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浅野薰
“你在搞什么鬼?”他生气地冲到床前,一把揪起薇安。
“住手!你住手!我已经『醒”来了。”薇安拚命抱住快被他扯落的被毯。
“起来!给我起来,我敲了那么久的门,你为什么不开门?”他一个劲的把她拖下床,两人形成可笑的拉拔战。
“我是准备要开门,可是你已经冲进来了。”她无奈地解释。
他瞥见她露出被毯的双肩,冷笑道:“你是故意的吧?”
“我为什么要故意?”薇安没好气的反瞪他,什么故意?她又没这个兴致跟他玩捉迷藏。
他嘴边挂著邪笑,深邃的目光扫视她全身,“你听见我敲门,就忙著脱光衣服,等我不耐烦冲进来,正好看见你这副德行。”
“这样的剧情亏你想得出来,你的想像力简直超乎凡人。”也许已经习惯他的“诬赖”,薇安不反驳却讽刺说道。
“这不也是你诱惑男人的手法,我必须承认你的手段发挥得淋漓尽致,连我都被你挑起欲望了。”
虽然很确定自己用毯子裹住身躯,但他探索的视线,却让薇安感觉自己是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眼前,像个待价而沽的物品……
“是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男人禁得起我的诱惑,随便三、两下哪个不对我伏首称臣,你当然也不会例外。”她乾脆顺他的意算了,免得他动不动就极尽讽刺的批判。
乔凡尼的脸色一沉,随即咆哮了起来,“我不准你再如此的下贱、淫荡!”
这种人的脾气说变天就下冰雹,令她又气又无奈,“你进来不是想讨论我有多下贱、淫荡的吧?你还有什么事就快说。”
乔凡尼想了一下,靠近她说话,一手还抚在她背上,“你猜猜看,我要做什么?”
“拜托!你的情绪五分钟一变,一天就两百八十八变,我哪猜得出来?”这样的亲昵让她困扰,便往後挪了一下位置和他保持距离。
“我有事要通知你。”他长腿一跨上了床。
薇安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原来他穿著开襟衬衫,露出性感的胸膛正贴著她的手臂,使她感觉到与他肌肤紧贴著的温度。
两人对看了一会儿,她看见他眼底逐渐聚拢的深沉和灼热,不禁使她挣扎了一下。
死流氓!死义大利佬!她在心底咒骂,好驱散不该有的心悸。
“有事快说。”她习惯倔傲的头一仰,却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古龙水香味,还有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
“跟我结婚。”他强烈的想要她,与她厮磨一辈子……该死!他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念头?
这就是他这阵子最大的困扰,兴起这样奇怪的念头,他要她当他的女人,而且不只是如此,还要——结婚!
薇安更是杏眼圆瞪,因过度震惊而口吃连连,声音也发抖得厉害,“你说、说……什……什么……谁要结婚?”
“你跟我结婚。”他因心底不断矛盾挣扎,口气简直比逼婚还糟。
“你疯了?!为什么要这样做?”结婚?!那她岂不就被他生吞活剥了,还能活著回去吗?
“因为我们结婚的话,我就可以领养翔翔。”他找到了一个好藉口。
完了,他说要领养翔翔,那是什么意思?
她後退连连,“你不能强迫我结婚,我才不要嫁给你这个毫无人性的恶——啊!”
乔凡尼两手一抓,将她拉向自己,并暴跳如雷的吼道:“我要你嫁,你就得嫁!从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识好歹的女人。”
不嫁他,就骂她不识好歹?!“哼!你才是自大狂妄、自以为是的臭男人!谁嫁你谁倒楣。”
望著他绝帅的脸充满冷肃与无情。
对,就是这张“死人”脸,叫人难以相处,跟他结婚才是不识好歹……不!是不知死活。
“不嫁也可以,以我的能耐照样可以领养翔翔,不过,哪一天我要是跟别的女人结婚,到时候要翔翔叫别人妈咪,你可别後悔,给你三秒钟考虑,一、二……三!”言下之意就是,他很仁慈的还记得把妈咪的位置留给她。
好一会薇安才恢复思考能力,“翔翔是我的,凭什么你要跟我抢?”
“凭我喜欢他,你没听见他喊我爹地?”他很得意地挑高浓眉。
“你开什么玩笑?翔翔是我的,又不是你的,没出半点力的人竟敢跟我争孩子?”说到这个她就呕死!把翔翔养那么大全凭她的勤劳、疲劳、耐劳、辛劳、操劳、功劳、苦劳,这一切跟他毫无关系。
“要我出力?那好!”他不怀好意的贴近她,唇角扬起的邪气笑意,都让她感到呼吸困难。
薇安惊觉地想躲,但他一双强健的手臂,早将她牢牢锁在怀里,下一秒钟,他已经控制不住地吻住了她。
他竟然又吻了她?!这……这个该死的流氓!
薇安急著用双手推开他,而忘了身上的毯子会滑落,当她清楚的感受到那坚挺的隆起紧贴著她时,全身忍不住的颤抖。
她羞愧、惊慌地想逃,但乔凡尼却将她环得更紧,大手滑下她的脊背,把她更按向他。
不能屈服,我绝不能屈服!薇安不断地告诉自己并使力挣扎。
“啊……”虽然她有能力警告自己奋力挣扎,却无法控制身体感官上的反应,她下腹灼热、全身酥软,情不自禁的逸出呻吟。
天哪!她羞赧的不知所措,这是怎么搞得,他只是一个冷血动物,他只想要她屈服、羞辱她、贬低她,她怎么还会对他有反应?!
乔凡尼看出她的反应,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快感,并稍松开她说道:“你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同时也因为掺杂了害怕与羞愧。
“我知道,我罪大恶极,而且,我还可以穷凶恶极、恶贯满盈、罪恶滔天,你们早已是我的囊中之物,反抗我只有更糟糕罢了。”他攫住她的肩,眼神发出残忍的光芒,威胁耿翔的安危,对她苍白的脸色无动於衷。
“你为什么要威胁我结婚?”她厌恶极了。
他冷酷地回答,“威胁你又怎样?重点是我说了一定做到!你这辈子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突然,薇安懂了,手举起指著他颤声指控,“你跟我结婚,是为了让我们‘名正言顺’地归你名下,操控我一辈子,这就是你报复的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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