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君霸爱 第47章

作者:桑陌 标签: 台湾小言

  看这个架势,明厚载,恐怕过不多久也要来了。

  “娘,娘,怎么办?我真不想再回明海楼,看到他我就难受!”

  褒若伏在常佳怀里,郁闷得不行,微含和厚载携手离去的场面梗在心中,像一块大石头。

  常佳抚着她的头:“你真像我,想当年……”

  倏地收住口,笑道:“急什么,年轻人就爱瞎担心,横竖有我和你大娘在呢!到时要是真走不掉了,我们就和明家好好商量,和离吧!”

  说得容易,厚载若是肯和离,她们何至于千里迢迢远走他乡。

  褒若幽幽道:“那个地方规矩太大,不适合我。明厚载,我本来对他就没有信心,现在更不相信他了,说只对我好,转眼便对别的女人献殷勤,十万两白银啊!娘,您们没有看到那时他和微含的表情……当时,我就真的想永远不想再见他,再也不想看到他骗人的样子了。”

  芜儿菁儿是见过的,一脸同仇敌忾,重重点头:“原本以为明公子是好人,没想到也是个爱偷腥的!当时,奸夫淫妇笑得可开心了!”

  “胡说,什么奸夫淫妇!”慧娘啼笑皆非地点了点两个丫头的脑袋。

  “我明白。”常佳拍着她的背,安慰道,目光却飘到远方。

  慧娘看了她的眼,常佳看出其中抚慰的意思,淡淡一笑,往事随风了,只是女儿千万别走她的老路才是。

  正在一家人苦思无法时,云渡上门来求见。

  “想必二位夫人已经清楚如今的局势了吧?”他开门见山。

  褒若散人不答,局势很明显,连她们女流之辈也看出来有人在监视,说明明海楼的人已经得到了命令,看住她们以待掌舵亲临,所以根本不太在乎会不会被她们发现了。

  “在下有一个提议,不知三位认为是否可行?”云渡不再废话:“由我帮助三位离开,想去哪里,你们可以自己定,但是有一个条件,我也要跟着。”

  “对不起,这是我们的事,你跟着做什么?”褒若忍不住问道:“今天你既然已经提出来了,那我们就问个清楚,你究竟为什么一路跟着我们?”

  “我云某人当然从不做无功之事,只是,当初在宾香楼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不一样,后来刚好在凤尾楼救了你,这么说吧,我云渡对你有意思。”云渡冷静地道,当着两位夫人的面,也并不避讳自己的情意。

  常佳与慧娘心里早就有了底,也并不吃惊,但褒若却怀疑地轻轻眯了眯眼,不置一辞。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死缠烂打,你今天十四对不对?我打算用两年时间来培养你对我的好感,如果两年后,你仍旧对我没有兴趣,那我会自己走开。我云某人虽然喜欢你,不过,太下三滥的纠缠手段,我是不屑做的。”他接过芜儿的茶,自在地喝开了,等着褒若一家人的商议结果。

  慧娘玉常佳看这个架势,心中明白,不答应他只怕也会强跟。

  云渡在褒若家呆到快三更才动身回下处,一出门,寂静的深夜就有两个喝醉酒的人相扶着走过门前,云渡胸有成竹地看了他们一眼,跳上马车,“爷,那两个醉汉早就醉了,却一直在附近不肯走。”

  “知道了。”云渡心中有数,这是探子。

  就在此事发生后的第三天,粗使下人去叩内院的门时,敲了许久的门都没有人答应,下人们迟疑不止,跳墙开门,只见内院中的石桌上放着他们这个月的双倍工钱,还留有一封信,说家中有急事,不得不走。

  下人们无奈,只得分了那钱,各自去寻新的人家投靠。

  其中有一个粗使的丫头眼睛甚是利害,她走进内院小厨房翻了翻灶炉,灶火犹热,案上缝隙间犹有面粉迹,说明这家人走时还自己弄了干粮,看来至少百十来里路,她们是不会下车找吃的,“唉!”她懊恼地轻轻一拳砸在灶上,很快出了门,消失在人群中。

  万晴门的西郸府万晴门分堂主听到丫头禀报的这个消息,汗都下来了,眼睛发直,这次的少奶奶一家,是掌舵再三吩咐要看好,等她亲自来算账的,他们的上司长河香堂堂主也再三交代一定要确保无虞,他当时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如今,人就是他们的眼皮子地下,蒸发了!

  早听说舵主对少奶奶那是爱宠无极,现在人不见了,天要塌了!

  第四十五章 可怜你也后院乱

  褒若再一次神秘失踪,仍旧和云渡有扯不脱的关系,厚载接到密报,差点没把一个假币制造人给一掌拍死。

  “爷!爷!你小心点!”福央手忙脚乱地把厚载拉开:“他虽然该死,但也死不得,很多线,正要从他身上牵出来呢。”

  掌舵刚才还好好的,冷静,理智,腹黑,接到一封千里飞鸽密报后,就变态了。

  “快说!究竟是谁跟你牵的线!”啪啪!皮鞭在空中虚挥,发出令人胆寒的爆裂声,厚载恶狠狠地挥舞皮鞭,假想着是打在那个奸夫身上!

  谁给你和云渡牵的线?褒若!

  “我不知道啊!我们只产小部分夹币,真正大部分不再这儿产的,那个线人每次来从我们这儿买走夹币时,都是深夜,看不清脸!”

  夹饼是一般百姓对假钱的称呼,而夹币是行内人对假铜币的称呼。

  他怎么知道,我们和总部有人在牵线?造假人浑身发软,这个掌舵太可怕了。

  “但是你没有拒绝,反而和他一起走了!”

  究竟是云渡带走了你,还是你主动勾搭上他?厚载目露凶光,杀气缭绕得全身瑞气千条,金光万丈。

  “大人饶命啊!”造假人吓得不轻:“不跟他走不行啊,他们要小的教一些新人,小人上有老人七八十岁,下有小孩七八个,中有老婆才三十岁!不走能行吗?我那婆娘平日就爱飞眼勾搭人,我要是被私刑弄死,我那一家,靠谁去?”

  厚载顿起知己之心,原来你也是个戴绿帽的?

  他定下心来,心中便有了主意,退后一步,坐到身后太师椅上,不紧不慢地喝起茶,刑室阴森的气氛像黑色的绳索一般把罪犯勒的透不过气来,眼睛越来越不安。

  就在这时,厚载把茶杯一方,朗声笑道:“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我给你一笔盘缠,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虞,再派人护送你到外地去,让你获得自自在在不用整天在外面瞎忙,不用再怕老婆飞眼勾搭人!不过,连自己老婆都看不好,你这个男人当得也真够伟大!”

  厚载温言劝诱,想到他那飞眼勾搭人的老婆,忍不住一声冷哼,反思自己,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口气又叹了出来。

  利诱总是比威逼有用的,造假人的心开始动摇。

  特别是涉及男人的自尊的时候。

  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的造假人不知该不该供出他所知道的一切,厚载又抛出一个中兴炸弹:“不说当然也可以,我向来不喜欢勉强人家,不过我在想,如果我阉了你,然后到处散播谣言,说你根本是废人一个,那几个孩子都不是你的,那个时候,你这个假王八变成真乌龟,不知还有没有气性闭嘴不说?”

  厚载声音很淳和,像清风一般,徐徐吹进每一个人的心窝,只吹得那人冰凉透顶,像冬天里痴了打冰块。

  爷,做人不可以这么无耻!福央努力控制住脸上肌肉不要抽搐。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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