佳当初是煞费苦心,也难为她竟面到这样一个地方,果然是占尽地利人和,离湄城,是山南海北地远,又是都市繁华,适合常佳动,并且外人不容易引人注意,这个城市倒有一半以上是外来人口,倒是本地的罕见。

  她们一行在城里安置下来,买了栋带着三亩大小的小院的独立门户,不过才花了三百两,随身带的芜儿和菁儿,只买了四五个粗使的丫头,两个粗使三男仆,以常至和慧银的积蓄,一辈子都花不完,更不用说还有褒若的嫁妆,更有褒若就管家之名,贪污受贿眯下来的赃银--

  不错,是赃银。

  褒若没有神圣到老公外遇了,还帮人数钱的地步,圣母玛丽亚让别人做吧,瓜只想当个红杏,让厚载那混帐头上有绿光,所以,以要管家为名,把不少钱两要过来自己管,以学习买卖为名,把明府名下的一些不六眼的房产也给卖了!白嫁了一场,女孩子最神圣的名声也被污了,不弄点钱怎么行?你厚载不是十万买琴娘吗?行!我贪污你家十万两不为过吧?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褒若贪污了有二十万两之多!也就是说,她用尽各种手段,把明海楼的许多款项拨入自己名下的布庄,粮行,金铺,再这些名下商号全转手,如此一进五出,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富婆!

  但是这么多钱,在这个地方一下子露富,那是蠢人的做法,所以她们低调出现,准备做点小生意,装做做生意的样子,饶是如此,她们在这个地方,还是引起了一些好奇的日光,好在褒若早有准备,于是人们常常看到这户刚搬来的外地人也和其他人家一样,打骂丫头偷懒,在院里子跳脚骂今天的柴钱怎么又高了?今天的米价,天杀的,又提了一文!今天的酱谷居然没有咸味,份量还打得不足,只到瓶颈,上次都到瓶口的!

  今天新开的布庄的布料还不错,裁几尺素绫作被面;这一季流行的女娘们的面额要饰花;瓜子还是定记炒货铺的套好;那个倒夜香的婆婆不但给倒夜香,有时还会给每家几个茄子瓜菜等时新水果…(对了,口时代的粪便可是抢手货,那是四上好报肥料,所以倒夜香不旦是费,有时为了争在这个地段倒夜香,还会发生争吵。)

  他们表现得完全和其他人一样,计较着每一个铜子,收敛着每一分钱,但也挥难着赚来的每一分钱,邻居们对新来的邻居的好奇渐渐便淡了下去,时间一久,们便稍然融入了这个繁华热闹的城市,完全没有人注意到她们。

  可是唯一不足的,就是那个云渡!

  不是说云府是本朝的巨族世家吗?为什么此人身为一当家的却时时出现在她的周围,完全不像有要事在身的样子,好在他们的表现得同样低,只是在这里开了一个染坊,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老板,但那染坊也是云渡的手下在打理,云渡根本不理,只是瞅准每一个机会,温柔地出现在褒若周围。

  「唉呀!」褒落一出门,便撞到一个人,巧的是撞进他的怀里,被抱个满怀抱。

  「真是对不起呀,非公子!」那个含丝笑意,偏又装得严肃的声音传到褒若耳朵里来。

  「不要紧。」褒若皮笑肉不笑「只是麻烦下次走路带上眼精,不要老撞到人,撞到我也就算了,要是撞到别的姑娘,难免会要你终身相许。」

  「非公子说笑了,在下是不小心的,要是真有姑娘缠上在下,那也是在下的福气。」

  「不小心!」褒若狐疑地眯眯眼睛,试图看透这个男人说谎后的真表情:「好个不小心呀!这是你第三十七次撞到我!还有为什么我家门口会每天都站上一个你?每天!你别告诉我,我家有宝等你去发掘!」

  她小心再小心,仍两三天都八撞上他一回。

  云渡温文尔雅地扇扇乌金扇,他一袭紫色菱花方格图案镶边的天蓝长衫直垂至脚面,长衫明织四叶,暗隐着一种异族豹纹,走动间,花与豹交替出现 最是奇彩,脚上一双千层百衲的厚底香云履,面上倒是素净,只是那几颗黑珍珠隐晦地显示出鞋的身价不凡。

  身上这般炫耀,手上还拿着一把华丽无比的乌金扇,一摇一动,黑色扇面上,金彩争相辉现,令人眼花缭乱,偏偏他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一点也不嫌过分。

  褒若退后一 打量毕,突然觉得很头痛,她与家人行事低调,但此人却是这般招摇,恐怕对自己不利,忍不住道:「我能不能求求你,离我们家远一点!就你这样,我要是哪天被暴露了,也南你惹出来的祸!」

  「非公子,既然已经是异乡故知,何必争相对?放松些,此处暂时没有人注意到。」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了,暂时!天知道哪一天那个明厚载像阴魂一般出现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

  她脸一沉:「是我的事烦劳你少管。」

  云渡依旧不恼不急,柔声道:「好,你说不管就不管,只是听说今日城中有游神,想邀非公子齐去,不知可否赏光?」

  「不去。」

  她万分以悔当初与云渡扯上关系,如今他像扯不脱的皮一样粘上来,并且最让她居心的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居心。别说,云渡是看了,褒若有种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本来想出门逛一逛,这么一闹,也没有心情了,甩手进了门,呯地一声抱门关上。

  芫儿问道:「又是他?」

  褒若无奈地点点头。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